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小说流放后,我不爱他了题材新颖,不俗套,小说主角是花越今叶别忧岑玉京,无糖茶大大文笔很好,精彩内容推荐既叫我知道了他们的事,我便只能留在他们这里。晋王举兵,我们正式开始了到处征战跋涉的旅……
第1章
岑玉京被害获罪,流放北疆。
我留下一封家书,陪他跋涉远地。
可当我陷入险境时,他却转头去救他的心上人。
我问他,可曾将这两年的朝夕相伴看进眼里。
他却道:“你非要死缠烂打,与我何干。”
一朝回京,他又变成了威风赫赫的小将军。
我自江南归来,身边多了一个叶别忧。
他红着眼睛问我,为什么不声不响离开京城,叶别忧与我什么关系。
我笑了:“岑小将军,与你何干呢?”
1。
硝烟静默。
晋王大军攻下皇城,局势尘埃落定。
岑玉京翻身下马,早已等候在一旁的薛琼心迫不及待地扑进他怀里,被他一把拥住。
他安抚地轻拍她的后背。
我站在几丈外看着他们。
许是感受到我的视线,岑玉京回头。
我冲他笑,无声做出口型。
“再见。”
他一愣,折身想来找我,被薛琼心拉住。
再回头时,人流川息。
已没了我的身影。
2。
我与岑玉京自小相识,是青梅竹马的情谊。
两家人一直默认我们日后会成亲。
我也这样以为。
直到他跪在家门前,生生抗了岑叔数十鞭,也要求娶薛家**,薛琼心。
我才明白,先前误解,原来都是我一厢情愿。
我挡住了岑叔的鞭子:“我们本也没有正式的婚约,既然他有喜欢的人,便成全他吧。”
岑叔的手无力落下。
“岑家对不起你。”
我笑了。
哪有什么对不起呢。
谁叫我没出息的真的动心了。
岑家与薛家的长辈商量起了婚事,我们三人的事,一时成为京中谈资。
“岑小将军少年英才,薛家千金曾经一曲动京城,两人确实相配。”
“可惜了礼部侍郎花大人家的千金,这下成了笑柄。”
我被父亲叫去议事堂。
“今日你岑叔亲自来咱家赔罪,说日后你出嫁,他们愿意出一半的嫁妆。”
“玉京的事,既然他不愿,我们若强求,即使你嫁过去,日子也不会好过。”
我默然。
“这些事,女儿都明白。”
父亲抚摸我的头顶:“你一向懂事,但为父很心疼。”
3。
岑家出事的突然。
刑部状告至天子,指控岑玉京阵前通敌,证据确凿。
岑家被抄家。
岑大人夫妇和岑玉京分别被判流放两地。
我们家和岑家素有结交,知这事必然另有隐情,但实在无力挽回。
岑家刚送出去的婚书被薛家退了回来,薛大人说,两家再无关系。
他们离京那日,只有我们家去相送。
岑玉京跪在地上,给岑大人夫妇磕了三个响头。
“儿子不孝。”
一西南,一东北,迢迢路远,不知此次分别是否还有再见的机会。
岑大人说,让他无论如何活下去。
“活下去,才有希望。”
当夜,我收拾了包裹,追着岑玉京一行离开了京城。
只留下了一封家书。
4。
官道风尘仆仆。
岑玉京手脚绑着铁链,亦步亦趋跟着官差,宛如一具没有生气的傀儡。
见到我时,先是惊讶,而后露出愤怒神色。
“你来做什么!花叔知道么!”
我没理会他的愤怒,给官差塞了钱,求让我跟随。
官差默许了。
“你身上有刑伤,长途跋涉需要人照顾,不然不到北疆,可能就死了。”
我解释。
但岑玉京打定了主意不理我,每日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我便也沉默跟着他们,忍受日晒雨淋,忍受风餐露宿。
一双鞋磨出了洞。
一日,我被毒蛇咬伤,晕倒在路上。
他求官差暂时解了他的铁链,抱着我到阴凉地坐下,为我将毒液吸出。
我醒后,他骂我。
“花越今,你做什么非要跟我来受这个苦?”
