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掐死我后,阿娘后悔了这部小说的主角是 沈昭沈珏明宋知月,亲手掐死我后,阿娘后悔了故事情节经典荡气回肠,主要讲的是“明儿,你说娘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昭儿也是娘的亲骨肉啊......”却被兴高采烈的沈珏明打断。“太好了!终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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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还在继续,沈珏明敬着酒,终于找到空闲,避开众人,与高氏说话。
“娘,怎么样,死透了没有啊?”
高氏原本喜上眉梢,听到他问我,才逐渐沉默下来。
她缓缓点头。
“死透了,我喂了毒酒,还用刀割了喉,最后动手掐了她。”
“亲手看着她断气的。”
高氏说着,眼眶倒是又红了。
我看着有几分讽刺。
她有什么好哭的呢。
她以为的幸福生活要来了,该笑才对啊。
高氏擦擦眼泪,有几分哽咽,刚想说几句。
“明儿,你说娘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昭儿也是娘的亲骨肉啊......”
却被兴高采烈的沈珏明打断。
“太好了!终于死了,终于死了!哈哈哈哈——”
“我沈珏明终于可以出人头地了!”
得知我的死讯,沈珏明整个人才算是从头到尾地松了一口气,站姿都昂首挺胸起来,整个人都神采飞扬的。
也就不再收敛了。
高氏对于沈珏明的反应有些诧异。
“明儿,你姐姐死了,你就这么高兴吗?好歹,是她带着沈家渡过难关的......”
“我呸——”
沈珏明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娘,你真信她一个女人这么多年是真刀实枪打出来的功绩啊?呵呵,我看是在军营里当妓子,把那些男人迷得神魂颠倒,一个个奋不顾身给她挣的军功吧!”
“别看她平时在家里一副不修边幅的男子模样,说不定都是装出来的,在军营里对着男人,指不定怎么发骚!哼!”
“好了,娘你哭什么哭,她死了就死了,你难道想我们沈家永远被一个女人代表吗?想我永远难以出人头地吗?”
我才知道,原来沈珏明将他这两年始终郁郁不得志得不到重用的因果,都归结成了他有个太显眼的姐姐。
可实际上呢?不过是他胸无点墨,让人想通过提携他与我攀一攀关系都做不到。
“再说了,那些大人都说了,皇上看她已经很不顺眼了,她要是现在不死,到时候陛下拿她开刀,难道我们沈家都得给她陪葬吗!”
高氏原本升起来的悲伤情绪,被沈珏明三言两语顷刻瓦解干净。
沈珏明没有多留,只嘱咐不要过早公布我的死讯以免被人怀疑是他们动的手脚。
“你先对外称她抱病在床不便见人,过个把月再说人死了,是得了怪病治不好导致的。”
“她的尸身你没有乱扔吧?找个好道士做个法事把她镇压住,最好永世不得超生,别出来找我们麻烦。”
高氏缓缓点头。
二人合谋之际,外头传来通传声——
“皇上驾到——”
沈珏明和高氏交换了一个略微诧异的眼神。
又互相安慰皇帝对我这个大将军肯定是要做一做表面功夫的。
又或者根本是来看太师千金宋知月的。
两相对比,第二个理由他们更受用。
于是二人笑着出去,进了喜宴厅。
宋知月已经十分懂礼节地站在最前方行了大礼。
人人都猜测,这太师千金面子倒是真大,能让当朝皇帝,九五至尊纡尊降贵,出了紫禁城,来此贺喜。
而作为娶了这位太师千金的沈珏明以及太师千金的婆母高氏,两个人自然与有荣焉,昂首阔步地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皇帝看见高氏,对她十分客气,连礼都免了。
“沈夫人不必多礼,朕与沈将军可是过命的交情啊,哈哈哈......”
“对了,朕来此多时,竟也没有见着沈将军,她可是去军营操练新兵了?”
皇帝言语中的“沈将军”,自然不可能是我那位早逝的爹,而是我。
而在场早已被沈珏明灌输了我是因为瞧不起他这个弟弟所以不愿参加喜宴的宾客们此时才反应过来,我就算是架子再大,也不可能知道是皇帝亲临的情况下还敢不出现。
沈珏明反应够快,连忙出声:“启禀陛下,长姐她近日身子不爽利,所以才未能出席微臣的喜宴,实在不是长姐的过错,还忘陛下莫怪......”
却被皇帝抬手打断。
皇帝面露关切:“沈将军病了?带朕去瞧瞧,早知道朕该听常侍的话,出宫带着太医令了!”
高氏忽然愣住了。
她是在疑惑吗?
疑惑皇帝怎么会表面功夫做到如此地步,连我可能只是着了风寒这样的小病他也如此关切?
实际上对于沈珏明那番看似维护实则诋毁我目无礼节的话语,皇帝根本没有责怪我的意思。
他甚至根本没有意识到弟弟喜宴我这个做长姐的不出席是十分于礼不合的事情。
因为他在意的本来就不是这场婚宴。
不过是借着婚宴的由头,想着出宫与我一叙罢了。
是,我与皇帝之间,不是那些世家权臣们给沈珏明和高氏灌输的那样的关系。
什么皇帝忌惮我功高震主,什么皇帝早想拿沈家开刀,届时谁都活不了。
都是狗屁。
都不过是世家贵族担心我这样寒门出的大夏镇国将军,会危及他们的地位,会危及到世家的话语权。
寒门若是因为我而得飞升越过世家去,世家大族谁都合不了眼。
只要除掉我,他们那日夜都惴惴不安的心就都能落回原处了。
又有谁不知道沈大将军那个成日指望出人头地越过他长姐去的弟弟是个没什么用的废物。
只要除掉我,沈家,那就是囊中之物。
所有人都想好,要怎么在弄死唯一能庇护沈家的我之后吞没整个沈家。
只有我亲爱的娘亲与弟弟,在我死后欢欣鼓舞,以为得到了终生幸福。
什么幸福啊。
那是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