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芸温惜芸沈宴花蓉这本书,无论是剧情,构思角度都比较新颖,有理有据,逻辑清晰。小说精彩节选花蓉吓得松开挽着他的手,眼睛顿时噙满了泪水。沈宴这才察觉自己失了分寸,连忙安慰:“温惜芸的事,什么时候比你重要了?我说过……
第1章
《惜芸》
我砸了绿茶给沈宴做的长寿面。
沈宴冲我怒吼:“你知不知道蓉儿为了做这碗长寿面,指甲都烫坏了?”
呵,只是烫坏了指甲他就这么心疼?
可我刚刚为了他,差点丢了一条命。
1
我是沈宴明媒正娶的夫人,可我被绑匪抓走时,他不仅没有派人救我,反而大张旗鼓将新欢接进了府。
当我九死一生逃回沈府,却看到花蓉凑到他跟前,分食他嘴里的一根面条。
嗦着嗦着,花蓉一只手便搭上了他的胸膛。
沈宴身子蓦地一僵,耳根泛起一阵薄红,猛地就抓住了她的手。
就在两人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时,我猛地将手中的砚台砸了过去。
“啪!”
那碗面被我砸得稀巴烂,汤水溅了一地。
花蓉吓得尖叫出声,沈宴下意识就将她护在怀里。
我的心狠狠揪了一下,眼眶又酸又热。
沈宴看到是我,当即怒道:“温惜芸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蓉儿为了给我做这碗长寿面,指甲都烫坏了?”
呵,只是烫坏了指甲他就这么心疼?
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半晌后才颤声道:“沈宴,半个月前我给你写的信,你没收到?”
上个月,我为了给他准备生辰礼,特地跑去歙州寻龙尾砚,不料回程途中遇上了劫匪。劫匪为了换赎金,特地让我给沈宴写了一封求救信。
可半个月过去,沈宴一个消息都没有,若不是有人出手相救,我早就回不来了。
“收到了。”沈宴顿了片刻,又道:“不过我没看。”
“那是救我命的信,你居然......连看都不看?”我双腿一软,险些倒了下去。
沈宴冷哼一声,嘲讽道:“呵,下三滥的小把戏,还好我没看。要真是救命信,你现在还能在这里耀武扬威?”
心,彻底凉了下去。
我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平静道:“沈宴,过去五年,就当是我猪油蒙了心。你若真的想娶她进门,也随你吧。”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院子。
身后传来花蓉怯生生的声音:“沈哥哥,温姐姐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不关你的事。”
“那她怎么发那么大的火?”
“她素来矫情,不是谁都能像蓉儿你这般处处为他人着想的。”
2
回到房间,我两眼忽然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夫人您没事吧?”婢女春桃及时将我扶住。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为了赶回来给沈宴过生辰,我没日没夜赶了七天的路,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如今想来,真是不值。
我叫春桃准备了洗澡水,梳洗一番后,便坐到案前提笔写下和离书。
“春桃,帮我把这份和离书拿去给沈宴签字。”
听到和离书三个字,春桃吓得脸色突变,赶忙劝道:“夫人不要啊,咱们好不容易熬过了最苦的日子,怎么现在反倒过下去了呢?”
春桃所谓最苦的日子,大概就是沈宴断腿的那段时间。
那时的沈宴意气散尽,整个人变得暴戾无常,动不动就发脾气,没有人敢靠近他。只有我每天都往他书房里送各种新奇玩意,后来他喜欢上了练字,才对我口下留德。
回想起这些,我不由淡淡一笑,继续催促:“快去吧,回来还要帮我收拾东西呢。”
沈宴没有签字,理由是他帮花蓉雕刻木像时,手受了伤。
我不打算干等,简单收拾一些重要物件后,便离开沈府。
出府时,沈宴和花蓉刚好从外面回来。
一看到沈宴,春桃就带着哭腔求他:“将军,您快劝劝夫人啊。”
沈宴看了我一眼,嘲讽道:“随便她,用不了多久她自己就会回来。”
呵,他真是笃定我离不开他啊。
3
离开沈府后,我在城东给自己置办了一处宅院。
几日后才得空去置办衣物。
逛了许久的成衣铺,我才看上一件白色罗裙,可就在我准备结账时,一只手忽然按在了那件罗裙上。
“掌柜,这件我要了。”
我循声一看,来人竟是花蓉。
我本不想与她计较,可谁知我看上第二件时,她又道:“这件,我也要了。”
“你就这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我忍不住嘲讽。
“这怎么能算抢呢,还没付钱就不算你的。”
我慢条斯理道:“确实不算我的,那两件刚好是我看不上的,既然你喜欢捡别人不要的,那便拿去好了。”
“你......”
