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的一声。
江起思维断裂。
他咬牙切齿。
“沈!绫!君!”
沈绫君眯眼一笑。
“我想不出什么比大尺度视频,更能毁掉你的,你说呢?”
对于明星来说,没有什么比一段视频更有牵制力。
江起用力握拳,指尖都在泛白,寒意遍布全身。阴狠的目光落在沈绫君的身上,仿佛要将她撕碎。
这个女人简直无耻至极!
沈绫君却气息如常,白皙的手上晃着黑色的手机。
“交易得有保障,江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应该能理解。”
江起心态炸裂。
理解?
她这是疯子行为!
沈家家教良好,
怎么养出来了个这么个东西!
可他很快就想通了。
沈绫君虽然家世显赫,是艺星娱乐的小公主,但自己私生活混乱,据说和不少长得好看的男明星乱搞男女关系,黑料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
有句话叫做,铁打的IP,捧不红的沈绫君。
沈绫君慢条斯理得说。
“你有的是时间考虑,但我想,你妹妹没那么多时间。”
前世,沈绫君也移植了骨髓给江起的妹妹,但太晚,他妹妹还是去世了。
江起懒得再和这个疯女人多说一句。
他有千万条路可以选,可以逼着沈绫君点头。
他转身离开。
“江先生准备放弃和我的交易吗?还是准备让我家里人逼着我点头?”
江起脚步微凝。
沈绫君说:“没有人能逼我。”
“你那个在南山疗养院的母亲要是知道你放弃了适配你妹妹的骨髓,你说她会不会……”
江起霍然转头!
眼里的怒火宛若浪潮。
硬生生逼得沈绫君无法说出后面的话。
她心如擂鼓。
不择手段的逼迫江起,她多少还是有点害怕的。
江起一步步朝着沈绫君走去。
“你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你舅舅?还是你外公?”
关于江起母亲的事情是辛秘。
这世上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江起牙关渐渐收紧,脸绷得紧紧的,酝酿着一场难以言喻的暴风雨。
他动了杀意。
怎么知道?
当然是你告诉我的!
“我家里人不知道这件事。我是不小心知道的,只要你和我交易,我会闭紧嘴巴。不交易,我就会让所有人知道,你江起有个疯了的母亲,就在南山疗养院。届时媒体涌入,你母亲会怎么样?”
沈绫君言笑晏晏,不骄不躁,裹着华丽的衣裳,艳丽动人的模样,却让江起想冲上去撕开她包着的这一层伪装,看清楚华衣之下的险恶用心。
她水红色的唇瓣一张一合,明亮的眼睛映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璀璨无比,却让人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怒火攻心。
江起冲上前掐住沈绫君的脖子。
“别太过分!”
被掐着的少女眼底有淡淡的恐惧,然而恐惧之上,是一种复杂到让江起难以读懂的情绪。她嘴唇一张一合。
江起看得分明。
她是在说。
“你都来了,又怎么会以为你逃得掉?”
江起额头的青筋突突突得跳,掐在脖子上的手慢慢松开。
得到了喘息的沈绫君猛烈得咳嗽起来。
门外嘈杂起来。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畜生敢动我的君君!”
苍老却宛若洪钟的声音硬生生将江起的脚步刹停。
房间里有片刻的死寂,只能听到房门外嘈杂的脚步声,和老人的怒吼。
沈如松是沈绫君用她被秦宜聪拖进了房间的借口,哄骗上来的。为的是撞破秦宜聪和韩宛的破事。
她连戏台子都搭好了,要是没有观众,怎么能称得上一出好戏?
至于江起,完全是误打误撞拖进来的。
原计划内,没有他。
可这辈子要做的事情里,他和复仇同等重要。
看到他的时候,沈绫君连这个月什么日子宜嫁娶,结婚摆几桌,什么时候生,生几个,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怎么可能放他走!
现在的江起就像是蛛网上的一只蝴蝶,扑棱着翅膀想要逃离,却只能迎来被吃掉的下场。
外面依旧嘈杂,后妈李岚的声音尤其尖锐。
“这可怎么办!这下我们要丢死人了!绫君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明明门都还没撞开,却笃定了里面的人是沈绫君,嚷得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沈绫君靠在沙发上喘息,她穿着一身妖冶的红裙,勾勒着她让人血脉喷张的身形。
红裙领口开得很低,随着她呼吸的动作,脖子上带着珍珠的项链,硕大圆润的珍珠坠在波峰之间,像漩涡一样牢牢地吸着人的目光。
往上是女人精致绝美的脸,红色的唇,顾盼生辉的眼眸。
那对红色的唇瓣一张一合,仿佛能把人的灵魂都抽走。
“既然是交易,你也可以拍我的,要我先来吗?”
沙发上的女人缓慢站起,白皙的手伸向腰间。
“刺啦——”
拉链被拉下的声音在房间里分外清晰,敲打着江起的神经。
“不用!”
他咬牙切齿。
沈绫君是疯子,他没必要陪她一起疯!
他脸色看起来可怕,阴骛深邃的眼神像猎鹰,要把沈绫君一点点撕碎!
沈绫君挑眉,白皙修长的食指虚虚放在稍显弧度的唇瓣上,示意他噤声,好心提醒他。
“你可小点声,没人知道我在这间房里。你一叫,就都来了。”
“你疯了!”
沈绫君看着江起的眼睛,软软的笑起来,天真烂漫。
“怎么会,疯子哪知道给自己找男人?”
沈绫君举着手机,看似极有耐心的等待着,嘴上却说。
“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江起垂着眼眸,本就英俊的脸因为愤怒绷得紧紧的,更显出男人硬朗疏阔的气息。
沈绫君望着他出神。
半晌,江起终究还是将手伸向了自己的领带,缓缓往下拉,再一颗又一颗的,缓慢地解开了自己衬衣的扣子。
整个过程堪称赏心悦目。
沈绫君的目光闪过一丝耐人寻味。
——她的鱼,咬钩了。
外面人群依旧嘈杂,隐约能听到小舅沈衍把闻讯而来的宾客往下赶的声音。
一堵墙的后面,沈绫君却真的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逼良为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