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出炉的现代言情小说《恋爱五年,失败告终》近期备受关注,很多网友在品鉴过后对作者“祁煜我老公”的文笔赞不绝口,文里主人公沈嫦琳裴惜的形象被刻画得栩栩如生,精妙绝伦的故事主要讲述的是:他可能以为我会因为这个跟我吵,毕竟结婚的事我那么上心,奶奶也一直盼着我结婚。但我只是点了点头:“嗯,你节哀。”姜星……
第一章
恋爱长跑五年,我和姜星严终于领了证。
婚礼前一个月,他却要和他老师的儿子假结婚。
“我老师时日无多了,她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盈槐结婚,找到能托付一生的人。”
“我们就只是假扮一场婚礼,都是假的!”
荒唐至极的事就从他口中轻易地飘了出来,把我的心砸得粉碎。
“我们马上就结婚了,你明明是我的未婚夫,就算是假的,可凭什么?”
我求他别去,明明可以找任何人演戏,为什么偏偏是他这个有未婚妻的人。
他冷静地挣开我的手,将我丢下。
姜星严,这一次,我真的累了。
可当我离开后,他却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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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事要忙,你冷静一下。”
我凝视着姜星严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口上像是被划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这么多年来,我总是在追逐着他的脚,但从未真正走进他的世界。
大学时,姜星严是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众多女生的梦中情人。
但他对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对各路献殷勤的女生更是冷脸。
他的这份清冷,让众多追求者望而却步。
可我固执极了,一步步向他靠近,最终赢得了他的青睐。
然而,即便在一起,他也总是那样冷淡。
我从未抱怨,只是默默地守护着他,希望有一天能真正走进他的内心。
但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在我们即将步入婚姻的时候,提出了要和别的女人假结婚。
就算他对我再冷淡,可在怎么说,我也是他的未婚妻和相恋五年的女友。
他竟然一点也不在意我的心情和我们的关系。
手机响起,是何盈槐发来的信息。
一张截图,是姜星严和她的聊天记录。
“严哥,我妈快不行了,我们先赶紧办婚礼好不好?她唯一的心愿就是看我结婚啊......”
“好!你别担心,我来安排。”
我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胸口,让我几乎窒息。
所以刚刚他那么着急,就是为了去和何盈槐结婚。
我抬头看向镜子,镜中的自己陌生而沉重,早已失去了当年的阳光与活力。
为了姜星严,我把自己变得面目全非,却未能换来他的真心相待。
如今,他竟然在婚礼前夕,选择和别人假结婚。
一股愤怒与绝望交织的情绪涌上心头,我累了。
该放手了。
我编辑了一条朋友圈,屏蔽了姜星严,然后发送出去:“一个月后结婚,现在换个新郎,有人愿意吗?”
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个玩笑,没想到突然一通电话竟然打来了。
竟是许久没联系的裴惜。
我和裴惜是青梅竹马,读书时他是校草,我是校花,偏偏我们两个人算是死对头,从幼儿园一路吵到高中,直到大学我们去了不同的大学,不同的城市读书,这才安稳下来。
后来大学我对姜星严一见钟情,为了追他几乎寒暑假都不回家。
再后来毕了业,更是为了姜星严定居在了京北,就再也没见过裴惜。
我接起电话,准备迎接他的嘲笑,但他却直接问道:“沈嫦琳,想换新郎的话,我怎么样?”
我愣住了,电话两头陷入沉默。
裴惜的确是我换婚的最佳选择,我们知根知底,门当户对。
我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可以,你有什么要求?”
“没什么要求,把我那个死小鬼的备注改成‘老公’就行。”
我惊讶极了:“就这个?”
