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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后

哑后

哑后

作者:知煜
主角:霍晚绛凌央
分类:言情
状态:连载中
时间:2024-10-22 12:2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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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信息
作品目录

《哑后》是一部令人着迷的古代言情小说,由知煜精心打磨。故事中的主角霍晚绛凌央通过勇气和智慧克服了各种困难和挑战,并最终实现了自己的理想。这本小说以其深入人心的情感描写和紧张刺激的情节而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事实是一回事,晋帝还未下旨册封呢,擅自揣度君心、在这个敏感节骨眼上大提立储之事又是另一回事,有几个脑袋就敢提?……。

精彩节选:

晚间时,于问亲自登门,面有难色:“女君,用晚膳了,只是厨房里能下嘴的吃食不多,您将就一下。”

说罢,把托盘朝着门口一放,灰溜溜地跑开。

阮娘赶紧将托盘端进屋,盘上只摆了两碗清汤寡水的粟米粥,再无其他。

废太子不同于旁人,任何带入府、递出去的东西,全都要经门口守卫仔细检查,以免有人伺机传递消息,宫中送过来的食材都逃不开。

所以凌央能吃什么、吃得好或坏,也全要看宫里人的眼色。

昨日晨起梳妆时,霍晚绛只吃了两枚点心,又守了凌央那么久,到现在一整日过去,她已经两天都未进食。

阮娘把粥递给她,她脸上连半分抱怨也无,反倒笑嘻嘻地接过,小口喝了起来。

自打霍老将军离世,自家女郎一直都懂事得过分。

阮娘鼻腔一酸,起身就要往外走:“女郎慢些喝,我去厨房找找看有没有下粥菜。”

霍晚绛却是放下碗,一把抓住她,比道:

【不必了,厨房能把这两碗粥端来,想必再无别的吃食。昨儿个还听何玉提了一嘴,他们这两天都吃馊菜,十分不易。】

阮娘跪坐回去,捧起自己那碗,缓缓喝下肚:“这样的日子总过下去也不行,是该想些办法了。”

霍晚绛只轻轻点了点头,黑溜溜的眼珠灵动一转,不知在暗自思忖什么。

片刻后,她见阮娘也进食完毕,比弄道:【走吧,去看看他。】

……

于问何玉不知去何处忙碌了,凌央房中,只剩他一人。

重伤之人除了睡觉也无事可做,霍晚绛担忧打搅到他,让阮娘在屋外等候,脱掉木屐,踮脚进屋。

出乎意外,凌央并未睡。

隔着陈旧一座屏风,泛黄的薄纱后,霍晚绛能清清楚楚看到,凌央正伸出长臂,不断拿双腕上的伤处用力蹭向灯架。

凌央在自残?

这个祖宗!

霍晚绛心急如焚,快步绕过屏风,三五下就挪开沉重的灯架。

灯架边沿的血还没干涸,再看向他一双原本上好药的手,鲜血淋漓,形状可怖。

霍晚绛蹲下身,攀上他光着的上臂,试图制止他。

凌央白她一眼,甚至带了杀气:“霍晚绛,你嘴巴有病,耳朵也有毛病?我说过让你滚。”

他根本不想活的。

母后死了,姐姐死了,卫家没了,他一个废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偏偏眼前人还要从阎王手里把他拉回来,这个人是他从前在长安最厌恶、最反感的女子,还成了他的妻子。

她根本不像表象那样楚楚可怜,谁能知道她这种伪善的人向自己伸出援手,到底安了什么心?

阮娘一听大事不妙,大声唤了何玉。

进屋后,只见霍晚绛坐在地上,泫然欲泣,双手还在颤抖着给凌央比划手语,凌央已经扭过头,不愿看她。

何玉闻声而来,被眼下情形吓得不轻,地上、灯架上的血迹足以说明一切。

他恭请霍晚绛离开:“女君,您先出去吧,郎君他心情不好。”

凌央忽开口道:“不必了,今日起,她若敢在我眼前出现一次,就和我一块死。”

冷冰冰的字说出口如毒蛇吐信,一刀又一刀,剜在了霍晚绛心上。

凌央他,当真厌恶自己至此地步吗?

抗拒自己的出现,抗拒自己的接近,抗拒自己的所有关切。

是所有人都不行,还是单是她一个人不行?

不见便不见吧,只要他不再自毁自伤。

眼泪蓄在眶中,久久不肯滴落,霍晚绛最终苦笑一声,如昨日一般踉跄离去。

屋内只剩下凌央主仆二人。

何玉八岁时就被分去东宫照顾凌央,只比凌央年长一岁,凌央是何心性,他甚至比卫后还清楚。

“郎君。”何玉找来绷带和药,“也许,女君不是您想象的那样,她是真心为了您。”

凌央抗拒上药,但他现在奈何不了何玉,只能口头上与何玉作对:

“是么?且不说她从前痴恋于我,屡屡不知分寸礼数,就说她在霍府那些所作所为,霍府上至各房女郎下至婢女仆妇,无人不受她欺凌作践。”

“她的脸能有多好看,她的心就有多脏。自古娶妻取贤而不在貌美,她这样的娇纵祸水,莫说从前是要做太子妃,即便随便嫁给长安别的男子,也能闹得家宅不宁。何玉,这样的人,你竟信她?”

何玉一时哽住,不知再如何开口。

凌央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任何话都对他身心不利。

从前受传闻影响,加上凌央在霍府那位心上人,总隔三差五跑去东宫卖惨,哭诉着自己和别的妹妹在家中如何被霍晚绛欺负。

何玉对霍晚绛这个准太子妃印象不大好,甚至担心日后也会被她打骂。

可从前的一切偏见,都在二人昨日的大婚烟消云散。

……

霍晚绛又在阮娘怀里哭了好半日。

她不明白,从前那个愿意爬上树替他取风筝的少年郎,怎么会对她恶语相向到让她也去死的地步。

活了十五年,她没少听过这样的重话,独独没想到有一天会从凌央嘴里说出。

阮娘又气又怜,气这位前太子不知好歹,怜霍晚绛一片痴心被践踏。

但转念一想,凌央也才十七岁,就遭遇了大晋立国来最大规模的惨剧,任何人在他那个位置都会万念俱灰,所以到最后她连要怪谁都不知道了。

要怪,只能怪天子无情,皇室斗争就是这般残酷。

霍晚绛的泪水打湿阮娘一片衣襟,未等她开口安慰,霍晚绛就忽然止住了泪,扭着身子就要钻出她怀中。

阮娘以为她又要去看凌央,忙喊道:“女君,你别再去触他霉头了。”

霍晚绛摇了摇头,抱着铜盆出屋,阮娘不放心,跟了上去,发现她只是去井边打水洗脸。

阮娘:“想通了?”

霍晚绛点头,比道:【我不能哭,后日除了回霍家,我还要进宫一趟,把脸哭肿了,失仪不谈,外人瞧见会笑话的。】

阮娘:“进宫?女君是想要见——”

霍晚绛:【不错,我们不能再过每日喝粥、饱了这顿没下顿的日子了。阮娘,淮南王府里不止我和凌央二人,我不能不管你们的死活。】

见她想清楚了,又定然是想到了讨好禹璃夫人的法子,阮娘好奇道:“敢问女君,想给禹璃夫人送何礼物?”

霍晚绛朝自己腰间比划了一下。

阮娘脸色惊变,脱口而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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