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我靠手术室在古代替百姓延年益寿写的好微妙微俏。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引人入胜!把主人公许南星李承渊刻画的淋漓尽致,可谓一本好书!看了意犹未尽!内容精选:许南星将手缓缓从许娇娇的下巴挪到肩膀上:“京中人人皆知我许南星对李翎一往情深,提携眷顾之恩尤盛,更是非他不嫁……
木槿蜷缩的身子微颤,带着点谨慎和试探的看向了许南星。
“大**怎么这么笃定?”木槿神色慢慢沉了下去:“其实连我也不确定。我娘确实是听说大**您没死后,说是有事要和您说就出去了。
然后没过多久我就听他们喊说我娘落水了,我来的时候娘还在一口一口的吐水,但没一会儿就彻底没气了。”
一股说不出来的酸痛在许南星心里翻滚,汹涌的冲到了她的咽喉处。
按照木槿所说,孙奶娘当时是尚有一线生机的,若是有人能及时给她做溺水急救处理,有很大的概率能活下来。
可是这个时代的人哪里懂什么急救方法。
许南星心中一片惆怅,脑海里忽然蹦出来一个大胆的念头。
但林大娘的哭声很快将她拉回了现实。
林大娘瞟了眼孙奶娘的尸首,凑到许南星身边道:“大**,咱们还是先将孙奶娘埋了吧,也好让她早日入土为安哪。”
许南星将视线慢慢转移到她身上,在她身上打转了一圈,忽而笑道:“林大娘既这么喜欢埋人,不如撵了你出去,去殡葬行业可好?
林大娘让这话吓的一哆嗦,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脸色发白,忙跪下泣道:
“老奴不明白大**这话的意思。老奴生是相府的人,死是相府的鬼。就是一头碰死了,老奴也是不出去的!”
许南星领着木槿走到孙奶娘尸体身边,面无表情的看了林大娘一眼,冷声道:“那你就一头碰死吧。”
星子点点,夜风微寒。气氛出奇的安静,连风吹过树叶振动的声响,都听的一清二楚。
半晌后,空气里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哭声。林大娘坐倒在地,放声大哭。哭她在相府逝去的青春,哭她这么多年的劳苦功高,哭的又恼火又绝望。一边哭,双脚一边在地上乱踢乱蹬。
“崔大人应该还没走远,木槿你帮个忙,去请他来一下,就说府里有人以下犯上,恶仆欺主。”许南星捂着耳朵,故意大声对木槿说道。
木槿会意,忙站起来起身就要往门口走,林大娘的哭声戛然而止。
许南星嗤笑一声,凉凉的看了一眼围观的众仆人,各个敛声屏气,缩着身子,再不敢有半分造次。
“木槿,会写字吗?”许南星从空间拿出一副手套戴好,问向木槿。
木槿有些疑惑的看了许南星一眼:“奴婢曾做过大**好几年的伴读,大**怎么反问奴婢这些?”
许南星心虚的清了清嗓子道:“一时情急忘了。”说完忙换话题掩饰道:“那我们开始吧。”
她指了指孙奶娘发红的脸道:“如果是主动溺亡,人体会泡在水中并伴有剧烈挣扎。那么尸体应当是肿胀的,脸色也会因缺氧窒息而发绀变紫。
但很明显,孙奶娘尸体无泡涨,面色潮红,更像是憋死的。”
在众仆人的诧异中,许南星轻轻扒开孙奶娘尸体的口鼻,继续道:“溺水时间过长,口鼻会因为缺氧导致血管破裂,也就是会出现血迹。
但,孙奶娘口鼻只有水液泡沫,并无血液,也无水草泥沙。可猜测,她并没有在水里待上太久时间。”
最后,许南星举起孙奶娘的手,示意众仆人看指甲:“溺水之人势必会挥动手臂呼救,可孙奶娘的指甲里竟然干干净净,连一点污泥都没有。”
许南星说完后,用白布将孙奶娘盖上,然后拿掉手套,从神色各异的仆人脸上一一扫过。
在学临床之前,她曾学过一年的法医。这点小伎俩,还骗不过她。
明明暗暗的光芒在她身上交织,自始至终她的语气和表情都是那般淡定,甚至触碰尸体时都不曾皱一下眉头,但是一字一句都占了理字,让人无法质疑。
木槿记录完毕后,抬头望着许南星,声线颤抖:“所以,我娘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刚刚浮出的月色不知何时让游动的乌云遮去了半截,四周暗下来,廊檐下烛光幽幽的亮着,地面又冷又硬。
许南星眸色冷漠,飞快的闪过一丝冷淡的杀意,黑色的瞳孔如同一汪幽静的深潭。
“今儿天也晚了,我也累了,我也不虚留大家耽误大家休息。”她扶起木槿,有意往四周看了看:
“明儿一早我们带着这份报告去报案,横竖府里的人都有嫌疑,我也不徇私,明日让他们尽管来拿人,一个一个去审。”
她说完就真的重新戴上新的手套,准备将孙奶娘的尸体抬进屋里妥善安置。
阖府的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露焦急,脸上一片惶恐,哗啦啦跪倒一大片,哭丧着脸对许南星求情:
“大**开恩哪,孙奶娘的事和我们可没有关系。”
许南星头也不抬道:“断案是官府的事,我可开不了恩。不找到凶手,大家就只能委屈些。”
风骤停,又静的死寂,毫无声息。空气中暗流涌动,像一个漩涡,卷走所有的希望,又喷薄出极致的绝望。
相府众下人像失了魂般望着许南星,却只看到了她背后无尽的黑夜。
“我说我说,是,是林大娘,是林大娘怕孙奶娘告诉大**是她做主埋的您,才将她按在水里淹死的!”
