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吴三宝,爹娘希望我拥有三大宝。
好身体、一头牛和金龟婿。
到他们死之前,我只拥有了一个好身体——天生神力。
爹娘怕我惹祸,一直藏着掖着不让我使劲儿,装作娇滴滴的样子。
直到十五岁那年,爹爹不甚磕伤了头,我一着急跑了五公里扛来了大夫。自此,
村里人看我眼色就变了。
先是谈好的娃娃亲李哥支支吾吾说八字不合。
然后是来往多年的姐妹闭门谢客称身体不适。
我眼瞅着前天还说染了咳疾的姐妹隔日就挽着别人出现在街口。
心里酸涩又无奈。
世人对和自己不一样的事物总是比较难接受。
没办法,在爹爹也去世之后,我拎着斧头在深山里建了个木屋,收拾细软搬了进
去。
住了几个月后,一个滴水成冰的夜晚,木屋大门邦邦响。
推开门一看,趴着半大的、脚在流血的老虎崽子。
一把拎起它脖子进了屋,又给它找草药包扎。动作间似乎把它弄疼了,张口要咬
我。
抬手就给了它个大逗比,老虎崽子一下子安分了,还讨好似的蹭了下我的膝盖。
原本以为它伤好了就会走,没曾想居然赖着留了下来。
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旺财。
我一妙龄女子独居深山,自然有那不怕死的龌龊人想图谋不轨。
旺财十分机灵,每次往门口一坐,张嘴怒吼一声,那些小鬼儿吓得屁滚尿流地跑
了。
它就扭头眼巴巴看我,我了然的翻出一块兔子肉,给它打打牙祭。
养了它,日子过得快了些,食物也消耗的快了些。
两年过去,老虎崽子变成了老虎头子,我也成了个老闺女。
这天我翻出家里所有打猎换来的积蓄,足足十二两,去了镇上张媒婆家。
我还没进门,张媒婆就皱起眉。
[欸哟,吴姑娘,你怎么又来了。]
我嘿嘿一笑:「这不找您办事儿么,近来镇上可有什么新汉子么?]
张媒婆无奈。「这十里八乡的适龄汉子我都给你问过啦,他们都不肯。实在是没
有啦。」
要不是昨天晚上又梦到死去的爹娘哭嚎着吴家香火不能断,我真是懒得在这儿墨
迹。
掏出怀里捂得热乎的十五两银子,一一摆在桌上。
「您看,我也不要求家室才学,只要五官周全、身子康健就成。您能不能再帮我
张罗张罗?]
张媒婆似乎很纠结,想了许久,才点点头。
我顿时心情好了起来,捞起一旁的大篓子要出门。
张媒婆的媳妇恰好出来,看到地上怪叫一声:「欸哟!这是什么!」
原来是我背篓里野猪肉血水流了出来,淌了一地。
[抱歉抱歉,这是昨日打的野猪,估摸是没包好,血水不小心流出来了。」
我抱歉地从里面掏出个东西递过去。
[要不您收下这个,就当我的赔礼?]
青面獠牙、脸盆那么大的野猪头晃阿晃,把张媒婆二人吓的要晕过去。
只见张媒婆抓起桌上的银子扔到我怀里。
[你你你你快走!我我我帮不了你,找夫婿这事儿你找别人吧。]
不识货,一个野猪头要二钱银子呢。
拿着钱回到家中,这茬事儿让我觉得十分沮丧。
找个男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要不***脆上山当土匪,抢个良家妇男算了?
我蹲坐在院子里,和旺财并排发呆。
[旺财,你能不能帮我找个男人啊。」
「呜~
「***是老虎,应该吼~~~~~~」
「吼呜~~~~~~
满天星河里,有一颗流星伴随着声音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