“怎么了?”花蓉还未来得及发作,沈宴便从门口走了进来。
花蓉迅速换了一副面孔,可怜兮兮地躲到沈宴身后:“沈哥哥,我方才好不容易看上两件罗裙,可温姐姐她非要跟我抢。”
沈宴一张脸瞬间冷了下来:“你怎么什么都要跟蓉儿抢?”
果然,一碰到花蓉,不管对错,沈宴永远第一时间站在她那边。
我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冷冷道:“沈宴,你眼睛是又瞎了么?”
沈宴面露愠色:“温惜芸你什么意思?”
我漫不经心道:“是我说的不够明白,还是你不仅心盲眼瞎,连人话都听不懂了?”
“你......”沈宴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可不知为何,他最终还是垂下手,缓缓道:“你吃起醋来真是越发地泼辣了。”
不知是不是我听错了,我感觉沈宴在说这话时,语气中非但没有愤怒,反而多了一丝愉悦。
这让我觉得有些反胃,忍不住提醒:“沈将军的手看起来已经大好,不知我的和离书签好字了没?”
4
沈宴闻言一怔,半晌才道:“温惜芸,你到底想怎样?”
“和离书,你签字画押的和离书,其他我什么都不要。”
见我如此坚定,沈宴嘴角抽了抽,但始终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花蓉倒是先开了口:“沈哥哥,要不咱们现在就回去签字吧?”
“闭嘴。”沈宴厉声呵斥。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冲花蓉发火。
花蓉吓得松开挽着他的手,眼睛顿时噙满了泪水。
沈宴这才察觉自己失了分寸,连忙安慰:“温惜芸的事,什么时候比你重要了?我说过要陪你置办新衣,就先置办新衣。”
花蓉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指着我第一次看上的白色罗裙道:“那买了这件,我们就回去。”
沈宴身子一僵,忽而又道:“温惜芸看上的东西,怎么配得上你?”
说罢,他不由分说就将花蓉拉出了成衣铺。
经此一闹,我与沈宴要和离的消息便在上京传开了。
流言蜚语满天飞。
但大都在传达同一个意思:强扭的瓜不甜。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和沈宴刚认识的那段时光。
5
那时的沈宴,是风光霁月的少年将军,令无数深闺少女魂牵梦萦。
我自然也不例外。
可旁人都笑我:“你出身商贾,光凭这一项,就注定你沈将军无缘。”
我不服,还是天天跟在沈宴后面跑。
直到有一次,沈宴跟几个公子哥在醉仙楼喝酒。
其中一个紫衣少年开口调笑:“沈宴,这小娘子都追了你三个月了,你怎么理都不理她?”
沈宴淡淡扫了我一眼,嘲讽道:“烦人精。”
许是沈宴身边的莺莺燕燕太多,我追了他三个月,他还记不住我名字。我赶忙又自报家门:“沈将军,我都说了七十六遍了,我不叫烦人精,我叫温惜芸。”
“哈哈哈哈”
几个少年郎哈哈大笑起来。
紫衣少年又道:“温姑娘这么执着,你多少该给她一次机会啊。”
沈宴冷哼。
就在这时,醉仙楼后厨忽然起了大火,沈宴眸光一亮,开口道:“烦人精,只要你能把这根筷子完好无损地从火里带出来,我就允你做我的小侍女。”
说罢,沈宴将筷子扔进了火海。
我知道他是想让我死心,可我打小就不服输,二话不说冲进了火海。
可等我拿到筷子准备返回时,出口被大火堵住了。情急之下,我抓起刀划开自己的小腿,将筷子塞进皮肉裹好,滚了出来。
当我取出那根完好无损的筷子时,沈宴脸色十分难看,最后只能应允:“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家的小侍女了。”
6
本以为我进了沈府,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可我给沈宴泡茶,他故意摔掉杯子,还说我是不是想烫死他?
我给他裁剪新衣,他故意将做好的新衣剪坏,让我连夜重新赶制。
他说,如果我受不了,就滚回去当我的大小姐。
但我还是坚持没走。
后来他见我油盐不进,干脆自请去上了战场。
临行前,我忍不住问他:“你去边关是不是为了躲我?”
沈宴嘴角微勾,嘲讽道:“你真聪明,我就是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再见到你这张脸。”
看他那副厌恶的表情,纵使我脸皮再厚,也知道要适可而止了,于是便道:“沈宴,我虽出身商贾,但在家中好歹也是个人人疼爱的大小姐啊......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走就是了。”
沈宴出征那天,我也收拾包裹离开了沈府。
可回家途中,我却意外听到有人要谋害他。
我还是决定去找他,毕竟是因为我,他才去的战场,我不想让自己下半辈子活在愧疚中。
当我跋涉千里赶到战场时,大战早已结束,沈宴则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里,吊着一口气问我:“你是谁?”