“对,还有,其他夫妻有的,我也要有。”他补充道。
这个要求让我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也许他只是被家里催婚催烦了。
我深吸一口气:“好,但我要说清楚,结婚就是真的结婚,不是假戏。”
他轻笑一声:“当然,我现在就去京北接你,商量一下领证和婚礼的事。”
我沉默了一会儿:“给我半个月的时间吧,我需要处理一些事情。”
他没问是什么事,但我们都心知肚明,是关于姜星严的。
挂断电话后,我第一时间改了备注。
看着那个“老公”的称呼,我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
姜星严,你既然选择和别人假结婚,那么我也可以做别人的新娘。
2
接下来的几天,姜星严都没回家,我也没多问。
我一个个联系朋友,把之前发出去的婚礼请柬都收了回来。
他总说婚礼别太复杂,所以我们打算得很简单,就请了几个好朋友。
告诉他们婚礼取消时,他们都挺惊讶的,问我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我心里苦涩的发酸,毕竟一直都是我在努力维持这段感情,他对我总是淡淡的。
最后,我还是决定告诉他们实话:“新郎换人了。”
朋友们听了,有的笑笑就过去了,显然没当真。
想想也是,我以前那么喜欢姜星严,他对我冷淡我也不在乎,换个人突然说不结婚了,我自己都不信。
但这次,我是真放下了。
请柬都收回来后,没多久,姜星严回家了。
他平时特别爱干净,现在身上的衣服都皱了,眼睛也红红的,一看就知道状态不好。
他跟我说:“那些请柬都作废吧,我老师去世了,我得守孝半年,婚礼得往后推。”
他可能以为我会因为这个跟我吵,毕竟结婚的事我那么上心,奶奶也一直盼着我结婚。
但我只是点了点头:“嗯,你节哀。”
姜星严心里微微一震,莫名发现,自从那一晚之后,我像是变了一个人。
虽然我的态度有些奇怪,但他现在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深究。
我揉了揉太阳穴,准备听他接下来怎么说。
“老师的追悼会今天举行,她生前经常提到你,我想带你去看看她。”姜星严说。
对于何盈槐,我一直没什么好感,但对他老师我还是挺尊敬的。
所以,我答应了。
到了追悼会现场,刚一进门就听到何盈槐哭着喊姜星严的名字。
他跑过去就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头也不回的跟我说:“你先去祭拜吧,盈槐需要我照顾。”
看着他对何盈槐那么关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才是恋人。
看着这一幕,我忽然想起从前。
那时的我自第一次见到姜星严便对他一见钟情,我总是装作偶遇他,随后便开始了对他的热烈追求。
很快,整个圈子都知道了,姜星严身边有了一个对他痴迷不已的女人,那就是我。
姜星严也逐渐习惯了我对他的好,但他始终没有跨越那道界限,成为我的男朋友。
直到那个游学假期的晚上,他和几个朋友在游轮上玩起了游戏,赌注是谁能让女伴跳下海找回他们丢掉的戒指,谁就能得到那个炙手可热的项目。
我知道,为了那个项目,姜星严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没有合眼了。
当海浪汹涌,所有人都因恐惧而退缩时,我毫不犹豫地跳入了海中。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姜星严为我失态,他紧紧抱住被救上岸的我,声音里满是惊恐与颤抖:“沈嫦琳,我们交往吧,我会试着去爱你。”
为了住在他的心里,我拼尽全力对他好。
我为他亲手做饭,尽心尽力地操持家务。
我知道他小时候的生日愿望是看流星,但他的父母因为工作繁忙从未带他去看过。
于是,我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去寻找最佳的流星观测地点。
然而,那晚我在山顶等了一夜,姜星严却始终没有出现。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去找何盈槐了。
何盈槐作为交换生回国的那天,为了能在第一时间见到她,姜星严飙车出了车祸。
我彻夜未眠地守了他三天三夜,而他却在病床上无数次地呼唤着何盈槐的名字。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姜母交给我的任务,我永远也无法完成。
我早该在他一次又一次抛下我选择何盈槐的时候就意识到。
他在乎的人是何盈槐,不是我。
如今,姜星严终于如愿以偿地等到了他的心上人求婚,而我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这五年苦涩又折磨的感情,我早该放手了。
看着相拥的两人,我心里毫无波澜。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会吃醋的我了。
我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就转身去祭拜。
3
姜星严看到我果断转身时,心中闪过一丝诧异,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何盈槐轻轻叫了声他,他便立刻被吸引走他的注意力,搂着何盈槐安慰。
完成了对张老师的祭拜,我走向师公,轻声说道:“师公,请节哀。”
师公抬眼,点了点头,握住我的手,“你就是星严的女朋友吧,谢谢你来看老张。我听说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星严重情重义,主动提出为老张守孝半年,真是难为你了。”
我静静听着,没有表态,师公却似乎察觉到我内心的波澜,叹了口气,“星严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老张是他的导师,他重感情,才会这么做。你别怪他。”
我摇了摇头,表示理解。
师公继续说道:“你也别介意盈槐,虽然她和星严走得近,但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才是真心的。”
我心中一动,但随即涌起一股讽刺感。
如果他真的爱我,为何我从未感受到?
