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听从医生的建议休息,而是跛着脚走向某个房间,眼神坚定。
我要亲眼看到他们受苦的样子。
我要确认,他们是否已经被送走。
刚进门,我就听到医生的叹息,“你们这是中毒了,好好想想,今天有没有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妈妈列举了很多食物,但医生都摇了摇头。
医生听了,脸色立刻变得严肃,“头孢配酒?你们怎么会这么糊涂!必须立即洗胃……”
奶奶斜眼看着我,一边痛苦地***一边咒骂,“那药不能配酒?还真让这个赔钱货说对了,真是个丧门星,倒霉!”
她甚至还想拿起东西来打我。
医生无奈地摇头,“那个孩子现在还在危险中,你如果继续这样,只会加重他的病情!”
奶奶听了,只能不甘心地放下手。
很快,他们都被护士带去洗胃了。
我装作担心地问道,“他们会没事吗?”
我其实是在关心他们会不会就这样死了!
医生摇了摇头,“如果药是假的,他们应该会没事。”
过了一会儿,他们都出来了。
妈妈因为喝得不多,所以没什么大碍。
但奶奶和弟弟,因为一个是老人一个是孩子,所以还在受罪。
突然,妈妈想起了还在家里的大伯,立刻慌了神。
她赶回家中,一探大伯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断了气。
妈妈慌忙跑回医院,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奶奶。
奶奶一听,当场晕了过去,口吐白沫。
医生赶紧上前救治,总算是把奶奶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遗憾。
真可惜,奶奶没有直接归西。
离开镇医院时,医生特别叮嘱,因为奶奶和表弟身体虚弱,虽然暂时救回来了,但都留下了后遗症,比如时不时的呼吸困难、心慌等。
医生警告,短期内绝对不能再让他们着凉或生病。
回到家后,奶奶看着医药费单子,心疼得直皱眉,“这医药费太贵了,当初真应该去找神婆……”
奶奶一边念叨,一边忙着为大伯的丧事张罗。
看着桌上剩下的头孢,奶奶觉得那是害人的东西,但又舍不得扔,就把它丢进了酒里溶解了。
她还笑了笑,“酒是粮***,能溶解一切,这酒就留到大伯的丧事上再喝吧,便宜那些亲戚了。”
我看着这一切,却没有阻止,只是默默跟着妈妈干活。
深夜,奶奶带着表弟去给大伯守灵,我和妈妈在旁边帮忙。
奶奶看了看大伯的棺材,推了推表弟,“乖孙别睡了,你爸爸去世了,你要做个孝顺的儿子,得大声哭才行。”
表弟被吵醒,听到爸爸去世的消息,立刻哭了起来。
奶奶见了,心里更加难受,想到大伯走了,以后只能靠自己一个人。
奶奶的怒火无处发泄,转身把我踹倒,“你这个丧门星,你就是故意要害死我儿子的吧?我儿子就是你咒死的!”
妈妈也跟着质问我,“既然你知道头孢不能配酒,为什么当初不说清楚?”
我回答道,“我说了。”
但他们还是不依不饶,拳打脚踢,将我视作出气筒。
我心中冷笑,他们的本性依旧如此。
不过,这样也好。
刚才我注意到表弟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面红耳赤,显然是发烧了。
刚洗过胃,又吹了夜风,再加上情绪激动地大哭,身体吃不消是正常的。
现在奶奶和妈妈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这可能会让表弟错过最佳的治疗时机!
很快,表弟的哭声越来越微弱,被旁边的亲戚发现了。
妈妈急忙拿出退烧药。
但奶奶却坚决反对,紧紧抱着表弟,“你疯了吗?就是那药害死了我的儿子,你现在还想用它害死我的孙子吗?”
“走开!神婆能治好我的孙子。”
妈妈无奈,只能收回药。
很快,神婆被请来了,给了奶奶一些符水。
奶奶看着手中的符水,将那瓶白酒倒了些进去,满意地笑了,“酒是粮***,能治百病。”
“乖孙别怕,奶奶在,喝了这东西病就好了。”
我默不作声,心中冷笑。
洗胃洗掉的是酒,但头孢已经融入血液。
即使现在再喝,那就是自寻死路,更别提那酒里还溶着头孢!
很快,表弟就喝下了掺了白酒的符水,整个人变得异常安静。
奶奶见状,心中十分得意,还给神婆包了一个红包,亲自送她离开。
但没过多久,奶奶就发现不对劲了。
表弟的身体越来越冷,无论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这下子,奶奶彻底慌了,只能听从妈妈的建议,带表弟去医院。
但,最终还是没能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