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烟摸摸司仁轩的头,一脸欣慰,小傻子都比陆家那帮狼知道报恩。看来她对司仁轩的好是值得的。
“嫂嫂!”陆寒烟拿开了手绢,终于可以好好的说话了!看她怎么一一戳破她的谎言。
“嫂嫂,寒烟虽不中用,可也知道做人的道理。母亲准备彩礼要我拿回陆家,是给陆家做面子。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我到底也是陆家的人,私吞回门彩礼,陆家成了笑柄,司家也不好看,我自然也没有任何好处,。如此亏本买卖,您说,寒烟为何要这样做?”
陆寒烟站得笔直,心中怒火攻心,今天她可算受够了陆家人了!
陆家小嫂站出来,对陆寒烟吐了一口唾沫,不屑道:“我呸!就你最会巧言令色,!赶紧承认了把彩礼交出来,这事就到这里了!否则,要你好看!”
陆家大嫂本想再强行赌住注再把手绢塞回陆寒烟的嘴里,不曾想司仁轩站了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母亲,娘子被欺负了。他们坏人。”司仁轩指着陆家人对城若蝶喊道。
城若蝶本来想坐山观虎斗,看一场好戏的。不料司仁轩喊她出来主持。
再怎么说,陆寒烟也已经是司家人,司仁轩也看重她。再让她被欺负下去,也不行了。
城若蝶咳嗽一声,冷冷道:“诸位亲家,闹够了没有?”
城若蝶这一声说完,陆家人顿登时安静了下来。她还是有几分威仪的。
“寒烟已经是我司家人。说她私吞彩礼,便是在诬陷我司家家待你陆家不周。她是什么人,我也大概清楚。若尔等继续胡闹,坚持说她私吞彩礼,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报官了将你们赶出去。”
城若蝶只这几句话,便吓得陆家人不敢说话。
“夜色已深,我也有些乏了。就请诸位亲家先回去吧。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话毕,城若蝶便让桂嬷嬷将一众人“请”了出去。司家大院瞬间回归平静。
陆寒烟由绿竹搀扶着,跪在地上,低着头,诺诺说道:“谢母亲信我,今日让您看笑话了,让司家蒙羞了。”
城若蝶趁机拉拢道:“我最是疼你,你也莫要辜负了我。轩儿他今日想你得的紧,你夫妻二人早些回去休息。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事情不算什么,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了。”
城若蝶顿了顿,“只是,以后你与陆家人少些来往,。你憨厚淳朴,会吃他们的亏。”
陆寒烟忍不住掉泪,“谢母亲提醒。”
“娘子不哭,不哭。轩轩保护你!”
司仁轩也学着陆寒烟的样子,拍拍陆寒烟肩膀,并笨拙的用自己袖子擦拭陆寒烟的眼泪。
陆寒烟可没有被感动到,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几滴眼泪,却被司仁轩没一会儿擦掉了!
“夜深了,我也准备休息。你夫妻二人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见城若蝶下了逐客令,陆寒烟也乐得自在,和司仁轩拜别了城若蝶,便双双回了碎玉轩。
归宁归宁,哪得安宁?
今日这场风波,总算平息了安度过。
陆寒烟早知道陆家人不好对付,可没想到一家人都这般不要脸。绿竹却不似她这般淡定,。在陆家受了非人般的待遇,被又打又骂又是捆的,回来后,绿竹便是恍恍惚惚的处于精神出窍状态。
看来,确实是被吓得不轻。啊。陆寒烟叹息。
她让绿竹回房好好睡一觉,醒来应该会好很多。
没想到司仁轩就是孩子脾性,到了晚上更爱闹腾,哪里会这么轻易就睡觉?只见他同小厮们一起斗蛐蛐,玩的不亦乐乎。
陆寒烟心里直骂恨铁不成钢。
可司仁轩也就是幼儿智商,能跟他计较什么呢?再说了,她几次遇到别人为难,都有司仁轩这个小傻子站出来给她撑腰。
要说司家谁真心对她好,也就只有司仁轩了。
要是话说回来,在现代,医术发展成熟,如果司仁轩生在现代,就算没有办法完全治好他的痴呆症,至少也能比现在聪明点。
她闲暇时和府里的老人家了解过,司仁轩的痴呆症并非天生,似乎是在丧母之后,大脑受到过大**,才成了痴呆儿。
既然不是天生,那么治好他痴呆的几率就大大提高了。
陆寒烟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也许她可以按照现代的治疗方法,尝试着开发司仁轩的大脑……
正当陆寒烟冥思苦想之际,玩累了的司仁轩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嘿嘿傻笑:“嘿嘿。。。。。。!娘子,一起睡觉觉。”
陆寒烟拇指食指并用,弹了一下司仁轩脑门:“给你一记爆炒栗子!”
只见司仁轩捂着额头,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痛。。。。。痛!呜呜呜,娘子欺负轩轩,呜呜呜……”
她现在烦的很,“老娘在给你筹划呢,你倒好,无忧无虑的。”
其实她很想问司仁轩,是怎么做到想哭就哭,还能流出这么多眼泪的……她想流眼泪,得费老大劲儿了呢。
“爆炒栗子好不好吃呀?”陆寒烟笑笑。
司仁轩用力地摇头,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不好吃吧,。那以后还一起睡觉吗?”
司仁轩愣住,顿时哭得更厉害了。
这倒让陆寒烟头疼了手足无措了。司仁轩这个时候咋不犯傻了呢?要是让司仁轩再哭下去估计城若蝶安插的眼线又要去通风报信了。
到了明天,城若蝶问罪起来,她可吃不消。
“好啦好啦,别哭啦。小轩乖,乖。我们一起睡觉觉。”陆寒烟轻声细语安慰道。
陆寒烟打发走了几个小厮,环视了屋子外面一圈,确定没人了,才关上房门。
司仁轩则开心地在床上打滚。
“咦,小轩,你怎么在床上,快下来。”
陆寒烟手脚麻利的收拾了一套棉被,“贴心”地帮司仁轩打好地铺。才幽幽开口道:“诺,那里才是你睡的地方,这里是我睡的。”
司仁轩看着地上简陋的“床,”一脸嫌弃。
“刚刚只说了一起睡觉。可没说在一张床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