为何我总是追逐他的背影,他却从未为我停留?
尤其是他和何盈槐的事,更是让我心如死灰。
整个追悼会上,姜星严都陪在何盈槐身边。
结束后,他驱车来到我面前,冷冷地说:“上车。”
我刚要上前,却发现副驾驶上坐着何盈槐,师公也在后座。
我还未开口,何盈槐已哽咽道:“星严哥哥,我想去墓地再看看妈妈,你陪我和爸爸好吗?”
这话一出,还是师公先皱起了眉:“盈槐,你别这样。”
不过六个字,却不知道是哪里触到了何盈槐的痛点,她直接放声大哭起来:“今天是妈妈的葬礼啊,她不会自己打车吗?”
师公还要再劝,姜星严便已经做好了决定。
“我等会来接你。”他转头看向我,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说完便直接启动了车子呼啸离去。
被独自留在原地的我从何盈槐开口时便已经料到了最后的结局,此刻我脸上丝毫没有被抛下的伤心。
我留在原地,等待着,但雨越下越大,他始终没有回来。
我明白,他不会再来了。
身处偏远的殡仪馆,无处打车,我又没带伞,只能冒雨前行。
雨幕中,我艰难前行两小时,终于拦到一辆车,回到家中。
4
回到家的当晚,我就高烧不退。
我烧的半昏迷,头又昏沉又痛的厉害。
可过了很久很久,姜星严都没有回来。
我一个人强撑着病体,四处寻找退烧药,好不容易找到后,就着水服下。
然而,药效并不明显,我依旧感觉身体如火烤般滚烫。
在无尽的痛苦中,我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烧已经退了些,但身体依旧虚弱。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姜星严走了进来,他看了我一眼,但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开始默默地收拾行李。
我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
他收拾完后,终于看向我,淡淡地说道:“盈槐最近状态不佳,我想去陪陪她。你一个人在家,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苦笑。
打电话?他甚至都没有发现我不对劲的脸色,我还能指望他会因为我而放弃何盈槐吗?
接下来的几天,姜星严果然没有再回家,也没有联系我。
不过,我从裴惜那里得知了他的近况,因为何盈槐总是在朋友圈晒他们的日常。
我并没有过多关注他们的动态,只是默默地养病。
身体稍微好转后,我向公司递交了离职申请。
同事们得知我要离职的消息后,都表示很惊讶。
我微笑着解释道:“出来打拼这么多年,我也想回家乡发展了。”
这个解释让同事们更加不解,有人忍不住问道:“那姜医生呢?他家就在这个城市,你回家乡岂不是要和他分开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心中明白他们都在为我感到惋惜。
他们都知道我为了姜星严来到了这个城市,可如今,他却和何盈槐走得很近。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分开,是以后都不会再见了。”
离职手续办完后,我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我抱着行李回到家时,却意外地看到了姜星严和何盈槐坐在客厅。
他们看到我回来都很惊讶。
“公司换了地址,我先把行李带回来。”
姜星严疑惑地问道:“换到哪里去了?”
我刚要开口回答,却被何盈槐打断:“嫦琳姐,最近我家里出了些事情,我心情很糟糕,可能做了一些错事。不过我和星严之间真的没发生过什么,希望你能理解。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我看着她虚伪的样子,心中并无波澜。
我没有拆穿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拿着行李回了房间。
刚放下行李,我就听到手机在客厅响起。
我走出去一看,原来是姜星严拿着我的手机,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你手机里的‘老公’是谁?”
5
我第一次看到姜星严露出这样在意的阴沉的表情。
这么多年来,他在我面前总是那么冷静,我甚至开始怀疑他会不会吃醋。
记得以前追他的时候,我试着用各种方法,包括故意疏远几天,想看看他会不会在意。
但每次,姜星严都只是淡淡地看我一眼,然后继续他的生活,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一样。
后来,我们还是回到了原点,我继续追他,这一追就是六年。
现在,我终于看到他有点吃醋的样子,但一切都晚了。
正当我准备解释手机备注的事时,何盈槐插话说那只是朋友间的玩笑。
我也不想再解释,拿着手机回了房间,接通了裴惜的电话。
裴惜突然打来电话,我以为他有什么急事,结果他只是一直在问些日常琐事。
“你吃了吗?”
