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
琅琊山,玄冥洞外。
一个年仅四岁的小奶团子穿着一件宽宽大大的灰色衣袍坐在石阶上,两条小短腿晃晃悠悠的,好不惬意。
只见她一双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正前方的红色大门,眸底尽是明亮又欣喜的晶光。
“吱呀~”
随着红色大门一响,小奶团子一双水汪汪圆滚滚的大眼睛中泛起了晶莹的光芒,“哧溜”的一下就跑了过去。
“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苒苒给大师父,二师父,三师父......请安!呜呜呜......苒苒就要下山了,苒苒舍不得你们!”
小奶团子圆鼓鼓小身子挺得笔直,还未见到人,便先嚎了起来。
一边嚎着,还一边拿手使劲的挤着自己脸上的小奶瞟。
只是这小奶瞟挤得都快要变形了,也没出一滴泪来,反倒是将小脸弄得红彤彤的,看起来倒是好不可怜。
“扑哧!”
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道愉悦的笑声。
苒苒手上的动作一顿,双手捂着自己的眼,悄**的张开了两只手指,透过指缝仰头看了过去。
“哇......怎么是你?”
苒苒哇了一声,哼哧哼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小奶瞟,小嘴一撅,一副委屈不已的样子。
玄引没好气的伸手揪了一把她头顶上的小啾啾,“怎么?还没下山呢,就先不要师兄了?”
苒苒走到门边,探着小脑袋往里边看了看,没见到师父们的半个人影,瘪了瘪小嘴气哼哼的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哒哒的走回了石阶上,撅着小**就坐了下来。
“哼,师父们不来,我就不走了!”
看着小奶团子两只小手环在胸前,一张樱红的小嘴儿翘得老高,玄引无奈的笑了一下。
悠哉游哉的走了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开口,“师父们给了样东西给我,让我转交给你!”
苒苒一听,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转,撇开了头,昂着脖子小模样很是傲娇,奶声奶气的,“我才不稀罕!”
话虽如此说着,但却竖起了自己的两只小耳朵,扭着自己的小**悄悄往玄引的身边挪。
“真的不要?”
玄引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将一个绣着无极八卦图的荷包拿了出来,故意扬高了声音逗她,“这乾坤袋你不要就便宜师兄我了!”
苒苒一听是乾坤袋,圆溜溜的大眼睛一亮。
小身子一跃而起,猛的朝倒玄引扑了过去,两只小手慌乱的将乾坤袋抢到了自己的手中。
然后迅速的藏进了自己的衣袍里,一脸警惕的望着玄引,一副生怕他来抢的小模样,奶凶奶凶的道:“师父们给苒苒的,就是苒苒的!”
玄引嘴角一抽,一脸嫌弃的看着她,“明明是你自己不稀罕的!”
“稀罕,稀罕,谁说不稀罕了?”苒苒撅嘴道。
“得了宝贝就赶紧下山,别留在师兄面前碍眼。”玄引一脸嫌弃,却是眸中带笑,还有丝丝不舍。
苒苒哼哼唧唧地挪动着自己的小**,离玄引远一点,然后像是个乖宝宝似的乖乖巧巧的坐好,两只小手捏着那乾坤袋,喜滋滋地打开。
“哇!”
“是大师父的金钱剑哎!”
苒苒从里边拿出了一柄由一百零八枚铜币铸成的金钱剑来,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咂了咂小嘴儿,道:“没钱的时候,还能扣两个下来买糖吃!”
玄引脑门上立即滑下了无数条黑线,嘴角抽搐的厉害。
也不知道大师父听到这话作何感想!
“哇~!”
“是二师父的金针和银针哎!”
玄引斜睨了她一眼,道:“二师父交代,这些传给了你,定当要悬壶济世救治万民。”
“知道!知道!”
小姑娘声音乖乖巧巧,点头如小鸡啄米。
“哇~”
“是三师父的紫金丹炉哎~”
“哇,是......”
苒苒将乾坤袋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拿了出来,兴奋得都快要找不到北了。
玄引睨着她,看着她将这些宝贝扔在地上,只觉得眼睛疼!
苒苒见此,晃悠着小短腿走了过来,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搂住了玄引的脖颈,软软的开口,“谢谢师兄,苒苒永远爱你呦~”
说完,小脑袋在他的脖颈里一埋,又噌了噌,就像是一只温顺的小奶喵一样。
玄引受不了她这副黏黏糊糊的模样,但也舍不得推开她,将师父们给的宝贝一样一样的帮她装了回去。
“走吧,再不下山就要晚了!”玄引别开了脸,将乾坤袋塞进她的怀里,催促了一声,便迅速的离开了。
苒苒看着师兄离开,又看了看面前紧闭着的大门,只觉得小鼻子酸溜溜的,心里也觉着有些不舍。
但一想到山下的好吃的,好玩的,心里头的那点儿不高兴,又迅速的消失得一干二净的。
“肉包子,鸡腿,糖葫芦......苒苒来啦~”
苒苒心里想着这些东西,就像个小兔子似的,一蹦一跳的下了山。
高山上。
几位老者迎风而立,视线落山林中那抹小小的身影上,神色间均是不舍。
玄冥道长胡须一翘一翘的,冷哼道:“小东西,就知道平日里那副样子是装出来的,恨不得给自己装上翅膀飞下山才好呢吧!”
苒苒是四年多之前,他外出游历时捡回来的。
虽是个女娃娃,但根骨极佳,无论是玄学还是医术亦或者是武功,均让人望尘莫及。
别看这小奶团才四岁,便已将他们几个老家伙的本事学了十成。
可偏偏这样的小娃娃,却是五弊三缺,天生缺“命”,若不多多积攒功德,恐有性命之忧。
“阿弥陀佛!”了空大师道了句佛号,高深莫测的道:“时也,命也!”
“走了才好,走了老道我耳刮子清净!”一鸣道长一脸冷冰冰的开口,语气满满的都是嫌弃。
边上的老四撇了他一眼,嘴角狠狠的一抽,也不知道是谁每天晚上就是睡着了都要偷偷的去看一眼。
几位大师嘴上一个个的都说着嫌弃的话,但实则视线却从未从山林间那道小身影上离开过。
直到彻底的消失在他们的眼前,这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
“红伞伞,白杆杆,坏蛋们全都躺板板!”
“躺板板,睡棺棺,然后一起埋山山!”
“埋山山,......”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