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毫无防备的唐佳然凄厉惨叫,想反抗,下一秒,一只粗壮的大手箍住她的脖子,她被他狠狠一摔,后背抵着门,双手想反抗,却压根撼动不了他。
徐孟庭是急了眼,死死掐住她脖子,眼镜下的那双眼,满是森冷冷的光。
“你就算去告一百次一万次,结果都是一样!当初是你自己承认的罪证,是你亲手签下的字!只要我想,随时都能再把你送进去!”
唐佳然脖子跟刀割一般疼,两只眼睛瞪大,张大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是她最爱的男人!
口口声声说要让她一辈子幸福的男人!
眼泪,不受控制滑落。
千疮百孔多少伤痛,都是他徐孟庭给的!
“孟庭你快松开!”
童荣儿还保留一丝理智,“别闹出人命!”
毕竟唐佳然是徐孟庭名义上的妻子。
若是真死了,那真不好脱罪。
徐孟庭一听这话,也恢复了些许理智,松开了手,唐佳然一时如濒死的鱼被重新放入水里,大口大口的呼吸,揉着脖子用力咳嗽。
刚才的疼痛,都比不上心底伤痛的万分之一。
她浑身力气被抽干用尽,徐孟庭看她跟个死鱼瘫在地上,和童荣儿换上衣服,这个屋子,是没办法再待下去了。
“明天我找你去办手续,去不去,由不得你。”
他对唐佳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
在他的认知力,唐佳然坐过牢,是一个有污点的女人,就算没有童荣儿,她也不配和他待在一起。
唐佳然趴在地上,还没缓过来。
徐孟庭摁着门把,想开门,却被唐佳然挡住了。
“好狗不挡道,让开!”
“别走……”
唐佳然知道没有什么挽留的余地,她更清楚的知道,要是他们走了,那她所付出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求求你……”
“滚!”
徐孟庭狠狠一脚踹上去,下劲儿太重,疼的唐佳然一直痉挛。
“孟庭……”
童荣儿在身后添油加醋,“我们回婚房去吧?这破地方,我以后再也不想来了。”
婚房……
唐佳然脑子麻木迟钝的快要运转不起来了,徐孟庭捏住童荣儿下巴,在她红唇上亲了口。
“当然是去那儿,那是给你买的。本来打算和她离婚了再搬过去,现在看来,也没有必要了。”
他搂着童荣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直到门重重的摔上,唐佳然才反应过来。
她的丈夫不光出轨,还给别的女人买了房子。
当初这一室一厅,是用她的钱租下来的。
那时为了让徐孟庭有个好的休息环境,她从来都是在客厅打地铺。
她在狱中待了三年,这个男人竟给别的女人买了房!
“哈哈哈……”
唐佳然胸口绞痛,比万箭穿心痛苦!唇角腥甜浓烈,她心如死灰,她恨自己,太痴傻!
*
天色大亮。
窗户外透着暖暖晨光。
阳台上的风铃随清风摇摆,趴在地上的唐佳然吃力的动了动,抬头看了一眼客厅的挂钟。
早上八点了。
律师事务所,应该也开门了。
承受打击再大,她也要继续生活,哪怕咬牙硬挺,也不能让徐孟庭看扁!
她爬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浴室冲洗了一番,胃里烧灼,她不敢吃东西。拿了必要证件,出门了。
刚出公寓楼,就听到一声怒吼,“唐佳然你这个贱+人,给我站住!”
她一转身,一时讶然,竟然是徐孟庭和童荣儿。这两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脸又半肿着,她差点没认出来。
昨晚一宿没睡,她所有精力都拿去思考以后该怎么办。
这两人不仁,又怎能怪她不义?
她蹙眉,盯向徐孟庭,“贱+人叫谁?”
“当然是叫你!”
徐孟庭脱口而出,捂着受伤的脸,呲牙咧嘴,全无平日里半点文雅。
“你竟敢叫人打我们?!好你个唐佳然,在监狱里待了几年,竟然变得这么歹毒!”
不问青红皂白,就扣这么个屎盆子在她头上,唐佳然眸子一缩,往后退了半步,不想和他们过多牵扯。
“是我叫人打的如何,不是我叫人打的又如何?你们两个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一个伪君子,一个白莲花,天造地设一双,挨打了也是活该!”
不得不说,看他们两个挨打,她心头确实舒坦不少。
“你!”
徐孟庭作势要打,一旁童荣儿赶紧拽住他,在他怀里啜泣。
“孟庭,算了……我们对不住然然,她那么恨我,找人打我们让她解解气,也是应该的,就算找人杀了我,我也没有半点怨言……谁让我那么爱你……”
“……”
唐佳然这才算见识到了“好闺蜜”的演技。
她冷冷一笑,黑眸透着几分寒意,语气却平静的不行。
“人在做天在看,你想死可别拉上我垫背,谁缺德偷人,谁天打雷劈,这不过是你们的报应,和我可没一丁点的关系!”
她还有事,不想跟这两人纠缠。
她看向童荣儿,胸腔堵着一口气。
“荣儿,作为你曾经的好姐妹,我可得奉劝你一句,你不知羞耻是因,你孩子掉了是果,今儿你种下的因,明儿还得你自个儿慢慢去尝,谁知道以后你还会掉几个孩子呢?”
“贱+人!”
徐孟庭哪里受得了这刺+激,眼睛通红,上前就要过来打,“你敢咒荣儿!”
唐佳然后退了半步,徐孟庭哪里肯放过她,扬起手就想冲上来打。
一道劲风扇过,唐佳然躲避不及,做好了要被打的准备,她一手挡着脸,谁知那巴掌并未落下。
“呵!打女人?”
一道冷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她睁开眼,一时愣住。
徐孟庭的手被一个男人箍住,那男人一身宝蓝西装,头发一丝不苟,五官如精心雕刻,侧颜冷毅峻峭,一股不容人逼视的凛然气势……
隐隐约约,有一股淡淡佛手柑香水味……
“关你屁事!老子教训女人从不看日子……”
徐孟庭破口大骂,话没说完,手腕一阵剧痛,“咔嚓”两声,他惨烈哀嚎,脸色一片青灰。
男人视线锐利,扫过童荣儿,童荣儿吓的浑身颤抖,哪敢上前。
他手上力道加重了些,徐孟庭疼的叫不出来。
“我教训畜生,也不看日子。”
段丞熠松开手,徐孟庭一个没站稳,瘫在地上。男人眸光一黯,揉了揉手腕,一声冷呵,“还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