“京北天气怎么样,下雨没?”
“记得多穿点,别感冒了。”
......
我耐心地回答他,等着他进入正题,但他就是不说。
直到我受不了准备挂电话时,他才终于开口:“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后悔,真的要换新郎吗?”
“绕了这么久,就为了问这个?”我有点哭笑不得。
裴惜却认真地说:“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姜星严吗?”
我本想反问他怎么知道,但想想这些年,我的朋友圈里全是姜星严,从追求到结婚的决定,我从未掩饰过。
他们想不知道都难。
我无奈地笑了笑,长时间的沉默让裴惜有点紧张。
但我很快给了他答复:“我现在对他已经没那种感觉了。”
为了让他放心,我又说:“我说了要换新郎,和你结婚,就不会再因为任何人后悔。”
6
挂完电话,我直接上了楼,走进衣帽间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我才发现自己的衣物竟然少得可怜。
我那恋爱五年的恋人姜星严,从未想过给我买一件衣服。
收拾好衣服后,我又把这些年送给姜星严的礼物全都拿去卖了废品。
这些年,为了讨他欢心,我精心给他准备了很多生日礼物,但他从来都没有看过一眼,都被随意地扔在一旁,上面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准备出门,发现何盈槐和姜星严还在客厅聊着。
看到我,姜星严脸色有点不自然,他还是提起了那个备注的事:“你和朋友聊完了?以后别这样备注了。”
我有点意外,他还记得这事儿,就点了点头。
何盈槐看姜星严那样,竟然还在意上了我,脸色顿时阴沉的难看。
空气静默了一会。
姜星严清了清嗓子,转头看向我,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到这个点了,大家也都饿了。准备晚饭吧。哦对了,盈槐不吃辣,记得做得清淡点。”
过去五年,虽然家里一直有做饭的阿姨,但做饭的人一直是我。
因为姜星严特别挑剔,外面大厨和家里阿姨做的他都不满意,只有我做的还能勉强入口。
但这次,我摇了摇头,说了句让大家都惊讶的话:
“我做不了。”
姜星严愣了一下,看着我。
以前,我从不拒绝他的要求,这次是第一次。
他正要说话,何盈槐先开口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可能是我不该来,我只是个客人,也不好意思让沈**专门为我做饭。”
说完,她起身就要离开,但被姜星严拦住了。
“这不关你的事。”他轻声说。
然后,他转向我,语气有点不满:“你不是说不介意吗?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我举起包着创口贴的手指:“我手受伤了,不能沾水。”
其实我没受伤,只是我们的约定结束了,我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和姜星严翻来覆去的纠缠上,所以故意在手上贴了几个创口贴,找个借口不做饭。
气氛突然有点尴尬。
平时都是我负责做饭,阿姨到点就下班。
现在家里除了我,没人会做饭。
姜婵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态度?盈槐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本来就难过,你都没有一点同理心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撇起嘴角。
我要有同理心?自己的未婚夫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我怎么对这个女人有同理心?
他正要指责我,何盈槐打断了他:“严哥,别这样。”
她看向姜星严:“星严,还记得高中校门口那家火锅店吗?我们以前常去,今晚再去吃一次怎么样?”
姜星严很高兴地答应了:“好啊,我带你去。”
出门的时候,他们说什么也非要带上了我。
我懂,何盈槐是想让我看看姜星严对她是有多好多体贴。
我根本不想加入这两个人无聊的游戏,可继续争下去估计又得争执。
我只能跟着他们。
一路上,姜星严开车,和何盈槐聊得很开心。
他们聊起了高中时候的事情,何盈槐说得很起劲,姜星严也兴奋的搭话。
我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
姜星严还叫来了姜婵,是他的堂妹。
到了火锅店,他们开始点菜。
姜星严很细心地告诉服务员:“锅底要清汤的,何盈槐不爱吃肉,多上点蔬菜,别放香菜。”
这么多年了,他对何盈槐的喜好还记得这么清楚。
“嫦琳,你有什么忌口吗?”他终于问到了我。
五年了,这是他第一次问我的口味。
“除了海鲜,其他的都行。”我简单回答。
这顿饭,姜星严一直在照顾何盈槐,自己没吃多少,却一直给她夹菜。
吃到一半,隔壁桌突然吵了起来,最后还动起了手。
混乱中,一人端起滚烫的火锅朝另一人泼去。
那人躲开了,但火锅却朝我们这一桌飞了过来!
