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烧得通红,「时淮序,你这是……这是羞辱我……给我个痛快的吧!」
「痛快的怕你受不住。」
他把我抱起来,手脚并用,制住我的挣扎,板着脸,「好了,不哭了,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要陪我演场戏。」
「什么戏?」
「宋成辉,是宋衍的爸爸。」
时淮序开门见山,「刚才你看到的邮件,说他爸爸死于工地的意外事故。那场工程,很多年前,是你二叔和我爸合作的项目。」
我突然想起那天去天台找宋衍的时候。
他站在上面,风吹动白衬衣,像鼓起的白帆。
我捏着冰棍,喊了声:「宋衍,你在干什么?」
他回头,清隽的脸上,写满绝望。
「我家人死了,我再也没有家人了。」
当时,我震惊于他家庭的变故,小心翼翼地挪过去,递给他一支冰棒,「我也没有家人,你看我怎么样?」
「你?」
「嗯,你看,这是我被她们关在女厕所打的,我二叔只会骂我给他惹是生非,不会管我的。」
宋衍低头看着我青紫的胳膊,接过冰棍,从边缘台阶上跳下来,问:「你二叔叫什么?」
「桑铭。」
宋衍慢吞吞抬起眼睛,「桑铭?那个桑氏集团的桑铭?」
「嗯。」
他用前所未有的认真的眼神看着我的脸,说,「放心,我以后会对你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