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晚上有一个应酬,需要你去,提前做好准备。”薄霆枫淡淡地开口。
“我?”乔安鱼微微有些惊讶,她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秘书而已。
“怎么,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薄霆枫说着,从怀中摸出了一张银行卡,递到了乔安鱼面前:“明天我给你一天的假期,你可以不用到公司来上班,不过在七点之前,我要见到你。这张卡里有十万块,没有密码,拿去好好改造一下你自己的形象,我不希望别人认为我的秘书是一个乡村土包子。”
乔安鱼气的差点吐血,自己的确没有上流社会的名流气质,但也不至于是乡村土包子吧?
她有些置气地伸手拿过了银行卡,抬眸和薄霆枫四目相对,这一次,她不再退缩。
“薄总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拖着疲惫的身躯,乔安鱼返回了出租房,白薇还没有回来,看着冷冷清清的房子,乔安鱼愈发地心塞。
没过多久,白薇也返回了出租房,一推门,便闻到了浓浓的酒味。
来到客厅,她才发现乔安鱼正在客厅里借酒消愁。
白薇眉头一皱,忙走了过去,看着一脸萎靡不振的乔安鱼,白薇不由得愣住。
乔安鱼抬眸看向白薇,扯出一个惨淡的微笑:“薇姐,你……你回来了。”
说着,她还打了一个饱嗝儿。
白薇俯身一把夺过了乔安鱼手上的酒瓶,眉头紧皱:“乔总,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是不是新单位有人欺负你?”
看着满脸关切的白薇,乔安鱼有口难开,她始终无法鼓起勇气将睡了林瑶男朋友的事情说出来。
而这件事让乔安鱼精神恍惚了一下午,整个人都蔫蔫儿的。
“没,我没事,就喝着玩儿,薇姐,你回来了,我去给你做晚饭。”乔安鱼说着要站起身,却被白薇一把按了下去。
白薇伸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乔安鱼的身边,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乔总,你看着我,别再撒谎了,你的神色已经出卖了你,咱们是好姐妹,不管你有什么心事,都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帮你呢?”
“真没什么,就是……”乔安鱼灵光一闪,连忙说:“就是林总突然走了,让我心里感到十分难受。”
听乔安鱼提起林瑶,白薇也颇有些伤感,她突然吟唱道:“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林总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我们应该祝福,乔总,做人应该向前看,而不是永远停留在过去。”
说罢,白薇拎着酒瓶站起了身,对乔安鱼说:“酒我先没收,你又喝不醉,千杯不倒,喝了也是白喝,起不到浇愁的作用,而且喝太多了也伤身体,尤其是肝脏。”
白薇的话一下子点醒了乔安鱼,对噢,自己可是千杯不倒的“酒中仙”!
乔安鱼的思绪猛地回想起不久前的欢送会,虽然当时前公司的同事们轮番上阵灌酒,但乔安鱼千杯不倒的体质让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可最后还是稀里糊涂地上了薄霆枫的床,难不成当天喝的酒有问题?
或者说,酒里被下了药?
乔安鱼越想越心惊,她抬眸看向站在冰箱前的白薇,开口:“薇姐,我真的千杯不倒吗?”
白薇拿出一罐牛奶,走过去给乔安鱼倒了一杯,看着她:“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己的特技都给忘了?你难道不记得毕业那天在龙翔酒店,你把全班男生喝趴自己一点事都没有的光辉战绩了吗?”
“可是在时光之城酒吧的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我到现在都想不起来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乔安鱼隐约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你?什么酒能把你酒中仙给喝醉?”白薇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喝了一口,看着乔安鱼,打趣说:“你该不会把整个酒吧的酒都给喝了吧?”
“可是那天晚上我真的喝醉了,薇姐,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乔安鱼的脸色一下子紧张严肃了起来。
白薇愣了愣,看着一脸肃杀的乔安鱼,低声呢喃:“之前我陪你去医院检查过,你之所以能千杯不倒,是因为乙醇脱氢酶和肝脏的P450这两种分解酶含量远远高于普通人,能更快地分解酒精,所以一般情况来说,你的确是千杯不倒,乔总,你还记得那天你们喝的酒吗?”
“都是一些度数低的洋酒,所以我更不可能会喝醉。”
“这么说,有人在酒里下了药?”白薇分析说。
乔安鱼点头:“目前来看这种的可能性最大。”
白薇立刻道:“乔总,你快想一想,那天的欢送会,有没有和你平日里不对付的人?”
听白薇这么一说,乔安鱼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身影。
“难道是高蕊?”
“高蕊?”白薇接过话茬:“是不是你之前吐槽过的,总是和你叫板针对你的小组组长?”
“没错,就是她。”乔安鱼到死都不会忘记高蕊这个人,正是因为高蕊的刻意打压,害得她在前公司里才华无处施展,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小职员,泡了两年的咖啡!
“你怎么不对她多加提防呢?”白薇眉头紧皱:“一个处处和你作对的人,怎么能真心实意为你送别?”
乔安鱼微微蹙眉,低声嗫嚅:“她说虽然过去和我不对付,但也只是在工作层面上,如今我要辞职,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我就信了她的话。”
说罢,乔安鱼将头埋的很低,像做错事的孩子。
“怪不得那天你凌晨五点多才回来。”白薇又忙问:“那你醒来是在什么地方?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面对白薇的追问,乔安鱼的脸一下子涨红。
这也怪不得她,毕竟薄霆枫的身材实在是惹火。
白薇很不解:“乔总,你怎么脸红了?”
乔安鱼自然不能把误睡大佬的事说出来,只能结结巴巴地回答:“没……没有,我没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