7
这时我才发现他不仅被打断了腿,还五感渐失。
想起他出征前说宁可战死也不愿意见到我的话,我便默不作声地将他背离战场。
经历这场变故,沈宴像是变了一个人。
有一次,他听人说我跟过往的商队离开了,便发疯似地爬着去找我,差点渴死在大漠里。醒来后,他一把将我抱住,恨不得将我嵌入他的骨头里,哽咽道:“连你也要离开我么?”
那时的沈宴就像一个脆弱的小孩,我拍拍他的后背安慰道:“那个商队头领说,只要我帮他们带一下路,他们就给我两根人参,我只是想给你补补身子......”
沈宴将我抱得更紧了。
那一刻,我觉得一路的辛苦都值了,不禁动情道:“你放心,只要你需要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半个月后,我终于将沈宴背回了上京。
可一进城,我便收到了家中来信,信上说:我爹患了重病,叫我速回淮州。
我只好托人将沈宴送回府。
临走时,沈宴将家传的羊脂玉佩送给我,并许诺:“等你回来,我定娶你过门。”
回淮州不久,我爹爹就过世了。
等我再次回到上京时,已是半年之后。
再次见到沈宴,他的眼睛已经大好,只是身边却多了一个花蓉。
我犹如棒槌,质问他为什么突然变心。
沈宴却道:“温惜芸,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
“我不信,你明明说过要娶我过门。”
“够了!要不是你这个扫把星,我会失去这双腿?你毁了我的人生,不杀你已经是我大发慈悲。”
尖酸刻薄的话语怼得我哑口无言。
可是,我还是不甘心啊。
明明之前我已经决定离开,是他又给了我希望,我不甘心,不甘心!
他不是最讨厌我么?那我就偏要让他跟我绑在一起。
当年沈老将军被困淮州,粮草断绝,我爹以六万担粮食解其燃眉之急。
沈老将军感激之下便将我与沈宴指腹为婚。
可直到沈老将军去世,我爹都未曾上京找过沈家。
是以当我拿出一纸婚书时,沈老夫人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应了这门亲事。
8
我与沈宴闹和离的事,惊动了住在别院的沈老夫人。
为了平息流言,她特地举办了一场生辰宴,邀请不少京中权贵。
婆媳一场,我还是回了一趟沈府。
当初她嫌我出身商贾,入府后又一直无所出,没少给我脸色看,可今日却是语气和善道:“你一向是有分寸的,怎么这回这般胡闹,你是想让有心之人参你夫君一个治家不严之罪么?”
原来她是怕我影响了沈宴的仕途。
我冷冷一笑:“惜芸也觉得此事不宜再拖,还请您老人家多劝劝沈宴,让他早日签下和离书。”
沈老夫人:“胡闹!你若真的想和离,当初又为何要千方百计入我沈家的门?”
“是惜芸看走了眼。”
“你......”她强压下怒火,转头吩咐下人:“去把花蓉给我叫来。”
不一会儿,花蓉便被领了过来。
“跪下!”沈老夫人虽然年过花甲,但这一声呵斥还是中气十足。
“老夫人......”花蓉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顺从地跪了下来。
沈老夫人:“在我这里,你尽管收起后院那些争宠的小伎俩,我只问你,怎样才肯离开宴儿?”
花蓉连忙磕头:“求老夫人不要赶我走,我只想留在这里服侍......服侍您和沈哥哥。”
“你真的想服侍我?”
花蓉点了点头。
沈老夫人:“既然你这么想服侍我,以后便跟我去别院礼佛吧。”
“老夫人......”
“怎么?你不愿意?”
花蓉迟迟不答。
就在沈老夫人准备发难时,花蓉突然转向一边,不停地干呕起来。
“你......有了?”沈老夫人脸色骤变,立马将花蓉扶起,眉眼间尽是喜色。
半晌后她才想起了我,正色道:“事已至此,你们就各退一步吧。今日我做主,就封花蓉做姨娘,孩子生下来就养在你名下,如何?”
“不如何。”
老夫人皱眉:“这些年你一直未有所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看到她恢复往常的模样,我反倒松了一口气,散漫道:“我温惜芸还犯不着帮他人养孩子。”
“你......”沈老夫人面色铁青,但还未来得及发作,就听到有人来报:“老夫人,太子来了!”
