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见山想着,视线一直跟随着女人脚上的高跟鞋。
突然就很想来根烟。
童眠有支气管炎,他戒了好几年才戒掉烟。
说起来,身边已经很久没人给他递烟了。
就算有,也会有人出声说,嫂子不喜欢,山哥戒了。
「薄总。」
司机将车开过来,薄见山长腿一迈坐了进去。
「有烟吗?」
「有……可是薄总,您不是戒了吗?童**闻不了。」薄见山吐了一口烟云,方才感觉胸口的郁结消散了一些。
他看着车窗外黑不见底的夜,缓缓道:「分了,以后备着点。」一直到薄见山的车走远,我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抬眸,就看到池为噙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庆幸得太早。
眼前这位也不是个好相处的。
「让我猜猜,你被姓薄的甩了?」
「……」
不怪池为风评不好。
他说话的方式的确很欠抽。
而且,他凭什么认为我是被甩的那一个?
我不想回答,只微笑而不失礼貌地说道:「刚才谢谢池少帮忙,不早了,我先回家睡觉了。」正要按自动开门的按钮,手腕上突然缠上来一只指节分明的爪子。
「童**过河拆桥的本事也是跟薄总学的吗?」
池为似笑非笑,一双桃花眼温润得像一潭春水。
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我老老实实地坐回原处,认认真真地望着他:
「池少希望我做什么?」
池为松开我,整个身子贴过来,灼热的呼吸在我脸上回弹:
「童**可能不了解我,我这个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陌生的手掌蹭着我的腰线不断上移。
空间逼仄,五感放大。
我浑身紧绷。
来这个世界七年,除了薄见山,我还没跟别的男人这么亲近过。
紧张,是真的。
害怕,也是真的。
但不知为何,我对眼前这个男人,毫无招架能力。
池为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僵硬,下一秒,直接一把握住了我——身后的安全带。
「啪嗒。」
安全带扣上。
我:「……」
池为饶有兴致地睨我一眼:「怎么,有点失望?」
他坐直身子,将车启动点火,一脚油门冲进夜色里。
强劲的推背感吓得我牢牢抓紧了安全带。
池为莫名有些兴奋。
「放心,我从不为难女人。」
「我帮了你一次,你也帮我一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