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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07-03 16: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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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穿来的粗使丫头,被大夫人指给少爷做了通房,

少爷终年苦读,腼腆纯情,风光霁月,像极了帮我脱离苦海的救世主。

我使些手段便爬了床,

他迷上了,今天要,明天也要。

我拿着他赏我的金银细软,刚做上丫鬟变主母的美梦。

隔天他就对我的身体腻味,寻了个更放得开的新丫鬟替了我榻上的位子。

我才明白他不是天定的男主,他是男人,是主子,而我不过是最卑贱的奴婢,随意打死发卖了

和猫儿狗儿也没什么两样。

......

我名桃红,她叫柳绿,都是通房丫头,就连名字都是大夫人一道赐的。

少爷的床榻不大,整个院子里的丫头都盯着,妄图爬床做个主子。

昨天我勾了少爷的身,今日就有比我更卖力的上位。

夜里少爷捧着春宫图,想要全试一遍。

我含糊推脱,得了一句寡淡无味的评价。

今日的柳绿便化身成了妩媚动人的妖怪,引导少爷登上极乐云梯。

从我这角度望去,只看到散在地上的衣物。

我看得心口发涩,可又能怪得了谁呢。

是了,得怪我那没心肝的爹娘。

一穿来便是穷苦家里的幼女,没有金手指、系统,更没有梦中的预言,有的只是一对敲骨吸髓的爹娘。

娘生了个女儿,爹立马盘算着能卖几两银子,前头两个姐姐一个进了窑子,一个送到八十富商家里做妾。

我侥幸活到了八岁,能走能跳。

刚跑出村子三里路,便被逮了回去,打了半死。

我九岁那年,大哥要娶媳妇,爹盘算着卖了家里的驴子和我。

他拉着我和驴子,走了几十里,舍不得草料,硬生生将驴子饿瘦了几斤。

到了府前,管家不愿要奔波疲倦的驴子。

爹急了,大手一挥将我推到前。

“俺这女娃也一道给你,吃得少,干活最卖力。”

“大人可怜可怜俺,家里男娃要娶媳妇哩。”

女娃是财产,男娃是壮丁。

我跪在地上,朝爹重重嗑了头。

今年娘又生了个妹妹,求爹莫要再将她卖进来了。

爹没理我,反而捧着五两银子,笑得皱纹堆到一块。

他庆幸,没真将我打死,还破了管事的刁难。

进了府后,我只能做粗使丫头,冬日冻疮夏日中暑。

终于熬到了及笄后两年,大夫人听闻我娘三十出头生了五个娃,将我纳到了通房里。

少爷模样生得好,终日苦读,称得上风光霁月四字。

我心里泛起了波澜,若是攀上了少爷做了姨娘,便能算得上半个主子。

不用生冻疮,不用被打骂,更不会被整夜罚跪。

姨娘一月月钱三两银子,送回家,那爹娘也不会再卖了妹妹。

于是我心一横,起了一个勾了少爷苦读的心。

内屋的榻上动静未停,少爷不知看到了什么,拿着图册直皱眉。

然后眼一横,望向门口。

“桃红,你也进来。”

我愣了下,反应过来后骨头缝里都在泛着寒意。

过去和柳绿一道脱了衣服承宠吗?

我摸了摸心口,到底卖不了灵魂,找个借口便低下了头。

我不去,有的是丫头去。

后面的鹅黄挤开我,扑到少爷床上。

木塌被压得吱呀作响,我的眼睛泛酸,犹疑地一瞥。

胃部猛地翻腾。

我再也忍不住,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