“我心里没有你,即使你跟我走到北疆,我也不会喜欢你。”
我心里难受了一下。
扯了扯唇角,编了个借口。
“我不是因为喜欢你才跟着你。”
“我是为了报恩,我得让你活着。”
我十岁时险些被歹人杀害,是他拼着性命将我救下来。
那年他也才是个十二岁大的孩子,但护在我身前时,却像座山一样可靠。
他抿唇看我良久,甩出两个字:“随你。”
虽然他依旧对我爱答不理,但终归不像之前般视我如无物。
一路上,我照顾他的衣食,他护着我的周全。
前路泥泞难走时,他会主动背起我。
我便在他耳边絮絮叨叨。
“你要振作,总有一天能翻案,只有你好好活着,才能将岑叔和岑姨救回来。”
他烦得不行,叫我闭嘴。
但一日一日有了些往日生气。
除了偶尔的夜里,他会一个人坐在石上,捂着胸口发呆。
他的胸口处一直放着那封被退回的他和薛琼心的婚书。
他虽然未与我提过她,但我知道他日日在想她。
5。
当今皇帝昏聩荒淫,朝廷上下尚且不得安生,民间更是混乱无序。
尤其是在偏远的流放路上。
我们一行人遇到了劫匪。
官差被劫匪杀害。
岑玉京艰难护着我躲避在杂草丛生的废弃沟渠中。
他肩上一道深深伤口,血流不止。
我哆哆嗦嗦地拿偷偷从官差身上摸的钥匙去解他身上的锁链。
劫匪发现我们,千钧一发之际,铁链脱落。
他手撑着高地,一脚干脆利落地踹出去。
夺过劫匪手里的长刀,反手砍向身后切近的人。
我躲在低地里,不敢呼吸。
这是我第一次见识到,传闻中的英勇无敌的岑小将军打仗杀人的样子。
在这边鏖战不休的时候,另有一拨人出现,领头的人看到岑玉京时明显愣了下,而后吩咐他身后的人上手帮忙。
不消片刻,劫匪全部被斩杀。
岑玉京近乎惊愕的对那人道:“晋王?”
我也怔住。
晋王,当朝皇帝陛下的亲兄弟,一个早该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的人。
我们跟他回到他们的秘密基地。
他说,当今陛下其实不是当年的太子,真太子在十年前的南巡路上就死了,如今这个是被掉包的长相相近的人。
他意外发现了这个秘密,被皇帝追杀,所以金蝉脱壳,用了假死的方式脱身。
这两年一直蛰伏在外,暗中招募兵力,等待时机杀回京城。
岑玉京曾与晋王有过并肩作战的经历,此番一拍即合。
谈完正事,晋王看向我,笑道:“这位就是你的小青梅吧,对你真是情意深重,竟跟到了这么远的地方。”
岑玉京敛下眉目:“只是个不懂事的妹妹。”
晋王露出尴尬神色。
我只得笑笑:“越今只是为报恩而来,并非有其他情谊。”
6。
既叫我知道了他们的事,我便只能留在他们这里。
晋王举兵,我们正式开始了到处征战跋涉的旅途。
比流放时更加辛苦。
有时会在半夜拔营奔逃,死伤更是常见的事情。
我不会武功,不想成为累赘,便主动承担起医疗救助的工作。
但好在随着时间推移,晋王的军队渐渐稳定壮大,胜率逐渐高于败率。
我一直跟在岑玉京身边,可以随意进出他的营帐。
夜里他看兵书时,我为他掌灯研磨。
他的行装破损了,我为他修补。
他时常对我怀有愧意。
“你一个千金**,如今跟着我们受了太多苦,还要帮我做这些活。”
时间久了,他不再向别人解释我只是他的妹妹,任由别人猜测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他的婚书不再放在心口,而是压在了行囊最下面。
我以为,他放下了薛琼心。
我以为,我在慢慢走近他。
我还是没改掉这个“自以为是”的毛病。
那天帮他收拾行囊时,不小心掉落一个小巧的香囊。
外形质朴,看着没什么特别。
正好掉落砚台中,黑色的墨汁洇脏了一角。
岑玉京进帐时看到这一幕,“啪”一下从我手中抢过香囊,对我怒吼:“谁让你动我东西的!”
他慌张拿去清洗,但无论怎样清洗擦拭,也无法抹去这角墨黑。
我手足无措:“对不起,我不小心......”
“够了!不要解释了!”
他打断我。
“以后不准你随意动我的东西,滚出去!”
