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能乖乖听话,本公主自是满意的。”
她捧起裴言澈那张似能拥有万千光华般的脸庞,嗓音绵软魅惑。
“若你是个不听话的,本公主当然也不介意亲自**。”
沈千月神情妩媚,那嗓音犹如情人的低声呢喃,极尽旖旎缠绵悱恻,却带着深深的寒意。
她擦去裴言澈唇上的猩红血渍,听见他说:“公主既然想玩儿,我自当奉陪。”
呵!
总有一天,他会看着大澧这位尊贵的长公主殿下跪在他脚下摇尾乞怜的样子。
公主府总共有十二位男宠,除却柳玉奴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别的都是她抢来或者皇帝塞进来给她的。。
柳玉奴原是那勾栏院儿里的小倌儿,姿容绝色,能与荷上做舞,又弹得一手好琴,约莫是为了摆脱勾栏,便自荐枕席来了公主府做了男宠。
“柳兄莫要再气了,公主终究还是喜爱你的,想必今日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流云苑内。
一袭青衣男子跪坐于榻前,递上一瓷瓶说:“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只需涂抹在伤处,不出两天便可痊愈且不留疤。”
他唤兰司尘,原是尚书府幼子,却因姿容皎皎宛若月光,便被她当街抢了进来。
明明他还有几日就要同自己的未婚妻成亲了,可如今却被困在这长公主府里。
“你为何要帮我?”柳玉奴也不是个傻得,这兰司尘身为尚书府公子,原本就身份尊贵,与他比不得。
“我只希望柳兄能多留住公主几日,如此我便也可落得个清闲。”
“三日后便是公主寿辰,柳兄可把握住机会。”
柳玉奴眸光一闪,是啊。
他怎么就忘了,三日后就是公主寿辰了,届时恐怕整个京城里的王孙贵族都会来。
若能在那时让裴言澈丢了公主脸面,他还愁公主会容得下裴言澈吗?
房内。
终于恢复了些力气的裴言澈眼眸冷冷的扫向角落的黑影。
“出来吧。”
随即一个人影便从里面走出来,跪在裴言澈面前。
“殿下,三日后便是长公主寿宴,届时京中贵人都会前来贺寿,还请您务必在那日动手,取她首级!”
大澧朝皆知,安乐长公主沈千月荒淫无道,在府中豢养男宠面首无数,朝中大臣也颇有微词。
但迫于皇权威压,倒也不敢过于嚣张弹劾。
然而私底下却有不少人想着如何除掉那位长公主,他们自然而然的也就会找上这世上最痛恨沈千月的人。
裴言澈!
而他也会在暗中筹谋属于自己的势力,在此之前,公主府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庇护所。
“知道了。”
汤池内。
沈千月褪去一身繁复衣衫,慵懒的躺在浴池里,室内雾气氤氲,如海藻一般的青丝散开,漂亮极了。
「哔——憋死本兽,终于能从尊主大人的神识空间里出来了!」
噗通一声轻响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掉进了汤池里,它被呛了好几口水,惊恐的大喊着。
「哔——尊主大人救命,本兽不会游泳啊喂!」
“啧,废物东西!”
沈千月不耐烦的伸出那雪白的藕臂,一把将那只小兽给拎了出来。
“天道老儿是脑子进水了么,竟然给本尊安排个如此蠢笨不堪的好孕兽。”
要不是她身死道消,修为也散的差不多了,她迟早要将这聒噪的好孕兽给活剐了!
察觉到她脑子里的危险信号,小八惊恐到浑身炸毛。
它圆滚滚的,浑身都是雪白的毛发,四肢短小矮胖,唯有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十分呆萌可爱。
脑门儿上还有一戳粉色的毛发,那是好孕兽独有的。
“目前来看,裴言澈的脑子里每天大概都是想的怎么把本尊给活剐了,还真是令人头疼。”
纤纤玉指拎起那浑身炸毛的好孕兽。
捏了捏它软叽叽的小肚子,红唇轻勾:“说说吧,怎样才能尽快生下他的子嗣。”
小八呛了一口水。
「满足他的心愿,完成他的复仇计划!」
“……”
那他的复仇计划中,自己就要算是头一份的。
难道她要先嘎了自己?
「人三日后就是尊主大人您的寿辰了,您可以给他送一份礼物,以此来笼络男主的心!」
小八建议着。
毕竟现在沈千月的重中之重就是尽快怀上孩子,只有生下了裴言澈的孩子,她才能去到下一个位面进行任务。
“来人,穿衣!”
白芷进来伺候着,这位尊贵的长公主殿下,不论是样貌还是身材,那绝对都是一等一的极品。
便是连白芷这个丫鬟有时候瞧着都是一阵脸红心跳。
“今年的冬衣可都送进来了?”
“回公主,都已经按照份例发放给各院的公子们了,除了裴世子以外。”
毕竟公主说过,像裴世子那种身份低贱的妓子之子,是不配穿公主府的衣裳的,故而就连他身上的衣裳,还是院儿里其他公子们瞧他可怜给赏的。
要么就是捡的别人不要的。
啧,还真是个小可怜呢。
拢香阁里。
沈千月一袭红色氅衣,外罩白色狐裘,雪白脚踝上的金玲晃动,裴言澈瞬间睁开眼眸,杀意一闪而过。
“就这么想杀了本公主?”
她又不是瞎子,怎会看不到他眼里的杀意。
他还真是无时无刻都想杀了自己呢。
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她的身上还带着些许湿润的水气,三千青丝就那么披散在身后,妖媚的脸犹如渥丹,粉若桃花,螓首蛾眉。
怎么一个美字了得。
可裴言澈却像是没看见一样,依旧躺在床上,继续闭眼,仿佛就连看她一眼都嫌脏。
“起来,试试吧。”
她倒也不惯着裴言澈,直接把人从床上拽起来,身后的白芷拿着崭新的棉衣和狐裘过来,都是上等的料子。
“公主这是要给我一个体面的死法了?”
沈千月倒也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动手,双手抓住他的衣襟用力往下一扯,单薄的衣衫瞬间被她剥离。
露出那满是伤痕的躯体来。
“你做什么!”裴言澈打落,这该死的女人,便是连他受伤了也不放过吗?
就这么忍不住想要白日宣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