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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

发表时间: 2023-12-18 14:36:10

不是婉拒,而是十分坚决地拒绝

都怪我当时只顾谴责了,没能及时留下证据。

这种时候拼的就是心理素质,我强撑着,露出一个冷艳的笑。

在钟思琼快速思考自己究竟有没有辩解之法的时候,表面不徐不疾气定神闲,实则内心好希望有天灾横降,把这个修罗场当场炸了地拿起手机。

“啊啊啊蟑螂!!!”

姜以乐,可以的。

“啊啊啊清念对不住,我把奶茶洒你身上了。”

姜以乐,上大分!

“啊啊啊我们快回宿舍换衣服吧!”

姜以乐,你配享太庙!

很好很流畅,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我和钟思琼同时松了一口气。

悄悄冲姜以乐比了个大拇指后,我和动作十分迅速的钟思琼同时离开了现场。

回去路上,我问姜以乐怎么知道我没有录音。

情形立即两极反转,她轻蔑一笑,说她跟我鬼混这么长时间,我一颦一笑一个微表情,她就能知道,我当时一看就是没底气了。

录音的事,也是我说了她才知道的。

深藏不露啊,平时傻呵呵龇着大牙只知道傻乐的人,没想到小心思还挺玲珑。

姜以乐嘴角翘得老高,示意我低调。

和姜以乐回宿舍换完衣服重新换了个食堂打完饭吃好之后,我以为钟思琼不会再作妖了,谁知道,快递站老板给我打来了电话。

他说,投诉人不让我赔偿了,转而投诉他,要让他承担没看管好快递的责任。

我问还曾经在自豪当中的姜以乐,有没有什么还快递站老板公道的办法,她就立即不笑了。

没想到不从我这里讹钱了,钟思琼竟然又找上了锅从天上来的快递站老板。

想要让快递站老板免遭投诉,只能让钟思琼撤销投诉。

可是没有证据,钟思琼无论如何都不肯撤销投诉的话,那我们也没有办法。

钟思琼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以前也做?

她每个月大手大脚,光靠从我弟弟那个冤大头那里搜刮……可以做到吗?

可以是非常可以的。

不过,钟思琼是中途转进我们宿舍的,她原来什么消费习惯,我和姜以乐并不清楚。

如果她从转宿舍之前就这样花钱如流水的话,凭借她自己说的,每个月几百块的生活费,是完全做不到的。

那说不定,从很早之前她就在做类似的事情。

如果她是通过别的方式获取她平时挥霍的资本,只要不偷不抢,我没必要管,我又不是太平洋警察。

只是她妄想靠快递站的事发家致富太天怒人怨了,必须阻止。

如果,钟思琼是在换宿舍后,也就是在我们给她接风聚餐时,勾搭上原来的黏人精我弟后,才转变消费方式的,那……

我和姜以乐分析了一顿,答案就是最起码钟思琼自从和我弟在一起后,就一边通过别的方式,也就是搜刮我弟,获取她贪慕虚荣的钱,一边通过快递站的方式弄钱。

所以我和姜以乐决定,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打探一下她的消费习惯。

如果钟思琼做这种事很长时间了的话,那么一定有一条完善的产业链。

毕竟不是所有快递小哥,都会配合钟思琼写虚假的快递单。

只要找到钟思琼固定联系的那些人,事情就好办了。

如果只是偶尔一次寄错了小猫,刚好快递单也打错,可以用失误搪塞过去。

虽然钟思琼确实是故意的。

所以,只要找到钟思琼是惯犯的证据就可以了。

奈何我和姜以乐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所以凭借我家财力直接获取别人信息,比如直接查到钟思琼快递单的寄件人是谁,揽件人又是谁的方式,并不可取。

所以我们只能认命地顶着大太阳,鬼鬼祟祟去问人。

调查结果显示,钟思琼换寝室就是因为有人嘲笑她穷!

可怜是可怜,可是,这是一个很关键的信息。

钟思琼好像是一夜之间变得十分会打扮,穿着也变得小贵起来。

然后,一身名牌改头换面的钟思琼在原来寝室炫耀一圈后,就按照原来跟辅导员约定的日期,换到了我们寝室。

看来,钟思琼是突然变有钱的。

因为调寝需要时间,钟思琼打报告换寝,是在她觉得自己会一直被嘲笑下去的情况下。

而她有钱后,换寝相关事宜辅导员都安排好了,她才不得不调到我们寝室。

否则按钟思琼的性格,她换寝之前还一直因为没钱被同寝室的人嘲笑,她有钱之后是绝对不会换寝室的,非得每天在她前舍友床头蹦迪显摆不可。

那么,只要弄清钟思琼换寝的那段时间接触了什么人,或者说,是谁告诉她,可以用这种方式弄钱就可以了。

当然,钟思琼也有可能是在网上看到什么信息,从而打开了思路,决定这么做的。

但,网上的事我和姜以乐管不了,就只能先从钟思琼现实中接触了什么人开始。

“你说钟思琼?也不知道她撞了什么大运,突然就有钱买各种名牌包包名牌衣服,她就是山鸡,以为披上层皮就能变金凤凰?”

