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婉,不管你逃多少次,我都会把你抓回来。乖点,别再挑战我的耐性,不然再有下次,我真的会拿锁链绑住你的脚腕,让你彻底失去自由!”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仿若利剑破开混沌的黑暗。
时婉嘤咛一声,卷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入目便是顾笙箫那张俊美如天神的脸庞。
“顾笙箫?”
手指轻轻摸上顾笙箫的脸庞,小心描绘着他的眉眼,指尖的温热明白的告诉她,这是真的顾笙箫。
然而下一秒,顾笙箫却一把握住时婉的胳膊,将之重重压在床上,厉声道:“时婉,你又想搞什么花样!”
看着时婉苍白小脸上横着一道狰狞的伤痕,还有悬在她白皙娇嫩的皮肤上的几滴殷红的血珠。
顾笙箫微眯的眸子深处霎时涌起一阵漆黑阴翳的风暴。
这是时婉为了逃离他身边,自己用刀割的!
欺身压近,嗓音低哑狠戾。
“时婉,我明白告诉你,不管你毁容也好,残疾也罢,我都不会放你离开!”
“所以乖点,别再白费力气伤害自己。”
“否则我真的用镣铐束缚你的双手,彻底禁锢你的自由。”
男人话音未落,便低头吻在时婉的脸颊上。
舌尖若有似无的舔过伤痕,卷起一滴滴散发着淡淡铁锈味的血珠,近乎病态的把他们尽数吃进嘴里。
缓缓出口的嗓音好似恶魔的威胁,冰冷,无情,但又隐隐的透着微弱的恐惧和渴望。
而时婉却是已经紧紧的抱住了顾笙箫,小脸靠在他的脖颈中,闻着他身上清冽干净的雪松味,红了眼眶。
幸得老天垂怜,还能让她死后再抱一抱这个宠她入怀,爱她入骨的男人。
眼泪流进狰狞的伤口处,融入血珠,泛起轻微的刺痛感。
突然,时婉想起了什么。
她唯一一次毁容的经历是在五年前。
刹那,时婉心底突然涌入一个疯狂的想法。
难道,她没死,重生回了五年前?
她伸手抓住男人胸前的白色衬衣,过于用力,衬衣都泛起褶皱。
仰着一张精致的小脸,急切不已,“笙箫,今天是哪一年?”
顾笙箫虽觉得时婉的问题莫名其妙,但还是告诉了她。
时婉霎时瞪大双眸,这是她刚被顾笙箫锁在别墅的那一年。
她,真的回到了五年前!
时婉下意识的伸手摸向她脸上丑陋狰狞的伤疤。
就在昨天,顾笙箫提出要和她去民政局领结婚证,她不同意,开始大吵大闹,还把这件事告诉了时莹。
时莹给她出主意,说都是她太漂亮了,顾笙箫才会喜欢她。
如果她毁容了,变丑了,顾笙箫一定看不上她,也不会强迫她领结婚证了。
时婉信了时莹的话,真的用刀子往脸上划,企图自毁容颜。
但刚划了一刀就被顾笙箫拦了下来,她还误伤了顾笙箫的手臂。
时婉慌乱的看向顾笙箫的左臂,果真在上面看到一处狰狞的伤口。
“笙箫,对不起。”
“你永远都不需要向我说对不起。”
他为时婉所做的一切都是心之所愿,甘之若饴。
时婉仰头对上男人漆黑的眸子,触及他眼底深藏的缱绻柔情,眉眼弯起,嗓音轻柔,“好,我不说对不起。”
话音未落,时婉张开双臂抱住了他劲瘦有力的腰,脸颊在他胸口软软的蹭着,像只惯会撒娇的奶猫。
顾笙箫身体僵直,俊美的面容愈发紧绷,眼底透出丝丝疑惑,“婉婉?”
“笙箫,你抱抱我。”时婉软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