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我俩就认识了。
他似乎是个哑巴,不懂手语,只会点头摇头和微笑。连名字也写不出。
看着男人懵懵懂懂一无所知的模样,我下意识把他当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不由得心生怜悯。
人总是这样矛盾,自己过得一地鸡毛,却见不得半分人间疾苦。
我邀请他去家里吃顿饭,他也乖乖跟着去了。
毕竟是18岁的生日,我实在不想一个人度过。
我们逛遍商场买食材,大大小小的手提袋一路上都是男人在拎着。他不挑食,也不嫌累,晚饭的菜几乎都是他做的。
这是我独居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温暖和陪伴。
第二天早上男人挥手向我告别,没过几天就提着一大堆零食和菜来敲门。
出于礼貌,我请他进屋。
饭后他帮我打扫卫生,每个角落都清理得一尘不染,做起事来十分贴心。
就在我以为我们已经成为亲密无间的好朋友时,他突然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
也是从那时候起,我所居住的地方被安装了许多监控器。
整整两年,我竟毫无察觉。
再后来,这个人容光焕发大变样,以一副陌生的面孔和身份降临在我眼前。
梦中男人的脸模糊不清,我唯一历历在目的就是对方凝望我时,那无比哀伤和落寞的眼神。
“然然……”
李修贴靠我的后颈轻唤我的名字,梦境至此戛然而止。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因为扁桃体发炎,喉咙犹如火烧般难受。
转过身,我对上了李修的视线。
“李修。”
“嗯。”他低声应下,眼眶泛红。
这家伙,把我折磨成这样却表现得自己更委屈,到底谁给他的脸。
我使劲掐他耳朵发泄着不满,恍惚间竟觉得李修的眉眼与两年前遇到的男人很像。
如此荒唐的想法很快被我否定。
“准备关我多久?”
在一起的半个月里,李修各方面都堪称完美,我也感受得到他对这段感情的付出与认真。只是李修不由分说将我软禁,着实让我有点害怕。
李修沉默着不回答,我便主动投怀送抱。
“我承认我很喜欢你,但如果你继续这样发疯,我真的会生气的。你明白吗。”
顿了顿,李修乖乖认错,“对不起,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