脑袋上的声线冰冷沉重,砸的人直发晕。
温相宜只得松开手,可怜巴巴说了句:“我怎么舍得给哥哥添麻烦,我吃还不行么。”
温相宜当着裴时晏的面吃了药,喝了水,最后还伸出舌尖给人检查。
裴时晏看完才抬步离开。
“狗东西。”温相宜小声咒骂着。
幸亏她死了,不然真要和这个男人结婚过一辈子,得膈应死。
也不知道温珩哪知眼瞎了,居然为了这个男人不惜谋害她。
至今她都忘不了温珩在茫茫黑夜,狰狞着面容诉说她对裴时晏的疯狂爱意。
不知道她那妹妹,不对,现在是姐姐,要是知道她心心念念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睡了会怎样?
会被气吐血吧。
想到这,温相宜才觉得被玩坏的腰没那么酸了。
……
三小时后。
墓园。
温相宜一袭白裙仍遮不住从骨子里透出的风情,天生魅惑的眉眼更是勾的人欲罢不能。
温家亲戚见了,也只能说一声有其母必有其女,谁让温相宜的母亲曾是名动一时的艳星。
渐渐地,议论声越来越多,重心也从温珩行事落落大方不输温以安,成了温相宜长得像个妖精。
温珩本不满光芒被掩埋,上前驱赶:“你什么身份,也敢来这种场合!”
温相宜就这么看着温珩,很想把这句话还回去。
她看了又看,只露出一抹歉意笑容便朝别处走去。
要不是她那个爸逼她来,她才不会出现在自己的周年祭日上。
墓碑上的照片,她看着都瘆人。
温相宜一转身就看见裴时晏在角落处抽烟,脚边零零散散落了几根烟头,袅袅白烟拂过他的面庞,模糊间生出几分凄凉。
待她走近,又没看出什么异样。
也对,她之前和这个男人就没什么感情,一切都是利益驱使。
而且他现在是以温珩的未婚夫来参加大姐的葬礼。
温相宜撒着小脾气:“都怪你,昨晚都求你了,也不肯饶了我,害得我都快站不住了”
“不是你缠着我的腰不放的?”裴时晏吐了口烟雾才看向温相宜。
温相宜无言以对,要怪只能怪他裴时晏也是个妖精,她一下没把持住。
毕竟这可是当初一登报,连枯燥乏味的财经都卖到售罄的脸。
“谁让哥哥的腰看着就好缠呢。”
裴时晏眉目平静,看着她。
温家亲戚就在边上,还是温以安的周年祭礼,她开口荤话,是一点脸面也不要。
裴时晏将快燃尽的烟头丢在地上,皮鞋一碾,火光湮灭,一缕残烟漂浮:“以后光天化日下离我远点。”
暗处他玩的再花也没关系,明面上不行。
温相宜眉眼一弯,余光扫向正冷眼注视他们的温珩。
“哥哥放心,我有分寸,绝对不会让人看出我腿上的指印是哥哥留的。”温相宜表现乖巧。
单看外表,只会以为二人是闲谈,可但凡听见一句话,都清楚他们两不清不楚。
“时晏,到我们了。”
温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裴时晏立即朝温珩走去,同她站在一排,一同祭奠温以安。
“时晏,你跟妹妹很熟吗?”温珩漫不经心的询问。
“不熟。”裴时晏对着墓碑鞠躬。
不远处,温相宜脑海顿时浮现昨夜颠倒的画面。
他撒谎了。
而且,还回想了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