钟思琼的前舍友之一如是说。

“我们嘲讽她?那是因为她偷穿我们衣服,偷用我们化妆品,还往里面兑水!”

“穷就是她做事毫无下限的理由吗?”

另一个舍友也怒不可遏。

“钟思琼啊,那段时间她突然开始抱着手机玩。每天不离手,手机提示音也几乎没停过的那种程度。”

“我们都以为她网恋了。因为她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和谁在一起,她那时穿得就像个土包子,根本没人想搭理她,勾搭人也勾搭不了。”

“所以只能是在网上找了个冤大,她才突然有钱和我们炫耀的。”

还有一个舍友,说这些话时,嘴都要歪到腮帮子外头去了。

对于她们说的话,我不置可否,只问:“那她那个时候,有没有经常收快递?”

我正在整理措辞,想着怎么才能引导她们说出有关小猫的事,谁知她们三个异口同声道:“就她?”

接着又有人单独说:“她每天穷得馒头配咸菜,还买快递呢,不可能。”

这么斩钉截铁,也就是说,钟思琼很有可能就是在搬离她原来宿舍,唯一一次在她原来舍友面前炫富的那段时间,开始通过小猫讹人的。

而经常跟她聊天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让她突然通过这条歪门邪道弄钱的人。

说不定,那个人就是寄件人,也就是所谓的卖家!

“清念,怎么办,绕来绕去,好像我们只能通过查钟思琼手机聊天记录的方式,找到和她同流合污的人了。”

姜以乐满是苦闷。

我也眉头紧锁。

“要不,先去问问我那个傻弟弟?钟思琼既然还在做这档子事,就免不了在和我弟待在一块儿时,还同那个跟她狼狈为奸的人联系。”

谁料我傻弟弟周清思说:“姐,你怎么还在问这件事,思琼都跟我说了,都是误会,她就是想买只小猫。”

“而且,你那个录音她不小心听到了,是你后来合成的。”

我一口凌霄血,论狡辩的三百六十种方式。

行吧,反正我本来就没有录音,这张牌用不了就用不了吧。

我说:“那你到底知不知道,钟思琼经常接触什么人?”

在他开口前,我及时提醒他,“你记好,你每个月生活费,是爸妈把钱一起转给我,再由我给你的。”

“给多少,给的时候推不推迟,甚至给不给,都是我说了算。”

我弟脸上肌肉都抖了几下。

“告诉你刚好。”

“姐,我怀疑思琼不爱我了。”

“咳咳咳……”

我咳得昏天黑地,姜以乐立即抽出纸巾擦被我喷了满桌子的咖啡。

“好姐妹,先给我张擦擦我自己。”

在我确认周遭没人注意到,没人看见我有多丢人之际,我弟幽怨又认真地说:“真的,她最近总和一个人聊天,问她是谁,她也不说,就说没谁。”

“可她每次和那人聊天时,都比和我在一起时高兴多了。”

“而且,她每次放下手机,一抬头,除了让我买单就没别的话。”

我跟我弟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之间不是爱情呢?”

我弟一听就破防了,豆大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小奶狗杀伤力是惊人的,路过的小姑娘们都有向我投来幽怨眼神的了。

明明是同一张脸,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多重影响之下,我决定再给我弟一次机会。

救他脱离苦海的机会。

我说:“你真不知道和钟思琼联系的人是谁?”

我弟委委屈屈,又一副不想再受委屈的表情:“我去问问吧,也许能问出来。”

我向他投去一个不信任的眼神,但姜以乐拽拽我,说上任校草看过来了,我嘴角还有咖啡渍,让我顾念形象快跑。

于是找出和钟思琼联系的人是谁的任务,就在临危授命下,交给了我弟。

上任校草不是年老色衰被我弟挤下来的,只是上任校草毕业了,他这次回学校也不知道干嘛来的。

我和姜以乐回到宿舍,没想到一进门,就又被喷了漫天的口服液。

钟思琼指着我鼻子骂,说我卑鄙**下作,说我不顾舍友情谊,把她做的事发到了网上,还号召所有人网暴她。

嗯?是谁在替天行道……不是,是谁这么没分寸,侵犯别人隐私啊。

真不应该。

我找到钟思琼说的帖子,上面就连钟思琼的宿舍门牌号都写上了。

当然,是现在的门牌号。

应该很快我和姜以乐出门就要穿防护衣了,免得被臭鸡蛋砸到。

看着那条一刷新就新增无数谴责骂声的帖子,我真诚道:“你这次怎么不举报了?”

