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长庚松了口气,脸上的慌乱瞬间变成嫌弃:“以前一年到头都不感冒,现在还真是弱不禁风!”
我感觉心尖上被一根根针刺过,痛到连呼吸都费力。
是啊,以前跟着他艰苦创业时,应酬喝酒熬夜吃泡面都没点事;现在他公司步入正轨,自己不用上班只要在家里做个圈养的金丝雀儿,怎么就弱不禁风了呢?
“整天闲在家里没事干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你瞧你现在这样子,都不嫌照镜子倒胃口吗?”
厉长庚拧着眉,视线在我身上转了一圈,定格在我脸上。
听着他的话,我的心就像被尖刀狠狠剜了一下,疼意连绵不绝。
原来现在的我已经让他倒胃口了……
我又何尝不想照顾好自己?可我已经耗尽整个青春将这个男人照顾得光鲜亮丽,余下的生命连活着都成奢望,我要怎么照顾好自己?!
厉长庚许是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有些太过,有些羞恼,“我先回房间了。”。
客厅温度骤降十度不止,我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任眼泪默默淌落……
“长庚哥,我已经撑不过一年了,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对我好点?”
周遭一片静谧,没有人回应我。
只有阵阵疼痛疼痛时刻伴随着我……
隔天,医院。
我孤身一人做完化疗,想找主治医生再开点回家吃的药,正巧遇见医生和一个海归回来的年轻教授在讨论我的病情。
“星言?”年轻教授看到我,明显有些意外。
我微微一愣,将有些散涣的瞳孔聚焦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他是谁。
程枫……
年少时一个院子长大的伙伴,在我为了跟厉长庚结婚而跟家里绝交后,他也出国失去了联络。
没想到,自己跟他的重逢,会是在这种场合。
他身穿白大褂,温文尔雅。
我身穿病号服,身形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