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之后,我们五个人径直去了停车场。
身后有几个男人追了出来,我被气得头脑发昏,直接将手里的菜刀往他们的方向抛过去。
果然,他们避开之后都不敢动了。
这种只会在女人身上寻求成就感的败类,表面上威风凛凛,但实际上比任何人都要怂。
上车之后,我本来翻涌的血液竟骤然冷静下来。
连头脑都清醒了许多。
副驾驶的小鹿问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看了眼后座上抱在一起的三个人,将方向盘打死,冷声:「去派出所,报警。」
其实在婚礼之前,张一帆就跟我说过婚闹的事情。
起初我是没同意的,因为我个人并不喜欢大吵大闹的氛围。
但张一帆说他们这边一直以来都有这样的习俗,就是图个热闹,让家里的亲戚也沾沾喜气,以求之后的日子过得顺利。
我被他说服,驽钝地以为婚闹无非就是做点小游戏什么的。
但今天一见,真相大白。
这是婚闹吗?
他们手持心中的圣旗,满面红光地走向罪恶。
这是猥亵,是明目张胆地**!
如果我今天没有出去,那等待我闺蜜的会是什么结局?
我不用想,答案却已不言而喻。
我们到派出所的时候正值中午,大厅里的人不少。
可一看到我们的出现,原本喧嚣的环境立刻就安静下来了。
也是,哪会有人穿着婚纱到派出所来啊。
还带着三个狼狈不堪的伴娘。
一个女警迎了上来,问我:「你们怎么了?」
「报警,我的三个伴娘遭到了猥亵,差点被**。」
女警的表情严肃起来,又叫来几个警察把我们分别带走询问。
我是第一个出来的,呆呆地坐在大厅的长椅上。
我能感觉身边有人在看我,但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我的身心早已疲惫不堪,根本没有多余的气力再去应付其他的事情。
直到肩膀搭上了一只手,我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下。
原来,我也是在害怕。
甚至已经远超于愤怒。
拍我的人是刚才那个女警,她给我披上了件外套,道:
「你的朋友还在接受取证,那个摄影师已经把录像交给了我们,临时有事先走了。」
我木然地点了点头。
「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还在出血。」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才发现自己的手掌被划了一个口子出来。
可能是拿菜刀反抗的时候不小心划的吧。
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包扎好伤口后不久,我爸妈也从酒店赶过来了。
听见我妈的声音,本来干涩的眼眶瞬间被眼泪充斥。
我扑进我妈怀里嚎啕大哭。
如果我早点看清张一帆的真面目,或者从一开始就坚决拒绝婚闹的话,我的闺蜜是不是就不用受到这样的伤害?
事情是不是就不至于发展到这种地步?
平复好情绪之后,我才发现爸妈竟也红了眼眶。
我妈抱着我连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爸妈在这儿,这个婚咱们不结了,咱们家姑娘不嫁这种畜生!」
我这才恢复了点力气,掏出手机一看,几十条未接来电都是张一帆打来的。
电话再次打进来,我按了接通。
张一帆的声音传进耳朵:「依依,你在哪儿?你把位置发给我,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去接你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