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就算了,她只当上天想让她重新活一次。
可为什么偏偏变成了一个男人。
她最是厌恶男子。
在她短暂的二十年人生里,从形形***的男子身边来去,吃了许多苦。秦淮河上多的是她这样被
男人当成玩物的女人,玩够就丢,逗弄后送人。
辗转在多个男人身边,她麻木之余内心也强压着愤恨。
“床上玩物”是那些人给她们的评价。
京安实在不想再过那样龌龊的生活,二十岁的时候给自己攒够了赎身的钱。
可惜没用,一个相貌出众的女子是否从良并不影响心怀叵测之人的惦念。
她在走出画舫上岸的那一日还是被陌生男人迷晕,再醒来时衣衫凌乱地出现在另一艘画舫内,画
舫主人告诉她她被人卖了。
又一次...
从那时候起京安心里就埋下一颗仇恨的种子,她选择借助画舫主人庇护偷偷寻找那个欺辱她的
人,可查探下才知道原来那天并不止一个男人在场。京安从来没这么恨过那些凭垮下三两肉为所欲为
的东西,于是她策划了一起纵火案,将当日犯错的男子困在船上。
用最管用的**,最烈的猛火油。
她成功了。
也解脱了。
可为什么会变成一个男人!
在这个认知抵达大脑的时候,京安浑身止不住颤抖,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连成浪,让她恶心想
吐。
她靠在沙发背干呕,好一阵才缓过来,站起身,不远处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映入眼帘。
它就那么安安分分地躺在水果盘里,锃亮的刀光显然开过刃。
京安踉跄走过去,毫不犹豫拿起来给手腕来上一刀。
血水汨汩流出却不怎么疼,只有刚开始划的那一刻有点感觉。
京安神色似已疯魔,这样是不是可以重新投胎了,下一世她不想成为荒唐的男人,也不想成为软
弱的女人,如果可以她想变成一块石头,一棵野草,屹立于苍天之下,无人觊觎。
等待死亡的时间似乎有些缓慢。
京安觉得自己可以做点别的,譬如一件一直想做但没来得及做的事,京安将目光缓缓落在双腿.
间,握着刀的手激动地颤抖。
她早有***天下男子的想法,今日就在这个身体上试试。
手起刀落之际,“你做什么!”
一个女人带着满身水汽从房间里出来,穿着和她一样制式的衣服,只不过颜色是红色的,头发湿
漉漉地包裹在一块布里,想来是刚沐浴过,明艳动人的面容正目瞪口呆。
京安缓慢眨动双眼。
她想起来了,这副身子作为豪门厉家的人,“他”有一个未婚妻,且今晚是他们的订婚日,两人
正式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