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没死,她掉在会所外的露天泳池里,实在是万幸。
当荣臻跳进泳池,把人从水里捞出来时,她已经连呼吸都没了,幸好抢救及时,才总算捡回一条命。
第二天,苏夏在病床上醒来,脸色仍泛着几分苍白,然而她刚睁眼,就对上满脸怒火的荣臻。
他将一张纸狠狠扔在她脸上,“贱人,你可真是好样的!”
苏夏一脸茫然的望着他,口中喃喃:“我没死?”
见状,荣臻抬手重重掐住她下巴,咬牙切齿的道:“你少给我装糊涂,说,这孩子是谁的?”
孩子两个字,让苏夏猛然清醒,她疑惑不解的望着他,“什么孩子……”
话说一半,她迅速捡起刚才那页纸,是她的化验单,诊断那栏写着:早孕,胎心正常。
苏夏手捧着那页纸,难以置信的将手抚上仍然平坦的小腹。
她真的怀孕了?这么说她就要做妈妈了?
然而这份惊喜并未能持续太久,荣臻的一句话便犹如当头一棒。
“苏夏,你真是贱到家了,竟敢背着我偷人!”
“我没有!”苏夏立即否认,心里即难受又委屈。
她对他的心苍天可鉴,怎么可能去偷人?难道在他眼里,她就那么不堪吗?
荣臻死死瞪着她,“没有?没有这孩子怎么来的?结婚到现在,我从来没碰过你,别告诉我他是我的!”
只要想到苏夏背着他偷人,甚至还怀了孩子,荣臻心头的怒火就噌噌的往上冒,敢给他戴绿帽子,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就是你的!”苏夏无比肯定的说,并试图解释,“上个月,公司新品发布会那天晚上,我们……”
那天晚上荣臻喝醉了,恰好他的私人助理不在,她扶他去休息时,哪知他竟突然将她压在了休息室的沙发上……
苏夏记得,当时他嘴里,叫的却是许如芯的名字。
她是第一次,他却没有丝毫怜惜,那种痛,苏夏这辈子都不会忘,可对她来说那样刻骨铭心的痛,却只是别人的替身,现在看来,他甚至都不记得当晚的人是她……
想到这,她内心止不住一阵酸涩。
然而,还未等她解释清楚,荣臻就一把掐住她脖子,眼中迸射出的杀意是那样清晰。
“原来那天晚上给我下药的人,是你!”
苏夏呼吸困难的道:“什么下药,我根本不知道……”
她拼命挣扎,可荣臻的手却像铁钳一样,死死箍着她的脖子,好痛,但最痛的地方,是心里……
“还想撒谎!”荣臻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眼底尽是寒光,“如芯亲眼看见你把我扶进休息室,要不是她,你的如意算盘是不是就得逞了?”
那晚清醒过来之后,他身边躺的人是许如芯,虽然他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但许如芯的眼泪,和她身上的青紫红痕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觉得愧对许如芯,而这一切都是苏夏造成的!
苏夏头昏脑胀,脸色青紫,她奄奄一息的说:“不是的,我们是夫妻,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那晚他确实反常,但却绝对不是她做的,另外,当时在他的多番摧残之下,她明明晕了过去,可之后,她却独自在翠湖的别墅中醒来,她原以为是他的好心,看来是另有其人。
“夫妻?你跟我算吗?”荣臻冷笑一声,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他冷冷问她,“不这样做,你怎么把这野种瞒天过海?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