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冷水泼到我头顶,流进了脖子里。
我猛然惊醒,想要擦擦眼睛却发现自己坐在椅子上,双臂被缚身后,动弹不得。
“李修?”水滴顺着头发丝往下淌,我晃晃神看清了李修的五官,以及他右手拿着的那把红色剪刀。
此刻的男人浑身散发寒气,与平日里大相径庭。
被李修那阴郁骇人的表情紧紧盯着,我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抿了抿唇,心下一紧,“干嘛绑着我,还不快放开?”
闻言,李修微微动容,展现出来的依旧是那副面带笑意的绅士面孔。
唯一不同的是,李修看向我的眼神里失去了柔和的高光,充满了偏执与癫狂。
他冲我慢步走近,拿剪刀挑起我的下巴。
李修俯身欣赏我欲哭无泪的模样,左手拍了拍我膝盖。
“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
他用轻飘飘的语气安抚我,握着剪刀的手却方向一转,剪烂了我衬衫领口。
我吓得咽口水,声音都在发抖。
“李修……你放开我,听见没有?”
“听见了。”李修故意捏我耳朵,呵气如兰,“这就解开。”
我被他蛮横地扔到床上,双手仍被绑着。
疼痛加上恐惧,我的嘶喊声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义正言辞到后面的苦苦哀求,无论我如何叫唤李修始终面不改色。
“乖一点,好好躺着。”他很淡定地帮我清洗止血,收走我的手机就去厨房做午饭。
之后的几天我拒不配合,铁链磨破了我的脚踝,搞得皮肤红肿起泡。
我极力抵触他的亲近,不吃不喝要绝食,脾气执拗到李修也拿我没办法。后来他再没碰过我。
被软禁在他家里后,李修便断绝了我与外界的全部联系。
甚至自作主张替我辞去了酒吧的工作。
何言曾经打过两次电话来,李修借口说我生病需要调养几天,随口把人打发了。
我孤家寡人,即便父母健在,自己也相当于是个孤儿。
哪怕突发意外死掉了,也没人会关心。
夜间入梦,寒意侵体,我双腿蜷缩把自己抱紧。李修蹑手蹑脚来到床边,见我在低声呜咽就隔着被子把我轻轻搂住。
“弄疼你了,对不起……”
“我已经按照你喜欢的样子去改变,我对你这么好,为什么还要离开我呢。”
李修喃喃自语了很久,满目深情亲吻我的脸颊。
“然然,你是不一样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