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心后,病娇疯了讲述了沈京宜周淮深在寒羚子精心构建的世界中的冒险故事。沈京宜周淮深面对着无数的挑战和考验,展现出坚强的意志和过人的智慧。通过与伙伴们的合作与努力,沈京宜周淮深逐渐成长为一位真正的英雄。我不知道方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我只记得他倒在我怀里时,我颤抖地捂上他汩汩涌动的伤口,内心轰然坍塌……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刺激的奇幻世界。
5
迟到了三年的回应,在此刻汇聚汹涌,犹如内心的巨大魇兽,将我吞吃殆尽。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和周淮深接吻的瞬间。
有温柔的校服少年,有成熟的他,亦有忧郁的他。
唯独没有现在这样,暴戾陌生的他。
“放开,哥,你弄疼我了……”
我拼命推搡着他,几次妄图从他炙热的唇下逃离,却反被箍得更紧。
他像是着了迷一般,一遍一遍吻上我的唇,不顾我的挣扎已经将他的薄唇啃咬出血。
周淮深轻擦了擦唇角的血迹,笑得更加邪气。
“沈京宜,继续叫,我就是喜欢你现在桀骜不驯的样子。”
他借着酒劲,疯狂宣泄着对我的思念,指尖的温柔与残暴并存,主动取悦着我。
“三年了,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想着你出浴时的身体。”
周淮深眼中的灼热烫伤了我。
我神情僵住,全身血液几乎汇聚在头顶。
周淮深说他……喜欢我?
他既然对我有意,那为什么之前一直故意折磨我?
我不明白他现在到底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醉了说胡话,只冷冰冰别过头。
“周淮深,我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叫什么吗?”
他顿住了,目光如刀子在我身上一寸寸剜过。
我扯唇,附在他耳边轻声道:
“男小三,鸭子。周淮深,你才是自甘**,不知廉耻。”
趁他发呆的空,我猛然推开他,他狼狈地滚落到地上,再一次爬起来,不管不顾地从身后抱住我。
他的嗓音含糊不清。
“京宜,你别走。”
更炽热的吻落在我的后脖颈,我倒吸一口冷气,浑身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
背心的蝴蝶结被解开时,我怔然意识到什么,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气虚无力。
那酒……有问题!
“对不起,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占有你。在任何男人之前。”
他抵上我的额头,彼此间红酒微醺的气息可闻。
我双目猩红,不管不顾地推搡着他,却像以卵击石。
“你放开我,我不要!”
十指被死死相扣,男女间力量的悬殊令我根本动弹不得。
他掐起我的下颌,冷笑不已。
“心虚么,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脏。”
衣衫尽落,终究是蝼蚁抵不过猛兽。
窗外的鞭炮和烟花轰鸣升腾,盖过了我溢出的痛呼,时钟在墙面上如巨大的鬼魅,准时准点敲动心弦。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新年的钟声敲响了。
泪眼模糊间,我在天花板的起伏里,看到了周淮深手臂上的鲸鱼纹身,瞬间瞳孔一缩。
心脏突然漏了半拍。
一个小时过去,事后,我呆滞地躺在床上,默默流泪。
周淮深则站在清冷的阳台上抽烟。
他看到床单上一小滩刺目的猩红,才惊觉我还是头一回。
“京宜,对不起,我错怪你了,以为你脏了。”
药效还没下去,我浑浑噩噩地想,他已经是我的仇人了。
过往的爱意转化为浓烈的仇恨,竟是如此简单。
我心中的少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烂掉的,我不知道。
早上,他亲吻了我的额头,惭愧地给我端上来早餐,“我买了你最爱吃的那家小笼包。”
他摘下脖颈上的凯蒂猫项链,告诉我。
那是我以前亲手给他穿的珠串吊坠,他一直留到现在。
所以他喜欢一个女孩子的方式,就是故意折辱、占有她?
