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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堂堂大夏长公主,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大婚前几日夫君竟然被一个尼姑勾走了魂,彻夜未归!”
“归京后竟如同失了智一般要取消婚约......”
“我今日要是不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我这姓氏是白冠了!”
“焕春,把她的头发给我绞下来——”
剪子的利刃反射出刺目的光,我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头发。
“不要,不要......”
“哥哥最喜欢我的头发,别——”
“他会不高兴的,他不高兴,大家就都没有活路了......”
焕春有些犹疑。
“殿下,裴大人似乎确实有个妹妹,她会不会真的是裴大人的妹妹啊?”
沈欣遥冷笑一声。
“裴郎在外提起那个妹妹眼里都带着光,说是娇宠着长大的,吃穿用度一应都是最好,你看看她这尼姑样。”
“要是真妹妹,舍得把她送去尼姑庵吗?”
“你是猪脑子吗?赶紧把她的头发给我绞了!”
“这么喜欢在尼姑庵勾引人,还做什么假尼姑,我今天就成全你,让你做个真尼姑!”
剪子开启又合上,伴随的是我满头的青丝纷纷落地。
到最后剩了些发茬,剪子不行了,她们便用刀片刮。
刀片锋利,焕春用了狠劲,所到之处,鲜血横流。
头皮的刺痛让我难以忍耐,从头顶流下了的鲜血混进眼睛,泪水开始不住地溢出眼眶。
沈欣遥忽而掐住我的下颌仔细端详起来。
越看,她就越生气。
“难怪裴郎被你狐媚到了。”
“哭起来时,竟然与本公主有几分相似。”
“恶心,恶心!”
“焕春,剪子给我,我要划烂她的脸!”
惊恐席卷了我,我拼命摇头,想要反抗却因力气太小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一道颤抖的声音传来:“霜儿,不要伤害我的霜儿!”
是阿娘的声音!
我已经三年不曾见过她了。
裴云亭连我与阿娘接触过密也会不高兴。
在尼姑庵的时候,我更是一次也没有见过她。
因为怕裴云亭一样会迁怒阿娘,我不敢与她有来往。
这是三年后的第一面。
是我求了裴云亭很久,才求得的。
可是,为什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呢!
沈欣遥的注意力被阿娘的叫喊声吸引了。
阿娘跌跌撞撞地奔过来,想要靠近我,护住我。
她日子过得很简朴,出行很少会带护卫,又知道哥哥不喜欢别人与我接触,所以此刻她是独身前来的!
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没有别的方式。
只能搬出裴云亭。
可沈欣遥怎么会想听完呢?
我一边流着泪一边冲着阿娘摇头。
可是早就来不及了。
“你们不能伤害霜儿——”
“霜儿是裴......”
一个“裴”字才落地,阿娘的脖颈便被剪子贯穿了。
沈欣遥红了眼,厉声怒斥:“是裴郎的什么?啊?是他看中的女人吗!”
“老娼妇养出来的小娼妇!”
“这**勾引裴郎是不是也是你指使的!”
“平日里看来没少借着裴郎的名号作威作福,可惜了,今天你遇到的是本公主!”
“**,去死,都给我去死!”
一剪子不能平息她心头的愤恨。
阿娘睁着眼断了气,很快倒在地上。
沈欣遥又夺走侍卫身上的佩剑,发疯一般在阿娘身上砍着。
阿娘倒在血泊之中,未能合上的双目满带着遗憾与不舍,一直看着我的方向。
焕春死死地按着我,我痛苦挣扎。
“阿娘——!”
我咬了焕春一口,成功挣脱,将沈欣遥撞开。
可阿娘已经断气了。
我只能护着她的尸体,无助得不知道怎么办。
头皮一直在流血,我已经十分虚弱。
沈欣遥一脚踹在我的背上。
“**,你敢推本公主?”
焕春冲过来狠狠扇了我一个耳光,不容抗拒地将我拖走。
“呵,舍不得这个老娼妇啊?”
“我偏不给你留念想。”
“我养的那些猎犬,可是饿了很久呢。”
“带上来!”
沈欣遥一声令下,数十只凶神恶煞的猎犬一拥而上。
就在我的眼前,一口一口分食了我的阿娘。
焕春和几个侍卫摁着我的头,又扒着我的眼睛,不许我躲开,要我亲眼看完全程。
因为三年的训导,我对男子的触碰已经到了恶心的地步。
此时此刻,我的精神崩溃了。
我痛苦地尖叫,哀嚎。
“哥哥,你到底在哪里......”
“不会放过你的,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沈欣遥冲过来,十指掐进了我脸上的伤口处,死死用力。
“还敢叫哥哥!”
“把她的舌头给我扯出来,我要亲手割了这个**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