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渣夫换身体,冷眼看他哭唧唧以其扣人心弦的情节和独特的风格而备受赞誉,由锤子锤子精心打造。故事中,桑眠卫蔺陷入了一个充满危险和谜题的世界,必须借助自身的勇气和智慧才能解开其中的谜团。桑眠卫蔺不仅面对着外部的敌人和考验,还要直面内心的挣扎和迷茫。通过努力与勇往直前,桑眠卫蔺逐渐找到了答案,并从中得到了成长和启示。果然男人让侍卫收刀,紧接着便一拳狠狠揍了过来。痛!只这一拳,桑眠就被打的倒地不起,蜷缩身子险些……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
平阳侯府,兰亭苑。
外头簌簌落着大雪,遮天蔽日,入目一片茫茫。
两个小丫鬟笼着衣袖,正躲在廊下偷闲。
“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的今日侯爷主动来咱们院子。”
“我猜啊,是为了表姑娘入府的事儿。”
脸圆的那个丫鬟四周瞟了一圈,见没人,低声凑过去继续道:“听说侯爷要娶表姑娘作平妻呢。”
另一个目露惊讶:“真的假的?”
问完又自顾自道:“倒也正常,表姑娘乃相府千金,哪里是咱们出身商贾的大娘子可比得上的。”
“可大娘子会答应吗?”
话音才刚落下,忽的听见屋里一声爆响,像是有人用力砸了瓷盏,二人吓了一跳,忙噤了声。
炭火烧的噼啪作响。
“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李闻昭面色沉沉。
“桑眠,别妄想拿祖母压我。”
素衣女子蹙眉,重复了遍:“我说过,我从未求祖母不许容姑娘进门。”
“满口谎言。”李闻昭不耐,冷笑一声。
“你当我不知?”
“昨日宴上,你特地戴了祖母送你的簪子,还坐她身侧阿谀讨好,不就是想争取她老人家的支持,逼迫我放弃娶枝枝的念头。”
“嘴上说着由我做主,背后上却耍这些花招,也不知你是什么时候学的腌臜手段。”
“昨个枝枝给你盛鱼汤你还千推万阻的不肯喝,当众使她难堪,真是小人行径。”
桑眠解释:“我只是闻不得鱼腥味。”
“那你后面不也还是喝下去了,何必额外作出那副姿态惹得枝枝落泪。”
……
桑眠默然,她手心里握着仅剩的一盏茶碗,目光落在帘后牌位上,问道:
“所以你今日来就只为了这件事吗?”
李闻昭许是也说累了,掀起赤色官袍坐下,喊了人进来收拾。
这才平复了语气缓缓开口:“还有一事。”
“听钦天监上奏说,今岁冬日会格外漫长严寒,这整座侯府也就只有四处暖阁,除去母亲祖母和会客用的,便只有你这院儿里有了。”
桑眠隐隐猜到他要说什么。
“枝枝素来畏冷,我想着她入府之后将这院子送与她住,你就搬去东边柳风斋。”
“那边离花房近,你不是最爱侍弄那些花花草草了。”
“且离下人房也不远,你做主母的也方便遣人做差事。”
丫鬟抱月轻手轻脚收拾完,给二人各倒了一杯新茶,便又退下去将门关上。
李闻昭瞥了眼桑眠神色,饮下一盏后继续道:“我知晓你生在江南,也是怕冷的。”
“倘若你受不住,便拿嫁妆再修个暖阁便是。”
他的话令桑眠颇为不适。
兰亭苑暖阁本也是她自己拿嫁妆修的,如今倒要替别人做嫁衣,她自然不愿。
“我这暖阁是最小的,侯府既是要纳人进门,再重新修葺一座大的岂不更好。”
“来不及,枝枝这半个月要在府里先借住。”
李闻昭拧着眉,话里没有余地。
“你这两日就收拾下,尽快将兰亭苑腾出来吧。”
桑眠不再言语,她忽然发现,许是太久没仔细端详这个男人了,以至于现在的他就坐在对面,她却觉得陌生至极。
真是奇怪,明明他们已熟识十年。
十年前李闻昭不过是个是流落街头的小乞儿,父亲救下他,当亲生骨肉般教养。
临终时父亲将自己托付给了李闻昭,不久,李闻昭上京赶考被钦点探花,游街之时又被平阳侯府夫人认出,竟是走失多年的长房嫡子,当即泪洒长街将人认了回去。
既嫁从夫,桑眠不得不来到上京。
只是上京比不得江南温暖,人心亦是凉薄淡漠。
因为守孝,二人未曾同房,桑眠自然也没怀上孩子,婆母嫌她无所出,又瞧不上她出身,处处针对,冷眼相待。
李闻昭更是在自己丫鬟害死他庶弟之后再未踏足过兰亭苑半步。
等表姑娘进府,估摸着也不再会有自己容身之处了。
“你不说话,我便当你答应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将桑眠思绪拉回,她正预备强硬些态度拒绝他,李闻昭已站起身子准备离开。
只是忽的小腹气血上涌,他面色潮红,急促喘息,反应了一忽儿后蓦然惊怒:
“你……你居然是存了这个心思!”
他中了药?
“不是我!”
桑眠即刻否认,退后几步高声喊人进来。
可外头一片寂静,只有雪落下的声音,听的人心里发毛。
李闻昭红着眼怒扇过去:“你还在演!”
桑眠毫无防备,被掴的摔倒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疼。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真是不知廉耻!”
男人喘息愈烈,不由分说拽起桑眠,几乎是用着蛮力将她拖到桑父牌位前。
“你可知今日是你父亲忌日!怎么能在这做出此等下作之事来?”
桑眠擦了擦嘴角鲜血。
原来他还记得。
记得今日是父亲忌日,却失约祭拜,反而来替另一个女子来争面子求名分。
男人胸膛起伏,讽刺的目光落到她婀娜有致的身段上,渐渐变了味道。
他自诩不是贪色之人,即便桑眠无法圆房,也不曾收过侍妾,可当下的理智被热浪吞袭,李闻昭身子颤抖,怒火与欲望交织,抓着桑眠的手不禁放肆起来。
屈辱与惊惧让桑眠像只困兽般挣扎反抗,劈手要扇过去,却被李闻昭轻而易举擒住。
“装什么,你不就是自甘下贱,想在床榻上讨好我,让我放弃娶枝枝么?”
男人力气大的惊人,一只大掌揽过她腰肢,迫使她贴近自己。
天旋地转,不过须臾。
再睁眼,桑眠忽感气息灼热,指尖发麻。
一切都变得奇怪了。
她低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那张脸不过巴掌大小,眼里闪着盈盈泪光,眉间愤怒倔强犹在,虽唇上少几分血色,可难掩秀丽清雅。
这分明是自己。
她大惊,忙退开身子去照那铜镜。
镜中男人容姿俊朗,剑眉漆黑平整,鼻梁精致峤拔,面色潮红,额上沁着细细汗珠。
桑眠呆怔片刻,从镜子里再次看到自己的脸。
——的确是自己的脸,但不在自己身上。
她浑身战栗,猛的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