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病房里又只剩我和左斯年了,他没醒的时候还好。
现在醒了,反倒觉得空气中莫名地多了些热气。
我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发现他还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生出了逗弄的心思,
“我在这影响到你了?你都不肯回床上躺着,那我先走了。”
突然,一阵风吹过,左斯年已经躺上了床,还自己盖上了被子,语气委屈。
“我躺好了。”
怎么办,超乖,想rua。
看到白色被子上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但左手那刺眼的红破坏了美感。
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张湿纸巾递过去,他却是看了看我,又望向刚才被挪到不远处的椅子。
我认命地抬过来,在床边坐下,撕开包装纸,看着他抬起一只手。
他双眸微微瞪大,一脸不可置信,又轻轻将左手放在我掌心。
我尽力忽略掌心传来的温暖,埋头一点点擦掉上面残留的血迹。
不得不承认,这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好看的手,宛如上好的瓷器,盈润白皙。
在我要丢掉纸巾收回手时,他似乎不舍地绻了绻指尖,试图勾住最后的温度。
“结婚是假的,我只是帮左凌一个忙。”脱口而出那一刻,我微微怔愣了一下。
果然,美色误人啊。
很好,眼前的人似乎也被这个消息砸懵了。
我遂即掏出来时匆忙放在包里的结婚证,打开递给他,
“喏,网上五块钱办的,假的,不过这照片真的,花了50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