钟思琼一噎。

“你以为思琼不想举报,现在帖子热度太高了,根本举报不完。”

“没有这条,还有其他评论转发的帖子,根本举报不完。”

这番话,真的代表程纯熙智商真实水平吗?

钟思琼听到这话脸都绿了,可这次程纯熙却没有像上次一样急着辩解。

有趣。

我说:“帖子不是我发的。”

钟思琼说:“你要我怎么信你?”

我和姜以乐对视一眼,眼里都是迷茫。

我转向钟思琼:“我管你信不信呢?”

姜以乐也说:“对啊,而且我和清念一直在一起,她根本没编辑过这样的帖子。”

“行了你个哈巴狗!”

“行了的是你钟思琼!”

我打断尖叫的那人。

“我和以乐是好朋友,你应该不知道这是什么含义。因为在你眼里,衡量一切,都有你自己歪理邪说的标准,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朋友,怎么才能交朋友。”

我说完后,钟思琼看了眼几乎掩饰不住幸灾乐祸表情的程纯熙。

我以为她最起码不能迷途知返,也能把怀疑目标稍微换换,可谁知,一夜过后,和钟思琼帖子热度不相上下的相关人物,变成了我。

钟思琼认准把她发到网上的人是我,于是开始给我造谣了。

我弟在这时又来添乱,好在他跟我说,他找到了跟钟思琼一直联系的那个人是谁。

我警觉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抠了抠手指头:“我问的程纯熙。”

问的谁?

“你直接问的?”

他点头:“是啊,不直接问怎么问?对了姐,程纯熙不是你舍友吗?你直接问她不就好了?”

是,傻人有傻福。

高端的信息,往往采用最朴素的询问方式。

我弟刚好赶上她俩心生嫌隙,维持不住表面虚假友谊的时候了。

谁知我弟扭捏道:“不是,是程纯熙跟我告白了,还说钟思琼坏话。”

“我先问了自己想问的,又婉拒了程纯熙。”

我忍不住鼓了两下掌。

好么,感情周围人都是大智若愚,只有我一个人清清白白,想干什么一眼就能让人看透。

比如,我红着脸,低下头,不敢跟走过来的前校草对视时,我弟说:“这次该我骂醒你了。”

“姐,你什么眼光,跟钟思琼联系的那个人,就是他。”

什么?

我震惊,眼看前校草朝我点头微笑,然后一派风流倜傥地坐在我面前。

我弟又说,他看到今天那个帖子了。

不对,是两个帖子。

先是有关钟思琼所作所为的,再是钟思琼造我黄谣的。

刚一开始,我弟还是以为有人陷害钟思琼,但是没觉得那个人是我。

没白疼他二十年,到底没把他姐想得太没分寸。

于是我弟就又联系了程纯熙,问帖子是谁发的。

这……也可以?

可以。

程纯熙竟然立即就承认了。

她说她是正义的女神,看不过钟思琼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她要为那些受迫害的小猫,和那些被讹的善良人士讨一个公道!

程纯熙说的话太大义了。

大义的程纯熙随即又不失时机地发问:“那清思,我和你……”

然后我弟又拒绝了她。

要知道,以美色侍人,终不能长久,我倒要看看我弟能凭借他的美貌猖狂多久!

和他长了同一张脸的我表示不服。

我恨恨看了我弟旁边的前校草一眼,打算反手一个报警电话。

他和钟思琼干的这档子事,完全够得上违法了。

可是他轻笑一声,让我不要冲动。

换而言之,就是不要由爱生恨,轻举妄动。

他说,和钟思琼一直联系的,并不是他。

而是借他名义,和钟思琼暧昧的,他的舍友。

当初钟思琼对校草一见倾心,鼓足勇气,山路十八弯地要到了前校草的联系方式。

可谁知当事校草根本不知道这回事,被他前舍友偷梁换柱。

钟思琼自以为陷入了纯情恋爱,被冒名顶替的前舍友带着干了一件又一件违法乱纪的事。

听听,这像话吗?

我的眼光能错?

