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吩咐之事已经办妥,话…我已经亲身带给了盖聂。”
面对蒙寅的汇报,王齮点头,似是相当满意。
“很好,时间不多了,本将就长话短说。”
他又看向蒙恬。
“既然你已察觉,我也不再隐瞒,不错,五名斥候是我杀的。”
闻言,反应过来的蒙恬,紧盯着王齮,抓握铁盔的手也是攥出了青筋。
“你可知我为何杀他们?”
“属下不知”
“他们虽是大秦士兵,却犯了通敌之罪。”
“这一点,你的这兄弟可为你解释,他们将那尚公子接送入营,而尚公子却是长安君成嬌的旧部,恐于秦国不利。”
“尚公子?”蒙恬略显疑惑,看了一下王齮后又看向蒙寅,似乎是想对方能够解释。
“尚公子是随使节李斯大人一行的人,而这一行还有秦王首席剑术教师‘盖聂’陪同。”
“另外,将军已经收到王上秘令,要秘密诛杀尚公子。”
还没等蒙恬从这劲爆的信息中回过神来,王齮则从桌案上拿出了一物。
“这是从尚公子排出的驿使身上搜出来的,他被我们半路截获了。”
蒙寅无语,心想着这老头儿又把这玩意儿掏出来糊弄人了。
可就在王齮转身的时候,蒙寅、蒙恬对望的眼神都是反复变了多了个版本。
看着王齮手中的碧玉扳指,蒙恬有些踌躇,反问道:
“那这驿使现在何处?”
“就在这处营帐,在你来之前,已经被本将军就地正法了。”
就在蒙恬还要再问,王齮却是一手打断了对方。
“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这人乃是我的亲兵,没想到却成了敌人奸细。”
“这属实让本将倍感胆寒,逼问出此人是要送信至咸阳交于太后,我直接将其处决了。”
“太后?”
蒙恬懵了,暗道:怎么又把太后扯出来了。
“将军,都已筹备好,李斯大人已经到场。”
听着帐外之人的汇报,王齮嘴角的淡笑一闪即逝。
“李斯大人?”
看着还存有犹豫疑惑的蒙恬,王齮略显出了几分不耐烦。
“李斯是受了那位尚公子的蒙蔽,先前与我一番畅谈,他已知晓前因后果了。”
“好了,此次时间很紧,后营那边的部署可能已经差不多了。”
“你若还有疑问可在事后问你的族弟,但眼下还需要他助本将军诛杀叛臣‘盖聂’。”
“对了,此次行动毕竟涉足王室内部问题,越少有人知道此事那就越好。”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此事内情,那么你可愿随本将军诛杀叛臣贼子。”
看着王齮竟然想让自己一同前去,蒙恬虽心中有疑,可此时余光发现蒙寅又朝他打眼色,像是不经意的表情,实则是在递眼神。
“既是诛杀叛贼,属下自然愿往。”
看着蒙恬拱手揖礼表示愿往。
王齮大笑。
“很好,有你二人协助,此事必成。”
“都随本将军来。”
……
“尚公子,此行若去,必然凶险。”
“若是王齮真有异动,届时我们最好的选择恐怕就是先行杀掉王齮,再亮明你的身份,以震慑部分王齮的亲兵,那么到时候胜算则在我们这边。”
对于盖聂的话,尚公子‘嬴政’点头,以示了然。
“若一直被动,那么形势只会越加危险。”
“出营便是一件难事,就算能出营,王齮若出追兵,届时只会更加危险。这一点,你之前也提过。”
“另外,你说李斯此前曾出入过中军大帐?而他现今也不在自己的帐内,那么…”
“现今情形复杂,危机四伏,人心难测,尚公子当以先顾及自身为一切前提。”
他看着撩开帐帘的盖聂。
天边透出的一丝金红色的霞光。
嬴政只得深吸一口气,仿佛这样多少能让心绪稍微平静几分。
出得帐外之后,两人便就这般跟着王齮派去接应的亲兵朝着点将台的方向行去。
没过多久,早就在点将台之下静候的蒙寅也等来了两人。
没有办法,蒙寅只想说,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
李斯这货又在现计,要把盖聂的配剑收掉。
只是收缴的人却变了,变成他了。
“是你?”
盖聂第一时间就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蒙寅的身上。
同样的,一旁的尚公子‘嬴政’也在打量着的蒙寅。
只见得蒙寅体格宽大,比之他们都要高上一个头,可相貌上确实是还有几分当年的模样。
已经远非两年前的那般,几分稚气早已在军营中褪了大半。
那身形恐怕如果再壮一点,那甲胄怕是都难以穿上去。
“按照军规,非大秦士卒者,需解除兵器才可登点将台。”
“你们同行的李斯大人也在点将台上。”
听到这里,嬴政的眉头紧锁,似乎是来自于李斯这些时间来的举动。
话语间,蒙寅其实也在观察着嬴政。
双眼细长而威严,眼睛坚定却又带着思绪。
一张脸上带着威严与中正。
没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就和盖聂一样,情感什么的不会去写在脸上。
“大可放心,我会亲自为先生保管佩剑。”
言毕,可盖聂始终没有交出佩剑,就这么盯着伸手的蒙寅,搞得一时间三人周围陷入寂静。
蒙寅此时真想来上一句,“有那么难吗?”