这样的爱,我属实承受不起。
我冷冰冰地说:“你贵人多忘事,我那时候喜欢,只是因为这条巷子里只有这家包子铺,可惜现在不喜欢了,我更向往海阔天空。”
他指尖未燃尽的烟蒂微微一滞,抖落了一地细碎的烟灰,在晨雾弥散的时刻。
他高大的影子被台灯投射在墙面上,长睫如米色的蛾翅,俯身低低问我:
“沈京宜,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你也是喜欢我的……曾经。”
他似乎有些心虚,终是在话尾加了一句曾经。
曾经沧海难为水。
我冷漠地穿好衣服,起身,在鞭炮喧嚣时离开。
“周淮深,你做梦。”
6
我离开家里,走在寒风刺骨的柏油马路上,泪水不断汩汩涌出。
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我去做。
周淮深的手臂上有一个鲸鱼纹身,引起了我强烈的注意力。
我自小记忆力极好,对于图案和照片都可以过目不忘。
我快速走到了路边一家还在营业的便利店,撕下便签纸,将那个图案按照记忆画了下来。
之后,我再次打开邮箱,翻看那份已经翻阅了无数次的案件资料。
当年母亲被撞身亡之事,我一直耿耿于怀,多年来,我一直在和警局保持沟通,力求找到那个肇事凶手。
可惜当时的路段没有监控,只有一位目击者从旁边路过。
他曾经为警局提供过的唯一证据,就是那人骑着一辆黑色摩托车,穿着白色汗衫,戴着头盔,大臂上有一个纹身。
警方当时让他回忆纹身细节,那人说,纹身像一种大型动物,又像鱼,他看得并不真切。
鲸鱼。
是鲸鱼。
我默默震悚,几乎是颤抖着,攥紧了指尖的便签纸。
我高中时喜欢鲸鱼,在房间里贴满了鲸鱼的壁纸、装饰画,幻想自己能够乘鲸遨游。
所以,周淮深当时并不是对我没有意思,还偷偷纹了鲸鱼在身上。
而他当时那辆载过我的杜卡迪摩托,就是黑色……
眼泪止不住落下,虽然曾经有过那么一瞬间,我怀疑过周淮深,可很快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怎么会,不可能,我最亲的亲人,怎么可能是被我最爱的人杀死的呢?
他肇事逃逸,事后还不肯去自首,南下打工逃亡了三年。
这些事情,周叔叔知道吗?
“妈……对不起。”
我捂住嘴,泪水大颗大颗砸在便签纸的鲸鱼身上。
我再也不敢喜欢鲸鱼了。
周淮深,你说得对,我们果然不适合相爱,是血脉相隔的宿敌。
北城的大年夜,窗外纷纷扬扬落下飘摇的雪花,像是多年前的那场初见,惊鸿一瞥。
只可惜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从来不是怦然心动的爱,而是孽。
我在便利店一直坐了一宿,枯坐到天明时,接到了方逸的电话。
“喂,小宜,你在哪里?我到你家附近了。”
大年初一,方逸来寻我了。
他知晓我家庭的复杂,担心我的情绪。
身下撕裂般的肿痛还在蔓延,我眼睛通红,闷声回答他:
“我在香花桥的便利店。”
听到我沙哑的嗓音,方逸吓了一跳,让我乖乖在这里坐好等他,不许乱跑,他马上过来接我。
不出半小时,他很快焦急地赶了过来,将外套脱下,披在我发抖的肩膀上。
“你,回去见过继父和哥哥了?”
我“嗯”了一声,在看到方逸的那一刻,像是溺水的人触碰到水面上的氧气,狼狈不堪地扑进他的怀中。
“方逸,我好累。”
他拍了拍我的后背,手迟钝地在口袋里掏了又掏,终究又空落落地抽出来。
他将我抱上了车,空调早就提前调到了合适的温度,顺便给我端来了一瓶温水。
方逸家条件很好,父母在他高中毕业就给他买了一辆车,现在是换了第二辆。
他温声说:
“累了就歇一歇,躲在我怀里睡一觉,没有人会怪你,你没有必要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或许人就是这样,只要吃过了糖,就再也吃不下苦,遇见了方逸这样温暖的人,便再也受不了所有委屈。
跟方逸认识六年,相恋一年,他都没有舍得碰过我。
小心翼翼,视若珍宝。
可如今,我的清白却被周淮深残忍地一朝夺去。
我哭累了,颤巍巍松开方逸的手,平静地说:
“方逸,我们分开吧,我配不上你,你值得更美好更干净的女孩。”
他神情微怔,摇了摇头,“在我心里,再没有比小宜更美好的人了。”
我笑靥凝滞在嘴角,几乎不敢看他眼中的破碎。
但还是强忍着眼泪,背过头。
“如果有朝一日,我迈过了心里那道坎,你还愿意接受我,我们就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好不好?”
