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辞职,我倒真没想过。
我一个刚毕业不到半年的末流本科生,靠着和沈雁归这剪不断,理还乱的裙带关系,踩狗屎运进了这么大一家集团。
活少钱多,福利待遇更是没的说。
而且以沈雁归的工作能力来说,公司的未来一定蒸蒸日上,前途无量。
我还年轻,还没有脑子不清醒到跟钱过不去。
人总是要死的,病死,老死,和社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一辈子就这么长,熬一熬就过去了。
况且这一切也都怪我。
没有在分手后把他发给我的照片删干净,反而单独列了一个相册时常翻看。
沈雁归才是受无妄之灾的那个,平白无故的被我玷污了清白,
现在公司里肯定没人会再说他是高岭之花了。
可是转念一想,怎么能不怪他呢?
是他以前非要发这些照片给我的,质量还那么高,一张比一张骚。
你就说哪个男人舍得删?
我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一个错误罢了。
这么想着,我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然后,第二天早上五点钟我就爬起来,全副武装早早的回了公司。
天还蒙蒙亮,公司里空荡荡的,透着股诡异的静谧。
你见过早上五点公司的太阳吗?
今天我见到了。
爬进总裁办,我脚步虚浮的倒在了工位上,想着怎么应付一会进来的同事们。
想着想着,居然就那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我突然听到一个有些困倦的带着点疑惑的声音。
「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