我看中的校草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而钟思琼面对假校草说的话丝毫没有怀疑,可能,也是因为她和假校草是一丘之貉吧。

我得意地冲我弟挑挑眉。

我弟却把手机举起来给我看,让我向母上大人好好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跟我爸那个老男人出入娱乐场所。

而在我查看消息的同时,我爸的消息也一条条弹出来。

【乖儿子,你帮爸跟你妈好好解释一下,我怎么会教念念喝酒,都是她教我啊!】

【你也知道爸爸有时需要应酬,可爸爸酒量太差了,喝不了几口就犯迷糊,因为这个,被别人占了不少便宜。】

【啊,我说的占便宜是生意上让利,你不要多想。】

黑色的字越看越委屈。

我爸几乎哀求了:【爸爸从来没有教坏过念念啊!】

【你妈现在不让爸爸跟念念联系,怕爸爸强迫念念为爸爸开脱,你跟念念说,让她速速来救她老爸!】

我刚要打字回我老爸,说我知道了。

我爸又飞快发来一条消息:【啊你妈来收我手机了,我把你聊天框删了,你也阅后即删啊,不许让你妈误会,我又带坏你!】

不看不知道,原来我爸在我妈那里,可信度这么低?

这俩老夫老妻的,还借机打情骂俏。

给这二老机会的,当然就是我那个作妖室友钟思琼了。

现在我弟已经知道了钟思琼的真面目,正在黯然神伤。

我怕他痛定思痛放弃自己,像个受情伤的人开始滥交,不挑不拣地和程纯熙重蹈覆辙,于是在离开前,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了他一句。

谁知他满是怨念地看向我:“不公平。”

“都是同一张脸,为什么你就可以不吃爱情的苦。”

过了啊,交了个渣初恋女友,看把他嘚瑟的。

我也很快能有对象了。

因为,前校草说要送我回宿舍,还要帮我一起解决钟思琼造我黄谣的事。

虽然我本打算到教学楼接上选修课的姜以乐,但,自古以来,哪个雄鹰般的女人没被美色迷惑过呢?

我的小姐妹应该可以体谅我的吧?

我立即变得小鸟依人,羞答答地说:“好呀。”

澄清我爸是我爸其实很容易,现在派出所都不给开这种证明了。

我直接把百度百科放出来,把上面集团负责人的姓氏加粗放大。

很快有网友如梦初醒,变身正义之士为我正名讨伐。

当然还会有质疑的人,但是无所谓,我才不会陷入自证陷阱。

那几个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闭目塞听,不肯接受真相的人,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我冷处理,每天该干什么干什么。

可是没想到,这竟给了钟思琼灵感。

她也在网上发了条声明,说帖子里的事都是子虚乌有,她根本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

然后,无论辅导员代表学校里跟她谈话,还是各种人群对她指指点点,她都不予理会。

开始有人因为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堂堂正正的态度,转变最初想法。

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误会了她。

钟思琼没了我弟,也暂时不做快递勾当,靠老底依旧能维持现有生活很久。

因此她丝毫不慌,整日装得楚楚可怜,在别人问她,是不是真的遭受不白之冤的时候,模棱两可,诱导别人相信自己并不正确的猜测。

我不得不说一句:“高啊。”

“清念,你看,快递站老板再次发声了,详细说了当初的经过。”

“可是竟然有人跑到快递站老板的评论区,质问他是不是为了博眼球,一点下限都没有,污蔑一个还没进社会的小姑娘。”

“还质问老板良心会不会痛!”

“甚至还有人问,你和快递站老板是不是有不正当关系!”

我托着腮,只敢小口用吸管喝饮料:“看到了,那些说自己有相同被讹经历的人,也被人追着骂。还被问发一条多少钱,他们也要去做水军。”

我和姜以乐一起趴在阳台上,看对面楼栋进进出出的帅气小哥哥,再没纣王看到妲己的快乐。

“周清念,姜以乐,怎么样?现在所有人,都相信我呢。”

钟思琼踩着哒哒的小高跟,来到我们身后。

“还有,周清念,你教唆你弟弟和我分手又怎么样,反正我一点都不喜欢他,要不是他人傻钱多,我才不会和缺了脑干的人在一起。”

真聒噪。

我垂眸看着楼下,露出个笑:“等等我,我马上下去!”

“带上孤家寡人姜以乐吧,反正她没事,让她给我们当电灯泡!”

楼下的人立即笑了,点点头。

姜以乐也不愿意待在宿舍,乌烟瘴气的,于是老大不情愿认下了“拖油瓶”的称号。

“先说好,我就是跟你一块儿出宿舍,下了楼咱们就分道扬镳。我去实验楼埋头做实验,你去谈恋爱荒废学业。”

她压低声音跟我密谋,然后下一秒便被吓得一激灵。

钟思琼竟然怒砸了一个水杯。

“周清念,你什么时候跟我男朋友勾搭在一起的?”

