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爷爷突然转过,一看是我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阿铃回来了?我的小啊铃,快,快到这边来,爷爷快要想死你了!”
说完他看向周新妙,“妙妙,你去那边吧,好久没见到阿铃了,我想和她说说话。”
周新妙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无奈的让开,并不着痕迹的瞪了我一眼,俏生生道,“好的,爷爷。”
我拘谨地坐到展爷爷身边,爷爷拉着我的手,“小阿铃怎会瘦成这样啦,在学校很辛苦吗?”
岂止是辛苦,简直是生不如死啊爷爷。
吃的不好,住的不好,这就算了,她们还虐待我的身心。
皮鞭,电刑,辣椒水。
钢针,指夹,老虎凳。
还有无休无止的PUA。
在那里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我曾经问过自己无数次,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如果我有罪,请消灭我,可为什么要把我送到那种地方。
虽然我很想倾诉心中的委屈,可一想到校长临走时那恐怖的眼神,我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没......没有,还好。”
这是周新妙却将目光转向我的胸针,状似好奇道;“呀!好漂亮的胸针啊,哎这里还有数字?是9527?”
我条件反射般的跪在地上,双手抱头,痛苦的求饶:“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反常的举动引得众人一惊,纷纷为了上来,爷爷更是心疼地把我搂在怀里“阿铃,你这是怎么了?!”
我定了定神,才恍然,我已经离开女德学校了,这里是展家,最疼爱我的爷爷就在这,没有人敢打我了。
而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那所谓的胸针,其实是我的编号。
在女的学院的学生都有编号,而我就是9527。
我的编号是9527。
每当这个编号在我耳边想起,就意味着接下来迎接我的将是一场惨无人道的体罚。
也许是电椅,也可能是皮鞭,又或许吊起来照一晚上的白炽灯。
或者**了在冷库里挨冻。
这个学校看起来现代化,正规化,然而鲜亮的外表下却深藏着不为人知的恶毒与肮脏,在这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那些衣冠楚楚的老师实际却是衣冠禽兽,她们在恣意中变坏,在张狂中变态,与魔鬼同行,以扭曲灵魂威乐。
打着教书育人的幌子,实际上确实替某些权贵,折磨她们所嫉恨得人。
看着这么多疑问的目光,我张张嘴却又和上。
我不敢说,我怕我说了也没人信我。
万一被那个恶毒的校长知道了,她们一定会骗展图把我再送回去,然后疯狂的蹂躏我的身体、灵魂。
我把目光投向了爷爷和战图。
我可不想冒这个险。
老爷子看我沉默不语,也明白在大庭广众之下是不可能从我嘴里探出实情,只好一边安慰我,一边不断的往我碗里夹菜。
糖醋鲤鱼,红烧排骨......
明明都是我喜欢的菜,我却偏偏一点胃口都没有。
我的的胃已经被折磨坏了。
吃不了油辣重口,我一顿饭最多只能吃一碟小菜一碗粥。
我看着碗里堆得冒出来的肥美鲜味,强忍着恶心,一块块地往嘴里塞。
宴会一散,我就急不可耐地跑到洗手间呕吐起来。
肚子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我洗漱完毕,打开洗手间的房门,发现展图正站在楼梯口的角落里。
他脸上的神情很古怪,似嫌恶,似担心。
“你,到底怎么了?”展图有些迟疑地问道。
我不敢听他的声音。
应该是因为他把我送机那个地方时,填的一张申请表,上面写的是让我别再纠缠他,自己学会独立。
因此,每当我受到惩罚,女德老师都会在一旁放他的声音。
渐渐的他的声音就与那些痛苦记忆融合在一起,
我只要听到他说话,脑海里就会像针扎一样痛。
但我不能告诉他事情,只得搪塞道:“应该是晕车。”
“你……”展图正要说话,忽然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插了进来。
“师兄。”周新妙跳着蝶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