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文《小妾重生,宠冠后宫》,故事中的代表人物有薛云、林若雪,是网络作者佚名倾力所打造的,文章无删减版本简述:春容唤人传了饭,接着对小蓝道:“把我的燕窝拿来让我先喝了。”小蓝应声,端回来一碗极清极稀的燕窝水。春容接过,笑笑地对李俨……
文逸愕然,瞪她一眼,“呸,我哪有非礼你?你,你诽谤我!”
“爷,他在我后面一直追赶我,大晚上的,他,他,呜呜……”春容低头呜咽,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若不是被小蓝“押”着,说不定她早就扑上去,抱住了爷的大腿。
李俨捏了捏眉心,一根显示踌躇的食指不住轻击桌面。继而对文逸扬扬下巴,“你为何追她?”
“是因为……”文逸突然词穷,双眸瞪得铜铃大。
他追她,是因为她喊非礼,他想追上去喊她闭嘴。
可她为什么一直喊非礼?这也是因为,他在追她!
他一世英名,没想到就这样陷入了死局!文逸单手捂脸,痛苦地挥挥手。
不玩了,不玩了,小娘子太可恶了!
李俨得不到回应,眉心皱得更深,语气无疑重了几分,“这么说,你果真追她了?”
那周身的抓人判官味道浓烈,仿佛文逸若敢答应,他就会立马恩断义绝,杀、无、赦。
正埋头懊悔的文逸陡然一惊,被气场所吓,冷不丁看过来,“我,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你的女人?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一桌吃一床睡,你认为我会是那种好色之人吗?”
李俨的神色更凝重,“你之前就老吵嚷要来见她,上一次吃酒,把她从头问到脚,眼睛根本移不开,她都怕了你。”
“上次我只是好奇!我没有吓她!而刚才,是她威胁我,我不答应帮她打人,她才喊的非礼。”文逸摊手。
春容见势,一个箭步跑到李俨跟前跪下,抱住他的膝,“妾怎可能会让大人帮忙打人?这个理由,未免……罢了罢了,爷,此事还是就此作罢吧,别因为我影响你们多年的情谊。”
文逸快气疯了,有生以来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作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她这么一说,还有谁会相信他?
正所谓,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
文逸霍地跳出来,直指李俨,用力咬牙道:“你今儿个到底是信,还是信我?我跟你相识二十年,竟都比不过这侍妾的枕边风!李俨,我真是,错认了你!”
这话铿锵有力,字字决绝。
若是李俨今天不给个交代,那便是朋友也不要做了,做个仇人罢!
彼时,李俨凝住,深邃的眼眸里不见一线光。
春容心里陡然也有了些慌张。
她哪里会想破坏他们的友谊,只是借机要挟一下文逸罢了。若事情真的闹僵,她可就罪过了。
于是,她扯扯李俨的袖子,正欲开口——
“哇,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非礼她!你信我啊!”文逸却又霍地跳起脚来,过来一把扯住李俨的另一只衣袖,哭丧着脸晃啊晃,“我至今还只是个童子鸡,我能有什么色心哇……”
春容不禁一缩头。
好吧,这人真的比她还能缠,还能哭,还,能屈能伸。
她静静看他奏乐表演。
彼时的李俨,左右手各被牵住,一个是娇软美妾,被吓得白了脸,一声也不敢吭;一个是多年好友,哭丧得像被革了官职,即将发配大牢。
总而言之,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李俨一张脸拉得极长,低声道:“够了,两个都不许闹了。”
接着望向文逸,“把你那天把她从头问到脚的话,再问一遍。”
“不许问!”甫一站直的春容脱口而出。
其实,她在李俨面前造谣了,那天文逸没有问她内衣色儿来着。
因为心虚,她巴巴地看了一眼文逸,希望他不要复述。
文逸却哼了一声,别开头。
李俨了然了,沉着脸对两人道:“今晚的事是个误会,没什么大不了。文逸你回去吧,案子的事明日再谈。”
文逸挑挑眉,不甘心地多问一句:“信我了?”
李俨回以一个眼神,文逸复又对着春容哼一声,这才肯转身离开。
至于春容,她被李俨亲自“押送”回暖香坞。
一路上,他不说话,也不牵她的手,还把双手背在身后,不给她主动牵他的机会。
这是生气了吗?
是她闹得太过了,挑战了他的底线,还是,他由此想到了彼,想到了她这个人,这副脾性,和以前的种种。
春容小心揣度他的脸色,忽而,她脚底一滑,打了个趔趄,李俨及时搀住了她,她能听见李俨那几不可闻的叹气声。
“爷,怎么了?”她问。
李俨收回手,从她看来,他的侧脸棱角锋利流畅,他只道:“走。”
相顾无言回到暖香坞,已洗过浴的春容换上寝衣,坐在妆奁前梳头等他。
可待他从净房出来了,上了床,也没跟她说一句话。
丫鬟把屋子中间的隔断帘拉开,全都退了出去。春容放下梳子,走到床边对正靠在床头看书的李俨道:“爷,可要睡了?这儿光不好,怕伤眼睛。”
李俨“嗯”了一声,春容接过他的书放下,而后放下帷幔,吹灭了两盏灯,只留两盏弱的。
她也上了床,躺在里侧。
李俨仍无睡意,双手枕在脑后,睁着眼睛在想什么。春容此刻连呼吸都格外小心了。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他高兴的时候,她还能闹一闹他,可如今这情形,她若扑过去,必遭冷脸相待。
该怎么办才好呢?
春容双手拽着被子,闭上眼睛慢慢想,想……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工夫,春容从“噩梦”中惊醒,双手胡乱挥了挥,嘴里喃喃着什么,猛地一睁眼——
“爷……”她委屈地抓向身旁还没入睡的人,“梦里好怕人。”
李俨斜睨一眼,他的臂弯已经把小娘子拉开,她枕过来,嘤嘤咛咛地哭,只闻声音,却不见眼泪。
小娘子又抓起他另一只手放到她背上,要他拍背,软乎乎的身子是越往他胸怀里扎。
“爷,抱抱你的妾,抱抱宝贝……”
他没忍住揭穿她,“才睡那么一会儿也能做噩梦?”
春容才不管,只顾撒娇,“怕,怕。”
李俨伸手揽住她,拍拍她的背,顷刻道:“我问你,你没事得罪文逸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