高压之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终于有顶不住的人,率先撕开了一个口子。
“我没有,你胡说!”林大娘发出了尖叫,扑过去两人扭打在一起。
许南星冷着脸迅速上前将两人拉开,紧紧盯着林大娘,唇角微勾:“林大娘若是觉得冤枉,我这里倒有一个法子。不知林大娘愿不愿意试一试?”
林大娘慌不择路,连连点头。
许南星从衣袖里逃出一个小竹管,对众下人说道:“孙奶娘是我最亲近之人,她的衣服上常年沾染了我房间的香粉。”
说完她看着林大娘晃了晃竹管:“寻常人是闻不出这香粉的,不过恰好是竹管里这只毒蝎的最爱。”
林大娘看着那竹管,眼神闪烁,不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许南星走近林大娘,一把揪住她的手,似笑非笑道:“林大娘,别害怕。若是你真的没碰过孙奶娘,那么自然无事。但若是真的,只怕这毒蝎……”
她故意停顿没有说下去,眼角余光瞟着林大娘面如土色的脸。
突然许南星只觉手上一滑,是林大娘将手狠命抽了回去。紧接着她“扑通”一声瘫坐在地,眼睛睁大,目光涣散。
许南星唇角浮起一抹笑容,蹲下身,将竹管打开往手心倒了倒,众人抻头去看,只见里面竟然空无一物!
众仆人顿时一片哗然,林大娘胸口剧烈起伏,瞪大的双眼里,更是装满了仇恨。
“林大娘,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啊。”许南星挑眉瞥了眼林大娘,眼眸一弯,顿生波光粼粼。
随后她潇洒的转身,朝着身后挥手道:“木槿,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我乏了,要去睡觉了。”
在场的人一个个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呆愣愣的看着许南星的背影,半天才互相问出一句话:“这还是咱们那个娇娇弱弱的大**吗?”
当然不是。
许南星坐在焕然一新的卧房里,拨弄着错金博山炉里的香灰,丝丝缕缕的烟气悠悠上浮,渐渐笼住她那张眉头深锁的脸。
如今李翎和许娇娇皆已伏法,她也该好好想想接下来的事了。
若是木槿懂得急救,孙奶娘便不会死。想起孙奶娘,许南星眼眸低垂,终还是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虽然没能救下孙奶娘,但可以通过教给当地人急救方法,避免出现更多的“孙奶娘”!
想到这里,许南星眼睛亮了起来。
“咚咚咚”规律的敲门声响起,木槿有些瑟缩的声音在门外问道:“大**,奴婢能进来吗?”
许南星起身打开了门。
“都处理好了吗?”许南星倒了杯水递给木槿,木槿看了眼水杯,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迟迟不敢接。
许南星将水杯塞进了她手里。
“奴婢和其他下人已经将林大娘送官了。案子和笔录也一起报了上去。我娘也,安置妥当了。”木槿低着头,手指不断描摹着杯身的纹样。
许南星仍旧神色淡淡并未有丝毫变化,仿佛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似的。
“木槿。明日我会将府中众人全部遣散,你留还是走?”说完她觉得自己没说清楚,忙又补了一句:“我帮忙找凶手,是我和孙奶娘的情分,不是你留下来的本分。”
木槿的眼神从陌生到惊慌,再全部归于莹润的感激。
“我不走,大**,他们都走了,您身边总要有个人照顾,我陪着您。我和他们,不一样。”
庭院深深,月辉漫漫,夜花悄然盛开。
“好。你跟着我,以后都不会让你吃苦的。”
许南星一贯神情淡然的脸庞上,悄然掠过一抹微妙的笑容,一闪而逝,令人难以察觉。
她看向木槿,眼里有难掩的喜意:“那明日你就陪我去趟市集,盘间铺子,我要开间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