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府娇妻有狐气以其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和精彩的人物塑造而闻名,由霜宸精心创作。故事中,黎久薇容轩经历了一段意想不到的冒险,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力量。黎久薇容轩通过勇气、智慧和毅力,最终克服了困难并实现了自己的目标。原身自小被母亲悉心教养,继承了母亲的手艺,本来要被黎家送进司工局做匠人。出了事儿,原身自觉要为母亲赎罪,已经答应了跟人伢……将带领读者探索一个奇幻又真实的世界。
第18章
别院在通元城外的一个镇子上,一些散集的农户被挡在了门前,这会儿还在围着看热闹。
“还没进门就敢这样,娘家肯定有靠山,谁做他们家小婆姨,谁倒霉。”
“这做小也不都像谁家那样好命,看看这样的,连门都没进就差点儿没命了!”
“要我说,没进门倒还是福气了,要是进去了,都不知道能剩几个骨头渣子。啧啧,容家还是良善人家呢。”
“良善有啥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容大公子废了,想娶个门当户对的少夫人,还不得供着,这些个做小的能不能保住命......人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黎久薇的目光刚好落在小孙氏的一双眼睛上,心里正说着难怪容轩都成这样了,她还上杆子地要做这个容少夫人。
黎久薇年纪虽小,站在那儿已是亭亭玉立,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
小孙氏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来,指着黎久薇的鼻子就骂:“好啊,又来一个小**。想当容家哥哥的通房,门儿都没有!来人,给我打瘸她的腿!”
打板子的都被按住了,小孙氏叫完人才反应过来,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丫鬟采菊追了上来,叉着腰就道:“打不了你,还没别的办法了?找个人伢子卖了你,卖到最脏的地方去,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勾引大公子!”
黎久薇像是没有听到她们说的话,脚下分毫不动,只微微福了福身,语气平静无波。
“表姑娘,这位姐姐,谁家日子过得好好的还卖儿卖女?谁不想当正室,谁又天生**?”
采菊被这份冷然震慑得往后一缩,很快又嚣张起来:“呦,这还是个念过书的?不是家道中落,就是流放的,被卖了吧?”
“姑娘是没见过,这种落了架的一看见有钱有势的就往上扑,拦都拦不住,还装着要脸面!”
小孙氏一把拉开采菊,挺直了腰杆比黎久薇高出一个头来,居高临下地瞪着她:“非得扒上来,成啊,等我成了容家哥哥的正室,日日打你板子。”
“我不打死你,打个半死,等快好了再打,让你身上一年到头都没块儿好肉!”
黎久薇陡然抬头,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尤其是目光,让凶悍的小孙氏和采菊都不由得胆寒。
黎久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是容老爷买来的,长者赐不可辞,孙姑娘如此行事,也不怕长辈怪罪。何况容家买了我,买卖文书上却没写我是大公子的通房。”
“假装三贞九烈的多了去了,你是能吃得了苦,还是能对容家的荣华富贵不动心?容老爷哪知道你们这些狐媚心思,还不得我们姑娘管束!”采菊壮着胆子道。
小孙氏冷笑几声:“不用跟她废话,容夫人是我的姑母,我们孙家在西绥也是有名有姓的大族,上一任州牧大人是我的祖父,打杀一个想要爬床的奴婢,不信姑丈会跟我为难!”
小孙氏高高地扬起手,指尖戒指边缘锋利,她运足了劲儿朝着黎久薇的脸挥下去。
这一下子下去,定会毁了容貌,周围围观的人一阵惊呼,李成看到也疾步奔了过来。
黎久薇视线不动如山,直勾勾地盯着落下的巴掌,就在巴掌眼看着就要落到脸上的那一刻,她忽然向后一瘫坐到了地上,捂着脸一滚,哭叫起来。
“大公子伤得这么重,老爷体恤,听说我懂医术,才把我买来服侍公子。孙姑娘拒绝了老爷的好意,是想自己伺候公子?”
“公子双腿皆废,动一动都需要人管,孙姑娘如此年轻就要服侍夫君,当真想清楚了?几个医女、丫鬟服侍着,人多,事儿也就办了,孙姑娘是打算亲力亲为?”
“孙姑娘此等孝行感天动地,别说是几个通房,就是再来几个贵女也动不了你的地位,又何必把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医女放在眼里?”
“说我吃不了苦会扒着大公子不放,姑娘难道就吃得了苦?姑娘这辈子别说伺候病人,就是寻常人都没服侍过吧?”
“千万别服侍了几日就受不了了,到时候留在府里,别人要说姑娘自己不侍夫君,还善妒,下堂求去回娘家都没脸......”
黎久薇一顿撒泼打滚儿,把对付黎百川那套调整了一下就用上了,小孙氏和黎百川本质上是同一类人,这一套非常管用。
小孙氏和采菊抬脚想要踹她,她就在地上一滚,小孙氏的衣裙宽大,脚下动作加上尘土根本看不清楚,旁人都以为她们把她踢得很惨,其实根本没有。
小孙氏不想听她说的任何一句话,这些话偏偏一个劲儿地往她耳朵里钻,她气急败坏地骂道:“你给我起来,少在这儿装可怜,医女要近身服侍,有......肌肤之亲,你拿什么保证不赖上容家哥哥?”
黎久薇一骨碌爬起来,一手一个就着她们的腿把人推开,指天发誓。
“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我黎久薇在此立誓,若非家族蒙难,绝不会卖入容府,更没有打算为人通房、小妾。”
“若有半句虚言,我爹、我祖母还有我的姐妹、阿弟三天饿九顿,娶恶妻、嫁凶汉,子孙不孝不奉养还赶他们去讨饭,出门儿被人拐,永世不得回故土。如若做了恶事,天打雷劈、千刀万剐......”
小孙氏被黎久薇的气势和一连串的赌咒弄懵了,采菊是个家生子,也没想到发个誓能有这么多说辞。
围观的农人已经议论纷纷,男男女女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嘴上没半点忌讳。
“这誓发的实在,天打雷劈说难听点谁见过,倒是这些容易应验,这小丫头是个实在人......咦,她是不是没拿自己发誓?”
“她的小命都捏别人手里了,发誓有什么意义?你兜里就一个大子儿了,还发誓做了恶就吃不上饭,一点儿都不诚心。”不作恶也吃不上饭了嘛。
“这位孙姑娘也是想不开,容大公子都那样了,还能对女人做什么不成?多个屋里人就是多个伺候的,还比丫鬟、仆妇好拿捏,她这么想不开,真要自己干啊。”
“你信不信?她现在肯定说要自己干,等进了门又躲懒说伺候不了,仗着娘家的势不下堂!到时候又不让别人近身伺候,就是苦了容大公子,弄不好就要瘫在屎尿堆里喽!”
李成听着实在不像话,刚要驱散这些长嘴饶舌的,就见黎久薇突然暴起,一把拽下了小孙氏头上的簪子,比在自己脖子上。
“我已经发了誓,若孙姑娘还不给活路,我就血溅当场!在场各位皆是见证,我在天之灵倒要看看,哪个高门大户敢娶这种未出阁就逼死人命的!”
“你你你......”小孙氏披头散发地拽着采菊的袖子往后退,恨得眼睛都红了。
黎久薇用蚊鸣般的声音嘀咕着:“这双眼睛用头发遮遮果然好看多了,西绥的郎中不钻研此道,元都的医者们就不一样了。”
“那么多的高门贵女,难道个个都是天生丽质,可巧了我这个差点儿进宫当差的专门钻研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