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及笄礼,我却是最不重要的存在。
可我行至母亲墓前,却看见了手中拎着新鲜蔬果鲜花的秦淮,他正站在墓前,亲手拂去墓碑上沾染的雨露。
彼时他见我到,憨笑着摸了摸头,摘下皇子玉佩递给我。
“幺幺,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我向你保证,婚后,我绝不纳妾,这玉佩便是信物!以后每年,我都会陪你一起来祭拜她的。”
那一刻,他的眼神干净清亮,专注又满是深情。
话犹在耳,却是物是人非。
我起身正欲回屋,一时不察,手中玉佩便落入湖中。
转眼消失不见。
有赖于浔阳长公主的努力,当朝女子地位并不低下,和离不算难事,只是牵扯到皇室,我自然需要知会家中一声。
我同父亲约好了时间,临出门前,吩咐小厮抽水把池塘填平,若找到玉佩,只管送还东宫。
父亲并非完全不爱我,当日我同太子订婚时,他也几次问询过我的意见。
只是继母膝下亦有一女,小我十岁。
相较于我,父亲更疼爱幼妹。
这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无论闺中婚后,我都鲜少叨扰他们一家和乐。
因而我同父亲的关系,若要形容,便是八个字——
尊重有余,亲昵不足。
我同父亲说明了和离原因。
桩桩件件,未曾隐瞒。
父亲沉默良久,才说道,“幺幺,你嫁给他三年,好不容易如今有了身孕,只待太子登基,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为了一个外室便要和离,值得吗?”
我一时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