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开了家盲人**店。
我带着墨镜去探班,却被客人当成技师。
一通乱按后,十个穿戴甲崩飞了七个。
大哥忍着痛,低声问我:「你之前在澡堂子干过?」
我:「哪能啊。」
然后一巴掌拍向他后背:「到点了,来,翻个身。」
我哥受够了996的摧残,毅然决定创业当老板。
于是,他开了家盲人**店。
不仅高价挖来了城里有名的师傅,还请了一群漂亮的迎宾小姐姐。
开业前几周,门庭若市。
我正好趁着周末去玩,戴着的墨镜还没摘下来,就见一帮人高马大的男人走进来。
黑衣黑裤黑蛤蟆镜,头发梳得锃亮,很难不让人联想到电影里收保护费的社会大哥。
一言不合就会砸店的那种。
我坐在旁边不敢说话,生怕他们从身后摸出一把斧头,咔咔一顿乱劈。
带头那人按着脖颈,难耐地抡了一圈手臂,环视四周,最后视线稳稳落在我身上。
「没别的师傅了吗?就她吧。」
我傻了。
怎么说呢,在盲人**店里一眼就挑中了视力最好的人,这哥们眼光也真够毒辣的。
我刚要摘墨镜,惊艳他们所有人,就感觉卫淮拉了拉我的袖子。
他低声开口:「帮帮忙,完事给你五百。」
店里装修花了不少心血,他可不想刚开业就惹上地头蛇。
现在师傅都在忙,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我这个曾经学过些穴位推拿的医学生身上。
我摇头:「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
他扭头看了眼已经脱了外套,衬衫下勾勒出偾张肌肉的大哥,一咬牙:
「一千。」
闻言,我眼睛一亮,立即站起来,狗腿子般兴冲冲地在前面带路。
「就您自己按吗?来来来,这边走。」
大哥没动,反而摸了摸下巴,满脸狐疑:「你看得见?」
我龇着的大牙立马收回去,本来在指路的手开始乱摸。
「怎么可能,我这是……找拐呢。诶,奇怪,我明明记得放这儿了。」
很拙劣的演技,但是,大哥信了。
他拉住我袖子:「别找了,就这么走吧。」
我看了眼他青筋毕露的手背,吞了口唾沫,没敢挣扎。
大哥摘了蛤蟆镜,又脱了上衣。
剑眉星目一览无遗,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看。
他裸着上身,结实的臂膀上纹着个骇人的龙首。
选好精油,迈着长腿一步步走过来。
多么香艳的场面啊,偏偏他身后是我哥精心挑选的「双龙戏珠」壁纸墙。
此情此景,让我想到第一次侍寝的安陵容。
于是,我成功地紧张了。
大哥在两步之外站住,皱眉看我:「你哆嗦什么?」
我不敢直视他,墨镜下的眼睛拼命往上翻。
「我……我冷。」
他躺在小床上,看了眼空调:「没事,动起来就不冷了。」
「……」
很好。
我哆嗦得更厉害了。
大哥躺得格外规范,合上双眼,双手搭在腹前,姿态安详。
「开始吧。」
我甩开推拿巾,眼望天花板,估摸准了上半身的位置,往上一搭。
下一秒,大哥扯着我的手,往自己胸前按。
我当场傻掉。
什么意思?
咱这可是正经**店!
他缓缓开口,声音发闷:「第一次?摸到什么了?」
?
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我大着舌头,生怕嘴里的口水给他表演一个飞流直下三千尺。
「是……是您的,胸口。」
温热的,光滑的,男性胸口。
他又问:「发现什么了吗?」
我仔细感受手心下搏动的心跳,得出结论:「心律好像有点问题,最近有时间的话,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他不说话了。
我也不敢说话。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不知过了多久,对方冷冷一笑:「你懂得倒是挺多。」
我松了口气,又暗暗高兴,当他是在夸我。
还没等我谦虚一下,又听他说:「怪不得你把白布盖我脸上,要直接把我送走呗。」
我:「……」
我终于舍得垂下高贵的眼皮,低头看去,只见那条白色推拿巾稳稳罩了他半张脸。
看上去……安详得有点瘆人。
有了这次的经验,我下手大胆多了。
但还是不敢看他。
吭哧吭哧按了一会儿,直接转战腿部。
倒不是我偷懒,实在是他的目光过于炙热。
把我瞅得浑身上下不自在。
他大腿绷得很紧,我捏了两下,开口跟他套近乎:
「大哥平时做什么工作啊?」
他不冷不淡地吐出两个字:「收租。」
我默默点头。
这职业,还挺符合他的气质。
收租也是个体力活啊。
腿上的肌肉应该是挨家挨户爬楼梯外加踹门练出来的吧。
我胡思乱想地起劲,手一滑,摸到个凸起的东西。
手感很奇怪。
我这人一向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
当即拧着眉头问:「大哥,你这口袋里揣的什么啊,先拿出来放桌上吧,一会儿再压坏了。」
大哥闷哼一声,从我这墨镜里看,脸明显比旁边的东西黑了一个度。
我纳闷,怎么按个摩还给按急眼了?
然后就听他说:「拿是拿不出来了,不过你可以先把手撒开。」
他声音明显比刚才要哑,还透露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色气。
我:「……」
啊,难道是……
我飞快甩开了搭在他大腿上的手,脸羞得通红。
完犊子了。
一巴掌按下去把大哥整成安陵容了。
他不紧不慢地坐起来,拢了拢腿上的推拿巾,眉头拧得死紧,看得我一阵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