我愣住,脚步僵硬地离开营帐。
没想到他会如此看重一个香囊。
我连夜做了一个新的香囊给他,他神色冰冷,随手放到了一边。
那个染墨的香囊被他挂在衣桁上,我才注意到,香囊侧面绣着一个浅浅的“心”字。
原来是薛琼心送给他的。
两天后,我在他的副将身上看到了我送他的香囊。
副将说:“这个呀,是将军桌案上放着的,我说怪好看的,他就给我了。”
我声音沙哑:“我也,觉得挺好看的。能不能送给我呀。”
副将同意了。
走到无人处,我抬头看了看荒芜月色。
将香囊丢进了火盆中。
7。
狸猫换太子的故事被传到了全国各地,皇城里那位终于听到了。
他变得更加癫狂。
时不时便听说又有哪位大臣被当众打死。
我担心京城的父母,不知他们如何。
与此同时,京城传来薛琼心要成亲的消息。
对象是吏部李尚书之子。
那天岑玉京失魂落魄地看了信笺许久。
转天,他消失在了军营,只留下一封书信,说他去京城找薛琼心了。
晋王大怒。
三天后,他狼狈回来。
他见到了薛琼心,但也差点被官兵发现,只能翻山走小路,险些坠落悬崖。
晋王当众处他以军法,军棍八十并降军阶。
行刑完毕,他几乎奄奄一息。
但我们都知道,行刑的人其实放了水,不然他现在已经没命了。
他趴在营帐中,我日夜照看他。
他说他见到了薛琼心。
她说她不得不嫁给李公子,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神色消沉,咬牙说他一定要打回京城,将薛琼心抢回来。
我实在听不下去,将药给了副将,让他去照料岑玉京。
这一遭过后,军营的人看我的眼神变得奇怪了许多。
也或者是在替我尴尬吧。
一直待在一个心另有所属的岑玉京身边。
某天夜里,军营里曾与我打过几次交道的刘将军找到我。
“花姑娘,之前一直以为你和岑将军是一对,但现在......总之,我是想说,我其实一直很喜欢你,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我问过岑将军,他同意了。”
我委婉将他拒绝。
转身看到岑玉京。
他听到了。
他与我说:“其实刘将军是个不错的人,你们挺般配的。”
我反手一个巴掌向他扇了过去。
他被我打愣住,随即暴怒:“花越今,你有病吗!”
我这多日来积攒的委屈和怒气也在此刻爆发。
“岑玉京,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一定要这么羞辱我吗?一定要把我向外推吗?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物件!”
“你心里只有那个薛琼心,可是她真的在意过你吗?这两年,她有一次试图联系过你吗?有询问过你的近况吗?有尝试抗拒过和李公子的婚约吗?岑玉京我告诉你,她心里根本没有你!”
岑玉京被我戳中痛处。
“那是因为她是大家闺秀,吏部尚书的千金,这些事她怎么能做出来!”
“那我不是吗!”
我冲着他喊。
我也是朝廷要员的千金,也是大家闺秀,但义无反顾地远离父母家乡陪着他流放,陪着他走上这条征战路。
“这两年我日日陪在你身边,你真的一点也没有在意过吗?”
岑玉京却道。
“花越今,当初我劝过你,推拒过你,是你非要死缠烂打留在我身边,与我何干?”
我怔住。
时至今日,他问我,与他何干。
我低头。
“是啊,与你无关,是我一厢情愿了。”
他大概觉得自己话说重了,想说点什么找补。
但我已不想再听到他的任何声音。
我们之间开始了一场沉默的冷战。
8。
月余前,我拜托晋王派人将我的父母救出来,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等再过几日,我便去跟他们团聚。
晋王大军离京城越来越近。
京城的风吹草动,我们也已能很快获知。
比如,吏部李尚书下狱了。
李薛两家解除了婚约。
李大人这些年帮着皇帝做了不少残害忠良的事,这次刀终于落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岑玉京肉眼可见得轻松了许多。
这两天,他试图找我求和,我都只当没看到没听到。
他拉住我的手臂,强迫我看向她。
“花越今,你闹得没完了吗?”
我甩开他。
“岑将军,男女授受不亲。”
他对我的耐心总是很短暂。
“好,随你便。”
之后他随大军出征,我几乎住在了伤患们的驻地附近,我们好些天没有再说上过一句话。
9。
军队的随行医师说欠缺一味草药。
她走不开,晋王便派了两个人随同我一起去山里采药。
临行前,岑玉京叫住我。
“这是信号弹,如果发生危险就拉响它,我会去救你。”
虽然吵架,但他还是担心我的安危。
我握紧信号弹,低声说:“好。”
但真的发生危险的时候,他没有来。
我们遇到了匪徒,危急之时,我拉响了信号弹。
两个小将士为了保护我受伤,生死不明。
我因为躲避匪徒,从山上跌落,摔断了腿,但怕匪徒追踪到,忍痛爬进了一处山洞。
我孤身躲在山洞里,战战兢兢地等着岑玉京的援救。
他说,他会来救我的。
他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
我这般安慰自己。
但找到我的是刘将军。
匪徒的尸体就在洞外不远处,他再晚来一点,我可能就没命了。
“岑将军本来想亲自来,但临时得到了一个消息不得不赶去,所以派我来救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