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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发表时间: 2025-03-12 12:39:39

此刻正是街道上最热闹的时刻,在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中,沈梨初一袭水蓝色长裙从马车上缓缓走下。

她今日所来的地方是帝京城最大的酒楼,瑞金坊。

店小二见来人之后,没有多说什么领着她就朝三楼的雅间去,“姑娘,贵客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多谢。”

沈梨初应声后,转身进入雅间。刚踏入房间,就嗅到一股浓烈馥郁的馨香,她将目光投向到慵懒斜靠在矮椅上的女子。

那名女子穿着齐胸上衣,墨色的薄纱笼住她婀娜的身躯,纤细的手腕上戴着各式各样的铃铛,就连脚腕同样也是点缀些铃铛,一头乌发随意地散落在肩上。

“没想到你还真来得及?”

沈梨初轻笑一声,在她面前落座。

贺兰鸢拢了一下长发,单手托着头,“恭喜你了,计划顺利实施。”

沈梨初和贺兰鸢属于不打不相识,但事实上也算是她的一种预谋吧。

在小说中,段嫣嫁给谢怀景多年无子。在一次偶然的游玩之中,段嫣结识了贺兰鸢。而贺兰鸢居然是个神隐山林的神医,给她开了药之后没多久段嫣便有了身孕,心爱的女子有了身孕,谢怀景怎能不开心,于是这后位自然就是她的了。

而这一世,早在三年前的某天,沈梨初在夜市游玩时意外认识了贺兰鸢,没想到这一世她误打误撞的倒是提前结识了一位贵人。

贺兰鸢转过身从一旁拿出一个紫檀木盒子递给她,“送给你的,新婚贺礼。”

“我亲自养的蛊.虫,你可要好好善待它们。”

沈梨初接过盒子,正欲打开之时,被她大手直接给扣住。

“等你真正需要的时候再打开,否则可就无效了。”

“行吧,不过我怎么知道该如何用呢?”

贺兰鸢笑得张扬,“放心吧,我都准备好了,你只管计划就行。”

“有阿鸢姐姐在,我的计划自然是顺利的。”

贺兰鸢比沈梨初要年长两岁,两人结交后,沈梨初总爱喊她阿鸢姐姐。

她这声姐姐喊得极甜,贺兰鸢很是高兴,在离开之际又递给了她一个包裹,说是可保命的。

半月后也就是六月初八,宜婚嫁。虽说她只是侧妃,但这是皇上赐婚,她又得了太子妃的一半仪仗,这迎亲队伍看起来相当宏大。

十里红妆,马车井然有序队伍,从街头排至街尾,满城的树上都系着红绸带,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接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场大婚。

迎亲队伍从皇宫出发,由一队队身着华丽服饰的侍卫引领,手持彩旗,骑着高头大马,沿途吹奏着喜庆的乐曲,吸引着路人的目光。队伍中,轿子稳稳地承载着新娘,四周簇拥着各式各样的礼物和嫁妆。

沈梨初身着比大红稍浅的绯色嫁衣,头戴金凤冠,珠翠环绕,喜扇遮面,只露出一双含情脉脉的美目。她坐在轿中,轿子缓缓前行。

她是太子侧妃,不需要行跪拜之礼。抵达东宫后,便第一时间送到了她日后要久居的宫殿,长乐殿。

她手持喜扇,按照规矩被香菱扶坐在床榻边上,等到人都走出去后,沈梨初才慢慢放下喜扇,端了好几个时辰她的手臂早就麻了。

这长乐殿的陈设,繁花似锦,顾盼生辉。中央的华贵八仙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青花瓷器,花瓶里插满了清雅的花卉,散发着淡淡的芬芳。桌旁的椅子则是用细腻的丝绸缠裹,颜色绚丽。

沈梨初打量一圈后,很是满意。按照时间来看,谢怀景现在对她无感,一般不会用心待她,所以这长乐殿的一切想来也是皇后娘娘安排的。

这个婆婆倒是比儿子好太多了,她可一定要和皇后搞好关系,怎么着她也算一个大腿吧。

等到夜幕降临,宴席散去,谢怀景望着长乐殿内红烛高照,今日是父皇赐婚,而沈梨初又是太师府嫡女,名门贵女,纵使他心中百般不愿,却也还是推了门进去。

谢怀景俊逸的脸上无任何的笑意,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沈梨初的身边。

女子的面容被喜扇遮住了大半,只能看到她满头的珠宝,一袭绯色的嫁衣,将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恰到好处的展现。尤其是她接近瓷白的肤色和嫁衣的对比,整个人娇俏又怜爱。

谢怀景打量了几眼后,眼神平静无波,上前几步后不由分说的将她手中的喜扇给抽走,随手便是一甩。

感受到和小说中描写相差不了多少的动作举止,沈梨初此刻演技上线。

“妾…参见太子殿下。”沈梨初声线轻颤,娇娇软软的喊了一句。

她的眼睫不自在地眨动,好似被惊扰了一般,一双妩媚迷人的狐狸眼惊恐的瞪大,若是看得仔细些便会发现里面泛起了点点水雾。

谢怀景身为太子哪怕不主动,也自会有各样的女子主动凑过来。更别提东宫里的赵敏静,他向来都不放在眼里,所以开始对沈梨初并无多在意。

但取下喜扇后,他却有些始料未及。喜扇之下,竟是这样一张有着倾国之姿的面庞。

她的容颜宛若画中人走出,五官精致如同雕琢,眼似秋水之潋滟,唇瓣红润如樱桃,每一处轮廓都仿佛经过精心雕琢,美得让人心动。

谢怀景与她视线交汇的一瞬间,只觉得胸膛加剧起伏,脸颊滚烫,连带耳廓也跟着一阵燥热。

短暂的片刻失神后,谢怀景神志清醒了过来,声音略显低沉的“嗯”了一声。

今日的男主倒是和上一世的有些不一样,或许是大婚的缘故,谢怀景一袭大红婚袍,粗粗一瞧风流倜傥不谈,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艳丽多情,一双丹凤眼勾魂夺魄。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沈梨初的两行清泪从眼中夺眶而出。

谢怀景刚恢复的神志瞬间凌乱,“你哭什么?”

