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还未大亮,就草草地安排权景琛棺材出殡。
乔柠身穿棉质白裙,鬓间别着一朵白花,厚重的粉底勉强遮住脸上的伤痕。
哀乐声中,她捧着遗像,走在队伍最前面。
除了远在国外的权老爷子和六房,权家其余各房全部出席。
权家一共六房。
大房是权老爷子和前妻的嫡出血脉。
权景琛是大房嫡长孙,身份尊贵,无可比拟。
二房和三房是续弦生的。
四房是情妇生的。
五房来历蹊跷,身份最尴尬,坏心思也最多。
六房是权老爷子早些年认下的干儿子,全家常年住在国外,陪权老爷子养病。
几房之间,名义上是一家人,但在权景琛的葬礼上,却没一个真心掉眼泪的。
乔柠跪在坟前,向来宾鞠躬回礼。
“为给权景琛保留阳间香火,权老爷子点名要娶乔家女儿进门,当他孙媳妇。”
“乔远东不舍得小女儿乔妙妙,威逼利诱前妻秦红梅,让秦红梅用命要挟乔柠嫁进权家。”
“小点声,别让权家人听见,特别是权娇娇,人家现在可是新任继承人。”
“我看未必,权老爷子还没咽气,大房娶进来个新媳妇,现在技术发达,听说权景琛活着的时候,权老爷子留了后手。万一孙媳妇能给他生出个小重孙,继承权还不一定是谁的。”
议论声起此彼伏。
乔柠假装没听见,任由众人指指点点,一直到葬礼结束。
*
顾清风提着外套,回到权家。
权娇娇也刚从墓地回来,摘掉手臂上的黑纱,嫌恶地丢进垃圾桶,看到鬼鬼祟祟溜进门的顾清风,竖起眉毛,厉声责问道:“你还知道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
今日的葬礼,只有顾清风没露面。
她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丈夫,刚结婚没几天,顾清风竟敢夜不归宿,难不成想造反!
顾清风强行扯出一抹笑,拉了拉领口,试图挡住脖间斑驳的痕迹。
“娇娇,你别生气,我一个大男人又不会吃亏。昨晚遇到两个老同学,怪我办婚礼没邀请他们,非要向我讨喜酒喝,我喝多了,在老同学家睡了一晚。”
权娇娇皱着鼻子,打量着一脸苦笑的顾清风,生气归生气,但她还要去找乔柠算账,没心思和顾清风浪费时间。
“一身怪味,赶紧去洗干净,熏死人了。”
顾清风如蒙大赦,夹着绵软无力的双腿,狼狈逃进他和权娇娇的婚房。
房门关上。
顾清风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回想起昨晚的种种,攥紧拳头,愤然砸向白墙。
“妈的,是哪个杂碎害我!”
一闭眼,就是他被女人们压在身下糟蹋的情景。
那滋味,比生吞一百只苍蝇还恶心!
可是,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此事绝不能深究。
乔柠的存在,已经够让他头疼了。
万一让权娇娇知道他被轮过,不干净了,权娇娇肯定会抛弃他,另找新欢。
那他就亏大了。
叮!
手机收到一条新消息。
顾清风眼角赤红,咬牙点开。
陌生号码给他发来一组照片。
准确来说,是他被肥婆们凌虐时被迫拍下的艳-照。
肥婆们拿着各种情趣小道具,在他身上肆虐,而他被下药,如同一只急不可耐的公狗,跪在地上,恨不得摇尾巴求欢。
鞭子抽在身上,不觉得疼,反而无比享受,只恨鞭子力道不够大,压制不住他躁动放荡的春心......
顾清风看到照片上的自己,险些咬碎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