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文学作品《任榕溪穿越了》,是香香茉莉的代表之作。主人公任榕溪时渊身上展现了时代的风貌和社会变迁,故事情节扣人心弦,引人深思。这本小说用犀利的笔触描绘了现实中的种种问题,让读者对人性、社会有更深刻的认识。他一袭纯白色长袍,头系同色发带,腰缠同色腰带,脚踩同色白靴,身上没有多余的装束,半挽起的墨……
她才不傻,如果她傻的话,还会喜欢上陆渊这么完美的人吗?所以她不傻。
想着这些原因,任榕溪心情又忽然好起来了,借着月光,偷偷打量着时渊,他的睫毛好长,闭上眼睛时,贴在薄如蝉翼的肌肤上,宛如天上下来的谪仙。
“睡觉。”时渊喉结动了一下,清冷的嗓音从薄唇溢出。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睡。”本来就没有睡意的灵动大眼,忽然扑闪起来,难得第一次跟男神共处一室,她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睡觉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你的呼吸打扰到我了。”
“……”他是在嫌弃她连呼吸都是杂音吗?任榕溪撅了撅嘴,被时渊这句话伤到了。
窗外忽然响起蛙叫声。
“你听,外面有人,我总觉得被人看到我们这样不大好。”任榕溪还在垂死挣扎。
万一真的可以既不让男神觉得自己好色,又可以爬上男神的床呢?
“那就请女皇回到你的寝宫。”时渊连眼睛都没睁开。
过了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任榕溪那里响起,时渊忍无可忍睁开眼,幽深的黑眸透着些微怒火,声音清冷,“你又有什么事情?”
“地上有虫子,好像爬进我的衣服里了。”任榕溪这回没有骗他,是真的有东西爬进衣服里。
她是不怕这些小虫子,但也不想跟它们亲密接触,反正她这个位置窗外不在月光辐射范围内,他应该看不到吧?要不把衣服脱下来?
正要动手解衣服,时渊透着威胁的嗓音传进耳里:“你要干什么。”
“脱衣服啊,真的有虫子爬进来了,正在我背上爬呢!”任榕溪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加快了宽衣的速度,却不曾想时渊看得一清二楚。
陆渊穿越前,打过他主意的女人不计其数,比任榕溪此时更加大胆的招数也很多。
而他最为厌恶的,就是那些主动送上门的女人。
眉宇间隐隐透着的怒火,时渊一脸阴沉地转过身,黑眸紧闭。
任榕溪抓到那只折腾了她好久的虫子,芝麻大小,全身乌黑,她想要证明自己没说谎,举起虫子,“不信你看,真的有虫子!”
而时渊却不再搭理她,劲瘦的背影,冷冰冰地对着她。
任榕溪趴在锦被上,无意识地摸着上面的花纹,湿漉漉的眼眸里透着委屈,她真的没有骗他!
她到大半夜才睡着,翌日清晨天尚未亮起,门口就有宫女敲门,“皇上,文武百官都已经在殿上恭候,您该过去了。”
任榕溪连眼睛都睁不开,别说起来了,宫女见门一直没开,而没有任榕溪的应允,她不能贸然进去,在外面踱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正要准备去请示皇太后,皇太后就在不远处走来,身后跟着四个太监,四个宫女,凤步踩在白玉阶上,头上配饰雍容华贵,狭长的眼眸透着淡淡的冷光,不怒自威,彰显帝皇之家的威仪。
宫女上前,跪在皇太后面前,“奴婢该死,没能叫醒皇上。”
皇太后狭长的凤眸一眯,身边太监迅速地一扫拂尘,胳膊伸了过去,扶着皇太后一起到了时渊的寝宫。
砰。
风雅的雕花古木门被太监一脚踹开,皇太后一行人直抵内室,任榕溪跨坐在时渊身上,衣衫半解,像是仓促间床上去的。
而时渊面带怒容,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抓住任榕溪作恶的手,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
孤独曼眉头一蹙:“本宫说没说过,在你伤势没好之前,哪都不能去,也不能碰男人?”
“呃……说过的。”任榕溪手忙脚乱地整理着繁复的衣服,这衣服脱容易,穿起来怎么这么难?
好在她的身份是女皇,女皇从来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也不会让人觉得太奇怪。
宫女上前接过衣带,半蹲着伺候她更衣。
“那今天又是怎么回事?”皇太后看着时渊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
时渊直面迎接她毒蝎般的目光,在这里,眼前这个女人的权力,可以说是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这样的女人等同于麻烦。
他正襟危坐,双手隐于广袖下,不卑不亢,沉默不语,气质清幽冷然,倒有几分琴师的风骨。
任榕溪见孤独曼凌厉的目光在时渊身上流连,担心她对时渊不利,连忙用自己的身子,挡住她的视线。
“儿臣,儿臣只是情不知所起,情不自禁就睡一起了,母后,我是女皇,哪有女皇睡觉没一个男宠在身边伺候的,传出去,那我不要面子的啊……”任榕溪越说越小声,连脑袋也跟着微微低垂,看起来是她因为顶撞孤独曼而心虚。
实际上,她是怕时渊觉得她把他定位为男宠而生气,低垂的脑袋也是为了挡住视线,方便自己偷看。
时渊俊美白皙的脸上有一道红印,应该是玉枕质地过硬印上去的,不过这么看上去,整个人倒是没有那么地有距离感。
好有趣。
“好一个情不知所起,皇儿是不是忘记了你的使命,你给本宫记住,皇位不是拿来过家家玩的!”孤独曼声音陡然扬起,颇有撼动山河之势,在每个人的心头上震动,太监宫女跪一地,任榕溪茫然地看着他们,怎么说跪下就跪下,连个铺垫都没有。
“儿臣没有把皇位拿来玩过家家啊,母后你不要生气,儿臣给你赔不是。”任榕溪让宫女倒了一杯茶水过来,亲自奉到孤独曼面前。“母后,你不要生气了,儿臣以后一定会听话。”
“听话?”孤独曼冷笑一声,“最近你让我越来越不省心了。”
笑意顿时收起,眸光瞬息之间有了微微的变化,透着算计的精光,任榕溪因为她的沉默而提心吊胆。
这个老巫婆又想耍什么花招,一肚子坏水,指不定又想要干嘛,昨天在宴会上拒绝立孤独峰为凤后,一大早过来找她算账吧?
现在算账不成,还看到她跟时渊在一起,肯定大动肝火。
孤独曼绷着脸,冷冷命令:“来人,把这个琴师给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