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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当心说破就不灵验了。我可助你夺取雪魄。」
「是你?」亭曈惊喜回头,却惊扰了黑马,马蹄扬起,发出一声嘶鸣。
我从失神的亭瞳手里接过缰绳,将她虚虚环在怀里,驾马而行。
小女子明面上窝在我怀里不肯动弹,却在暗地里咬牙切齿:「这就是那所谓的生机?」
确实如此,与其做明面上的活靶子任人宰割,不如隐藏在暗处,以静制动。
见我不语,亭曈很快调整好心态接过缰绳,带着我进了那如同人间炼狱般的墨仓城。
「公主回来了,二公主回来了。」
「奴婢叩见二公主。主子若还不回来,这满城的百姓怕是快要压制不住了。」
「是啊公主,惟有以强兵镇压,方可解此处动乱。」
有守城的将士压制不住,上前「不吐不快。」
亭曈翻身下马,一巴掌抽在那守将脸上:「这就是我臻耘的将士?不为百姓做主,反而鱼肉百姓,不把他们当人看?」
「你既已经做到墨仓兵马总督的位子,又岂会不止堵不如疏的道理。」
「如今本宫不管你是谁的人,只要是妨碍墨仓百姓利益的,那本宫决不轻饶姑息。」
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掷地有声,在场还有气力的百姓听着,纷纷叫好。
这便是如今臻耘的百姓,隐忍而质朴。
等待回了府邸,亭曈那嫉恶如仇的脸瞬间变了。
「汪总督,本宫情急之下拿你开刀,切勿见怪。」
「殿下这是哪里话,为殿下效劳,臣深感荣幸,只是不止这位先生是?」
亭曈向那大胡子解释着我的来历,引来大胡子对我好一番恭维。
什么当世华佗,什么卧龙在世的,把我捧的那叫一个高。
真不愧为亭曈隐在暗处的棋子,还怪会和亭曈打配合的。
如此一顶顶高帽子戴下来,即便是方外高人想来也只能热血高涨,替皇室卖命。
我笑着,如此甚好。
又过五天,疫症倚靠着我研制出的药丸子得到了控制,城中百姓纷纷称赞着神医下凡苍天有眼。
我那倒霉弟弟这才骑着一只小毛驴姗姗来迟。
功劳与他无关,灾后建设却容不得他偷懒。
我的好弟弟被拉去替百姓建设房屋,力求早日恢复地动之前的繁荣景象。
在我对月举杯对应成三人的夜里,那地面上出现了第二个影子。
「楚景行,你是故意的!」
「嘘,这么高声说话,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你不是我的真相吗?」
我挑眉拎起酒壶,替我面前怒气冲冲的身影倒满一杯酒。
「先坐吧,这点苦都吃不了吗?」
「楚景行,这一世天命在我而不在你。我是来享福的,不是来做苦力的。」
可不吃得苦中苦,哪有甜呢。
你如此,我亦然,都要遵循这定律。
「楚景行,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我要尽快得到雪魄,应得公主的芳心。」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是自然。」
又过三月,灾后重建工作已经彻底步入正轨,贵人们早已忘却当时地动的恐慌,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而对于此次大事出力颇多的驸马爷,怎么会不受到额外关照呢。
想起来上一世我所遭受的经历,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是如今不谙世事的楚景湛能应对的了呢。
果不其然,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