先诬蔑我爸,又污蔑我弟,是可忍实在不能忍了!

嗯?不对,我弟已经是她前男友了。

我叉腰叉了一半的动作停下。

也就是说,她还不知道一直和她聊天的,其实不是我现在的暧昧对象,前校草虞煦和?

那么,我终于想到办法,让她承认自己所做的一切了

“钟思琼,我把你刚说的话都告诉周清思了!”

“周清思说他终究是错付了,以后不会和你有任何瓜葛。”

一个床铺上的帘子被猛地拉开。

程纯熙竟然在宿舍?

不过,这跟我和姜以乐也没什么关系。

现在要紧的,是赶快找到假冒虞煦和的舍友。

我刚和姜以乐到楼下,就惊觉阳台上两人正大打出手,相互揪着头发。

钟思琼咬牙切齿:“原来是你干的,程纯熙,你对得起我吗?”

程纯熙仰天大笑,但仰不起来:“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家里就是打螺丝的,靠坑蒙拐骗才弄到钱装富家女,你还敢看不起我?”

钟思琼薅头发的动作更加用力:“那又怎么了,你还不是每天跪舔讨好我,求我赏你背我的包!”

程纯熙龇牙咧嘴,疼得倒吸凉气:“你的包都是靠什么勾当换来的,你还有脸说,我就举报你,怎么了!”

“我告诉你,我不仅发了帖子,我刚才还报警了!”

“钟思琼,你完了,哈哈哈!”

几乎每个窗户都伸出好几个脑袋,齐刷刷看向我们宿舍阳台。

连楼下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也驻足仰头。

姜以乐张了张嘴:“那我们还用突破那个假冒伪劣校草,让他使用美男计让钟思琼收手吗?”

我摇摇头:“多半没用,要是真美就不用借别人的面皮别人的名字了。估计钟思琼真看到了她现任男朋友的真实样貌,得疯。”

这时候一道富有磁性又好听的男声响起。

“我前室友他爸是韵通的揽件员,现在已经被辞退了。”

真校草虞煦和摸了摸我的头,让我把头扭回去。

可是我仰头的幅度并没有降低多少呢。

“帖子发酵,被他们公司管理人员看到了。”

“他在跟我诉苦,还让我出面,跟钟思琼说分手。”

“让钟思琼在事败之后,不要把他供出来,无怨无悔地把一切揽下来。”

我眯了眯眼,虞煦和立即说:“我当时就拒绝了!”

“言辞坚决地拒绝的!”

我踮起脚,学他刚才的样子,摸了摸他的头:“乖。”

姜以乐夸张干呕:“曰~恋爱的酸臭味,好熏人。”

我叉腰:“姜以乐说这里有人谈恋爱,是谁呀?”

虞煦和略一思考:“大概是说我们。念念,给个机会?”

姜以乐捂着耳朵,狂奔向实验楼而去。

我和虞煦和一起嘲笑完单身狗,然后说:“行吧,好好表现啊。”

他说:“遵命。”

钟思琼再也狡辩不得,她非法获得资金,数额已经高达十万,属“数额巨大”的类别,即便归还诈骗资金,还是要判实刑。

况且,所有诈骗资金,早就被钟思琼挥霍一空,因此从轻也不可能了。

当然了,参与其中的假校草,假校草在韵通上班的爸,还有监管有漏洞的韵通,也得到了相应处罚。

一切真相大白,钟思琼和假校草的投诉不成立。

快递站老板和我也不用被讹,快递站老板也收获一**夸赞。

夸赞他人美心善。

毕竟快递站老板不同意,我是不能强行把快递箱打开的。

我和虞煦和十满意这样的结果,从他开的工作室出来后,我弟像个门神般,堵住了我们。

“干嘛,你不会是嫉妒我们同脸不同命,要让我也吃下爱情的苦吧?”

虞煦和一下握紧我的手,十分紧张。

我弟看着我们如胶似漆的模样,好半天才幽怨开口:“姐,钟思琼开口向我借钱,让我帮她付她诈骗的那些钱。”

猪脑壳!

没想到先我一步敲他脑壳的是虞煦和。

“你姐没钱!”

“你姐的男朋友也没钱。”

我娇笑一声,携男朋友离开。

我弟原地凌乱。

“我是想说我这次没有婉拒,而是十分坚决地拒绝了啊!”

“你个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