只见沈梨初小手胡乱的抹去眼泪,眼眶微红,“妾身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直说便是,孤不怪你。”

谢怀景从未和女子相处过,现下见她双眼哭红,活像一只担惊受怕的兔子,讲话的语气不由得软了几分。

“太子殿下……好凶。”

沈梨初回答的直白,谢怀景罕见的愣神一瞬。

她倒是有些意思,当面指责他。

“因为孤刚才取走喜扇的力气过大?”谢怀景意外的眸中带笑,“所以觉得孤很凶?”

沈梨初犹豫片刻后,带着浓重的鼻音道:“男子的力气本就比寻常女子大,妾身又怎会因此误会,自然是殿下方才看向妾身时的神情了。”

她说话柔声细语的,仔细听还略带几分撒娇的韵味,听得谢怀景耳廓又是一红。

注意到他的变化,沈梨初心下一喜。她本来就是为了争宠的,如果不挑逗一下男主,哪里说的过去啊?

谢怀景不懂和女子相处,自己上位者当惯了,看谁都是一副审视的模样,饶是赵敏静想要主动贴近他,都会被他的眼神吓退。

沈梨初见他沉吟不语,眨巴几下眼睛,试探性的伸出手扯了他的衣袖:“殿下,您怎的不说话了?”

谢怀景先是凝了一眼扯着自己外裳的小手,随后不着痕迹的躲开了,“你说的,孤会酌情。但你既然入了东宫便要安分守己些,否则——”

“否则怎样?”她小声追问。

“否则,孤会让你知道曝尸荒野是何种滋味。”

沈梨初闻言,忍不住瑟缩。谢怀景的话让她联想到自己刚穿书时的情景,那濒临死亡的感受她不想再体会了。

良久,谢怀景看着她娇小的身躯缩成一团,再联想到她方才只是因为自己的眼神就怕成那样,现下又听到他那般说话,莫不是又要吓哭了?

他叹口气,很是无奈的开口:“孤刚才的话是唬人的,不会那般对你的。”

“并且孤可以向你承诺,会护你在东宫周全。”

陷入痛苦回忆的沈梨初惊愕的抬头,这并不是演出来,而是发自内心。

她还以为要多游说谢怀景好久呢,谁知道就这么轻松,甚至还得到了一个承诺。

这货真的是男主吗?

谢怀景垂眸便看到她哭的花枝乱颤的脸,纤长的眼睫上还挂着泪珠,真是我见犹怜。

原本那股压下去的燥热瞬间涌了上来,谢怀景有些狼狈地别开脸,“既然没有其他的事了,侧妃早些休息吧。”

“殿下留步。”

谢怀景脚步微顿,并未回头,他的声音中已经透着几分薄凉,“还有何事?”

他已经给了她允诺了,怎么这个女子还这般贪婪。

沈梨初黛眉蹙起,轻咬着下唇,语气中充满了难为情和恳求。

“妾的爹爹是朝中太师,国之良臣,妾不想为爹爹引起不必要的非议。”

“所以恳请殿下今晚留宿于此。”

闻言,谢怀景深邃的眸中悠然转寒,墨黑的瞳孔骤缩,宛若漩涡般深沉。

许是察觉到周遭的气氛冷了下来,沈梨初急忙又道:“殿下放心,妾睡在偏榻上,并无其他的意思。”

谢怀景听着她的话陷入沉思,他本意只想取了喜扇后就回自己的宫殿就寝。

但转念一想,与太师之女新婚第一晚便让她独守空房,这要是传了出去,的确是不好听。尤其这沈太师是不可多得的良臣,若是得罪了确实不妥。

这么想着,谢怀景最后还是应允了她的要求。

沈梨初这才松了口气,从床边站起身微微屈膝行礼,“妾,谢过殿下。”

“不知殿下需要妾身侍奉您更衣吗?”

“不必。”

谢怀景瞬间又恢复成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声音冷漠又无情。

不过他不需要最好,沈梨初才懒得给他更衣呢,又不是没手没脚。她是知道谢怀景会拒绝才故意那么问的,反正不用服侍别人,她乐意的很。

“是,那妾身便先去沐浴了。”

沈梨初并未有任何的神色变化,应下一句话后转身进了盥室。

谢怀景今日也忙碌了许久,他一向洁癖很重,几乎是每日都要沐浴。

等到沈梨初沐浴之后,他才吩咐传水。

今日是太子殿下和侧妃的大喜之日,长乐殿外候着的都是有经验的老嬷嬷,是梁皇后专门派遣过来的。

听到太子传水,她们几个眼观鼻鼻观心,默契一笑。

下人们动作利落的备好热水离开了,谢怀景走进盥室,先是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淡雅花香,其次便是看到一些女子们爱用的凝肤的东西。

谢怀景无声的摇头,女人还真是麻烦,幸好他对女人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