7
和方逸分手后,我独自一人回到家中。
周叔叔已经回来了,而周淮深也恢复了正常模样,神色依旧恹恹的。
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让我心中的恨意更加灼烧。
“京宜回来了,你昨晚一晚上没回来,干什么去了?”周叔叔嘘寒问暖起来。
可这对父子相似的眉眼,此刻在我眼里,都虚伪至极。
“没什么,去闺蜜家拜年了,住了一夜。”
我瞟了一眼厨房,新的女人正在灶台间忙碌,看起来很年轻,也就三十多岁。
见她出来,周叔叔连忙给我介绍。
“京宜啊,这是你陈阿姨,以后就负责照顾家里的饮食起居。”
年轻貌美的保姆阿姨。我皮笑肉不笑,懒得理会他们的花花肠子。
我的目光从始至终只落在周淮深一个人身上。
夜晚,周淮深果然又摸黑进了我的房间。
空气中只存在着他放缓的脚步和略显急促的呼吸。
我闭目假寐,庆幸别墅的密闭和隔音,我和周淮深的房间都在二楼。
月光下,他摸索上我的衣领,暧昧地闷笑一声。
“还疼么?”
我心中泛起恶心,冷漠地拨开他凑过来的手。
“我已经跟他分手了,你还想怎么样?”
周淮深沙哑的声音传来一阵喟叹。
“嗯,真乖。”
这一次清醒状态的他,触碰我的指腹,带着疼惜,纠结和不忍。
我强忍着反胃,接受着他的触摸,心底泛起森森冷意。
不知道他在顶着杀母仇人的身份,折磨我的时候,心中是作何感想。
他对我到底是始于色相,不过把我当成满足他占有欲的玩物。
可我要做的,是攻陷他的心。
我继续任由周淮深的靠近,并顺理成章成了他的女朋友。
只不过我们的关系没有被周叔叔知道。
他南下打工时汇聚了不少天南海北的朋友,其中不乏追求他的女生。
周淮深皮相好,中葡混血的他长得有些像某外国男星,她们都用艳羡的目光看着我。
可她们都错了,没有任何人能够像我一样豁出一切“爱”他。
我能接受他的一切,包括失去安全的负距离。
终于,在我计算好的排卵日,我引诱他在我的卧室疯狂。
“京宜,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欢你,我折磨你是因为对你感兴趣,嘴上心狠,可我不能没有你……”
看似情深,而我知道,男人的话最不可信,他不过是在逢场作戏。
他低低圈住我的腰身,将一缕发丝怜惜地别到了我的耳后。
“不,不要。”
我适时地带着哭腔拒绝。
可是已经晚了,正在兴致上的他怎么可能考虑我的感受。
他带我去见他的狐朋狗友,带我纹身,带我去夜店蹦迪,体会我从未体会过的世界。
周淮深告诉我,他过往被束缚得太久了,这才是真正的自由。
“你从小就是乖乖女,像可望不可及的月亮,我只有将你碾碎成泥,和我一样坠入泥潭,才能找到我们的共同点。”
他递给我他的烟,我接过来抽了一口,难以抑制地咳嗽起来。
轮到他的妹妹们给我敬酒了。
她们嬉笑着叫我嫂子,却给我端来了场上最烈的白兰地。
我接过酒杯迟迟没有喝。
他皱眉催促,“上次你酒量不是不错吗?别扫大家的兴。”
我笑了,点点头,任由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一杯接一杯给自己灌酒。
即使中途被呛到猛烈咳嗽,我还是没有停,任由那些**的酒水灼烧着我的胃部。
在他烂醉如泥,昏昏欲睡的时候,我轻轻附在他耳边,告诉他:
“周淮深,我怀孕了。”
“但是刚才被你的妹妹们灌了这么多烈酒,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8
他没有任何反应,大约没有听见,或者没有入了心。
而是下意识地伸手搂住我,而我忍着腹痛如绞,挣脱了他的环抱。
我消失了几天,周淮深联系不上我,疯了一样找我。
我独自去了私立诊所,把十周已经接近成型的孩子打掉,并且当作礼物送给了他。
在周淮深酒吧的生日会上,我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将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他。
他打开后看到里面的医疗废物,神情顿时如死灰般惨白。
“这是什么?”
我踮起脚尖咬上他的耳垂。
“我告诉过你的,你不认识吗?那天你拉着我去喝酒蹦迪,我就知道,这孩子保不住了。”
看到他震惊惨然的脸,我知道这场诛心正式拉开帷幕。
但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周淮深患有躁郁症的事情,我是在第一次去他房间时发现的。
当时他正在熟睡,而我随时拨弄了一下床头柜,不甚看到满满一抽屉的药盒。
都是镇定情绪的药物。
这件事之后,他的精神开始不太正常了,夜夜失眠,吃大剂量的镇定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