于是乎,我们蒙寅的嘴角渐渐的浮现上了一丝牵强的微笑,似乎这样就能让对方多少能感受到一丝友好。
这样的笑容在对方二人的眼中,那轻起的嘴角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古怪。
仿佛嗅到了空气中那叫做阴谋的味道。
这样场景就差蒙寅嘴上再来上一句‘我是个好人’了。
他也知道现在这两人恐怕不会信任任何人,就算是一路同行的李斯,恐怕也是存疑。
“盖先生请放心,我听兄长说及此剑剑乃王上亲赐,相当贵重,我一定妥善保管,事后一定原封归还。”
此言一出,嬴政看蒙寅的眼神变了又变。
而盖聂则是捕捉到了另一个细节,他看到了蒙寅眼珠的转向。
随着提醒,余光也留意到蒙寅身后高台之上的两道身影。
不过,他并没有抬头,只是将剑缓缓递了出去。
蒙寅摸了摸鼻子,心中只觉真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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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随我来。”
从抬步上阶,到几经台阶的转折间,盖聂与尚公子便随蒙寅到了点将台上。
“尚公子”
对于王齮、李斯的起身相迎,嬴政的神情依旧是那样,没有客套也没有不悦,只有从容。
“王齮将军特意邀请,所为何事?”
直接落座的尚公子开始听起了王齮场面性的絮絮叨叨。
而王齮则是在空暇间瞥了一眼蒙寅一眼。
蒙寅很自然性地笑着点了点头,弄得王齮有些莫名。
只以为是蒙寅在表示已经全然准备妥当。
而这一切皆是让对面的盖聂和嬴政尽收眼底。
两人都是在站姿与坐姿上有了些许细微的调整。
“王齮将军所为何事?”
面对嬴政的再问,王齮知道自己久而不答有失礼数。
“哦,尚公子恕罪,方才本将只是在想这位属下是否又是行事鲁莽?担心会不会有什么地方使得尚公子不喜。”
虽然连忙回应,可王齮除了言语,其余地方可分明没有半分歉意的表现。
“将军言重,一切都是军中职责所在。”
“哈哈,尚公子宽厚。”
“至于本将今日所为何事?”
王齮饮了一口樽中的酒水,言道:
“武遂军营,各方势力纵横交错,敌友难辨。”
“想起盖聂先生出身鬼谷,精通识辨之术。哈哈,想不到惊扰到了尚公子,实在有罪。”
“王齮将军有心了。”
“不知尚公子打算何时赶赴咸阳?”
对于这番相问,一旁的盖聂则是答道:
“尚公子有要事在身,自是刻不容缓。”
王齮‘吽’了一声,眉宇渐凝,似乎满是不解。
“尚公子,刚送出亲笔书信,便要起身赶赴咸阳?”
“不错,王齮将军有何不解?”
“我不解的是尚公子的亲笔信,发往之人可是当今太后?”
王齮这番不解的问话可以说算是相当越矩了,在场离得最近之人其实都是心知肚明,可都是保持着默契的沉默。
包括这话中明显被针对问及的嬴政也依旧是从容的应答。
“王齮将军有何疑虑?”
“太后深居宫闱,鲜少问政,只怕对尚公子帮不上太多忙。”
听到这话,嬴政淡笑了一声。
“将军特意邀请,就为确认此事?”
一边说着,他也同样站起了身。
而反观王齮却是依旧坐着,偏着脑袋,揉搓着一手的指间。
“早前,太后自赵入秦,诸公子之中,反倒是长安君成嬌与太后更为亲近些。”
“莫非尚公子也与成嬌关系密切,情同手足?”
“情同手足?倒也称得上是手足之情。”
“既情同手足,那确实可托大事。”
“尚公子既谋求大事,可有信物在身?”
说着王齮已经将手伸入了怀中,又拿出了他声称从驿使那里截获的碧玉扳指。
至于是不是真的截获而来,恐怕也就王齮心里最清楚。
毕竟你塞到人家身上,再从人家身上取走,那也能叫截获啊!
当下,这台阶上的人都是各怀心思,气氛也只是霎时便陷入紧张。
“拿下!”
随着王齮这一声,手中的扳指也咔嚓一声被其当即捏碎。
周围早已埋伏好的甲士皆是王齮的亲信,自是第一时间就围了上来。
哨塔之上,持有重弩的士卒已然对准了场中的嬴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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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从大秦开始当猛人》第5章埋伏,杀局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