9
众人忙去前厅迎接太子。
太子鲜少与沈宴往来,今日却不知为何要来凑这份热闹。
但无论如何,他的出现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趁机便去拿了和离书。
等我回来时,沈宴突然凑到我跟前,低声道:“母亲一向不喜欢热闹,近日身子也不大好,你又何必惊动她老人家?”
他以为,是我通知了沈老夫人回来。
真是可笑,我忽然觉得跟他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口舌,便干脆把和离书塞到他手里:“你签字画押,我马上离开。”
沈宴面露愠色,却也只是低声道:“你非要当众让我难堪么?”
“沈宴,你一拖再拖,该不会是不愿同我和离吧?”
沈宴脸色微变,忽然转向一边道:“今日是母亲的生辰,我不想闹得不愉快。”
看来他是不打算好聚好散了。
我当即走到沈老夫人跟前,朗声道:“温惜芸入府五年无所出,愧对夫君,今日自请下堂,求老夫人做主。”
四周嘈杂声戛然而止。
我抬头的瞬间,刚好看到不远处的太子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如此不失沈府体面的理由,沈老夫人当即爽快道:“好!今日诸位也看到了,不是我沈家对不起温惜芸,是她自请下堂,既然如此,宴儿便签字吧。“
“母亲......”沈宴刚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沈老夫人凌冽的眼神便止住了。
他接过侍从手中的笔,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道:“我与蓉儿之间从无半分逾矩,你若真的介意,我可安排她搬出去住。但你若是执意要和离,将来我可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他说了那么多,但我只捕捉到了一个信息:花蓉有孕是假。
10
我暗暗一笑,继续道:“望夫君成全。”
沈宴脸色铁青,只好签下字。
我一出了大厅,便碰上了迎面而来的花蓉。
她瞥了一眼我手上的和离书,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姐姐慢走,以后我会替你好好照看将军府的。”
我冷笑:“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叫我姐姐的,你若真想有个姐姐,不如多催催沈老夫人,让她赶紧给沈宴挑个正室,毕竟像你这样的孤女,众是再有手段终究也只能做个妾。”
“你......”花蓉脸涨通红,但很快又恢复神色:“算了,再怎么说,我还有沈哥哥疼爱。可你就不一样了......“
她顿了片刻,忽然凑到我跟前,歪着头道:“一个受人唾弃的下堂妇,爹娘都会觉得丢人吧?”
“啪”
我直接甩了她一巴掌!
“你竟然敢打我?!”花蓉大惊失色,回过神后猛地推了我一把。
我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掉进池塘,干脆奋力也把她拉下了水。
“不好啦,有人落水了!”路过的丫鬟匆匆跑去大厅叫人。
我不会凫水,几番争执后很快就要沉入水底。
绝望之际,我忽然感到腰间一紧,撞进了一个厚实的胸膛。
感受到对方擂鼓般的心跳,我瞬间清醒,猛地抬头,才发现来人竟是太子!
“怎么?还没抱够?”他眼角噙着笑意打趣。
我这才发现,自己已被他提上了岸,我尴尬地松开手:“多谢太子殿下。”
“救命!救我!”
花蓉还在水里。
我方才只是想给她点教训,并不想闹出人命,于是忍不住看了太子一眼。
谁知他却笑道:“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本太子出手相救的。”
11
这话怎么如此熟悉?
就在这时,客厅里所有人都跑了出来。
沈宴也把花蓉抱上了岸。
沈老夫人拄着拐杖,一脸担忧地打量花蓉,还吩咐下人去准备姜茶。
忙完这一切,她才向我质问:“温惜芸,你的心肠怎么如此歹毒?”
我还未来得及说话,太子却抢先一步:“沈老夫人难道没看到温姑娘身上也湿了么?”
沈老夫人这才改口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太子又道:“方才不知哪里来的一只野猫,冲撞了两位姑娘。”
见太子如此说,老夫人只能作罢。
但我不乐意了,当即便道:“太子乃千金之躯,还是叫大夫过来瞧瞧吧。”
自当年沈宴断腿,府里一直养着一位大夫。
太子皱眉,但眼底很快就闪过一抹笑意,道:“传!”
不一会儿,大夫就赶了过来。
确定太子无碍后,我又提醒道:“花姑娘身子一向娇弱,沈老夫人难道不让大夫给她瞧瞧?”
“不必了......”花蓉脸色煞白。
沈老夫人却已下令:“快,给她好好瞧瞧。”
大夫把脉后道:“花姑娘只是感了风寒,并无大碍。”
我又道:“那她腹中胎儿可好?”
花蓉面色铁青,沈宴眼中也充满了震惊。
大夫却笑:“夫人您说笑了,花姑娘并未有孕。”
“啪!”
沈老夫人一巴掌就甩了过去,颤声道:“**,连我都敢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