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一辞的小说《深情不过十年》中,阮青语裴谦是一位寻找自我身份和归属感的年轻人。阮青语裴谦在旅途中结识了各种各样的人物,经历了丰富多彩的冒险与挑战。通过与他人的交流和内心的探索,阮青语裴谦逐渐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和价值,并最终找到了真正的归宿。这部小说充满成长与探索,我是一个孤儿,能和天子骄子般的他谈恋爱是彩票中奖。所以,当裴谦随口一提城南的糕点好吃。我便巴……将引发读者对自我的思考和追求。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
我拿着纱布和膏药在腿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慢吞吞收拾好了所有东西。
联系了搬家公司,随意的去了一家酒店。
如鬼魂般的我陷入柔软的大床像是重生。
酸涩蔓延到四肢百骸,刚刚的冲击到现在才到达我的心脏。
我终于不用顾忌的放声大哭起来。
嘶哑又难听。
阮青语,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我看着伤出神,就这样呆坐了一夜。
等太阳升起,我还是拨了一串熟悉的号码。
「莫医生,你上次提到的催眠术我想试试。」
裴谦,我打算忘记你了。
为了筹治疗费用,我还是干起了老本行。
大学我就是戏剧专业的,当时也凭借着几个广告小火了一把。
之前一直害怕与人交流,害怕被人揭开伤口,迟迟不敢踏出那一步。
但现在,好像只能靠自己了。
还好,曾经的人脉不算多但贵在精。
领我入行的老师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个名额,只不过需要自己去和商家争取。
「青语,你一直是老师的骄傲。」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我顿时红了眼眶。
收拾好心情,我换了发型化了妆。
再看镜子,如果忽略掉眼里的沧桑,我和大学时几乎没有差别
等赶到约定好的地点后,我却看见了意料之外的人。
夏晚晚烫着***浪,穿着包臀短裙坐在包间里。
而其余的两个负责人刚好将我和她隔开。
我这才想到,裴谦的公司就是做广告生意的。
当初他信誓旦旦的说:「等我办好了公司,我一定会把我们家青语包装成最美的广告女神!」
而现在,代表着他公司的是夏晚晚。
夏晚晚看到我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便是不屑。
「王总,不是说好这个广告是我的吗?怎么还找了一个人啊?」
夏晚晚眨着眼睛,朝着一个秃顶男撒娇。
那被称王总的人色眯眯的上下打量着她,双手握上去。
「那你要不要说说选你的优势啊?我们这个需要身材好的……」
夏晚晚游刃有余的在两个中年男人面前周旋。喝了一瓶又一瓶的酒。
我大脑急速思考着。
这是老师介绍的第一个单子,若是我没有争取到,以后恐怕是更难了。
正这样想着,一双油腻的大手摸上了我的小腿。
我今天穿的是白色职业装长裙,完全挡不住他向上的手。
恶心的触感瞬间将我带回困在山里的地狱。
越来越近的脸庞,酒气冲天的嘴巴。
「啊!」我崩溃大叫起来。
从座位上弹射起来,就想往外跑。
可这一举动明显惹恼了酒精上头的王总。
他猛地一拽,禁锢着我的手一直不放。
「来来来,陪我喝酒,你们谁喝得多我就和谁签!」
说着,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我拼命扭动着身子,却还是逃脱不了。
被捏着鼻子灌进去了好几杯酒。
不行,不能这样。
我迷糊着想打电话求救。
夏晚晚却在此时夺走了我的手机。
「听说你在山里待了一年多,什么没见过啊,这点场面对你来说小意思吧」
「我来之前已经给裴谦打了电话,你说他看到我们俩后会先救谁?」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声暴喝。
「谁敢动我的人!」
裴谦疾步赶了过来,将夏晚晚护在怀里。
「阿谦,我好难受……他们拼命灌我酒。」
夏晚晚捏着嗓子哭诉道,可我明显看到她朝我弯起的嘴角。
裴谦心疼得不行,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
等到裴谦准备将人带走时,随着夏晚晚的手一指。
他这才看向了我,瞳孔地震。
「你怎么这么自轻自贱,在山里还没被人摸够吗?」
我顾不上他现在说的话,乞求似的看着他。
「带我走……」
只要这一次就好,带我离开这里,离开我的噩梦。
裴谦在我们之前来回看了几眼,挣扎着下定决心。
「晚晚她太单纯了,没有经历过那些,又喝了这么多酒,我先带她走。」
他公主抱着夏晚晚,怕她不舒服,还用臂膀轻轻托着她的脑袋。
像对待稀世珍宝。
我看着他们一点点走远,心里所有的爱在此刻崩塌。
裴谦说过不在意,但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将我的那些不堪过往翻出来,让我心神俱裂。
我用瓷片划伤了自己的手腕,鲜血流出的痛感让我暂时清醒了几分。
躲着向我袭来的咸猪手,我跌跌撞撞的跑向包厢门处。
在我力气快要用尽时,门开了。
一个带有栀子花味香气的拥抱接住了我。
「带我去莫成心理咨询所」
这是我晕倒前最后的一句话。
等再醒来时,我已经到了熟悉的诊室。
莫成带着口罩,露出的两只眼睛是满满的心疼。
「这个催眠会让你忘记一段时间的记忆,虽然能让你忘记痛苦的,但那个时候的存在的所有人你都会忘记。」
「之前在你最痛苦时,你都没有做这个催眠,现在怎么突然要做了?」
我捂着流血的伤口,苦笑道:「因为那个人没有记得的必要了。」
那些我不惜忍受痛苦也要记住的人、留下的感情,已经不复存在了。
莫成不置可否,又再问了我一次。
得到我确定的答案后,他蛊惑般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渐渐陷入了沉睡。
梦里边,裴谦的脸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我心口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