在尖叫声中,姜星严下意识地护住了何盈槐。
而我,却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盆滚烫的火锅朝我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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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我被滚烫的火锅汤浇了一身,肌肤瞬间变得通红,还迅速鼓起了水泡。
难以忍受的灼痛,如同无数细小的火焰在皮肤上跳跃,让我痛得几乎窒息,一句话也挤不出来。
眼睛顿时留下生理性疼痛的眼泪。
“嫦琳,你怎么样?”
姜星严迅速从何盈槐身边抽身,向我奔来,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焦虑,“是不是很疼?我陪你去看医生!”
我勉强抬起眼帘望向他,疼痛几乎将我吞噬,连开口都变得异常艰难。
紧接着,他身后传来压抑却能让我们清晰听见的**声。
“严哥,好痛......”
“天呐,盈槐,你手臂怎么了?”
姜星严的目光瞬间被何盈槐吸引,她手臂上仅仅沾染了几滴火锅油,但她皮肤敏感又白,看起来通红一片的触目惊心。
何盈槐轻轻抽回手臂,眼眶微红,却摇了摇头,“我没事的,沈**看起来伤得更重,你先送她去治疗吧。”
“哪里不严重了?你皮肤那么细嫩,一点点小伤都要疼好久。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赶紧跟我去医院啊!”
这时,姜婵焦急地跺了跺脚,还不忘向那些肇事者投去警告的目光,“你们这些人,要闹出去闹!你们伤害了盈槐姐,我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在姜婵的催促下,何盈槐也终于显露出一丝疼痛的迹象,但她还是坚持说:“真的没事,星严,你还是先去看看沈**吧,她伤得更重。”
看到他这样,姜星严哪还受得了,拉起何盈槐就往外走,什么也不顾了。
在即将离开的那一刻,他仿佛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对我投来一抹歉意的目光。
“盈槐皮肤敏感,受不了一点疼痛。这里离医院不远,你自己打车去吧。”
说完,姜星严便带着何盈槐匆匆离去,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才渐渐回过神来。
我强忍着疼痛,一步步艰难地向外走去。
目睹我伤势的服务员连忙上前,一边道歉一边为我处理伤口。
服用了止痛药后,疼痛终于有所缓解,至少我可以勉强开口说话了。
我从服务员那里借了一套衣服换上,然后踉踉跄跄地走出餐厅,打车前往医院。
医生手持棉签,小心翼翼地触碰着我那些鼓起水泡的皮肤,叮嘱我每天都要按时擦药,以防留下疤痕。
我紧闭双眼,忍受着疼痛,耳边传来两名护士的对话。
“你知道吗?姜总对何**真是没得说。就那么几滴火锅油,他直接包下了整层楼,还召集了所有皮肤科的专家来会诊。”
“是啊,她那点小伤,来得晚点都快自愈了。我要是能有个这么体贴入微的男朋友,那该多好啊。”
“哈哈,你就别做梦了,这种男人,亿年难遇。”
......
亿年难遇?
我讽刺地笑了笑。
把自己重伤的未婚妻晾在一边,转身去照顾伤势较轻的他人,我的确算是亿年难遇了吧。
等医生处理完我的伤口,我独自离开了医院。
8
决定要离开这座城市前,我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在走之前与几位好友聚一聚,于是我在我们的微信群里提议:“咱们找个时间见个面吧,我有些心里话想和你们聊聊。”
最先响应的是我一直联系的好朋友林浩,他提议说:“刚好过几天有个同学聚会,要不我们就那天聚吧?”
大家纷纷同意。
到了同学聚会那天,我早早地出了门。
到达聚会地点时,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
我一落座,他们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嫦琳,你那天说要和我们说什么重要的事?”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过几天就要回家结婚了,以后可能很少有机会再聚了。如果你们有空的话,欢迎来参加我的婚礼。”
话音刚落,包厢里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声。
他们想起了前段时间我在朋友圈发的文案,纷纷问道:“嫦琳,你是认真的吗?你打算和姜星严分手,然后回家结婚?”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姜星严走了进来,一脸疑惑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分手?什么结婚?”
看到姜星严的出现,大家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