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娇媚,冰冷权臣为她折腰》是一部富有想象力的古代言情小说,由原瑗精心构思。故事中的主角千释谢天骋面临着超越现实的任务和冒险,展现了人类勇气和智慧的极限。这本小说以其引人入胜的情节和丰富的幻想元素而受到了广大读者的喜爱。外面有春风吹进马车小窗,将她脚边那只纸鸢的尾巴吹得烈烈翻飞,千释放在膝头的细白的手指搅成了一团。……。
千释的确还没有就寝。
从上京来了这漠北苍凉之地,她有些水土不服,平日里都觉得嗓子干得难受,而身上亦是如此。即便是日日清洗,但只要一日不抹香膏,都觉得浑身干痒。
千释现在正褪了衣衫,放下了床幔,坐在里面朝胸腹处涂抹着。
小臂后背小腿这些地方,她可以让身边的婢女擦拭,但更隐秘一点的地方,需要褪了小衣亵裤,她都是自己动手。
降真香还在室内燃烧着,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寝被,被床幔围起来的狭小的空间,都让千释觉得分外有安全感。
谢天骋推门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幅美人图。
烟霞色的床幔并不能将床榻内的一切都遮掩,相反的,轻纱将床内的那道身影勾勒得朦胧而又有摄人心魂的美感。
雪白裸背的流畅线条,在往下滑落到腰际时,狠狠一紧,便成了江南水乡人口中传唱的“一搦掌中腰”。
谢天骋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时间,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倏然一下转身。
千释在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时,不由蹙眉。
紫鹃赤鸢都是伺候了她多年的婢女,知道她不喜在抹香膏的时候有人进来。
“谁?”
千释在问这话的时候就已转身,朝着床幔外看去。
当堂中那道看起来修长又英伟的,俨然是成年男子的身躯出现在千释视线中时,千释登时瞪大了眼睛,“来……”
最后的“人”字还没有喊出口,下一秒,千释甚至都没有看清面前这人的身影究竟是如何动的,反正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对方已经隔着眼前这烟霞色的床幔,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已经横过她的胸口,将她整个人压在了床榻上。
“是我。”谢天骋低沉着声音开口。
这瞬间,他对上了眼前千释的那双眼睛。因为猝不及防和惊骇,而出现的湿漉漉的雾气,看起来又娇又令人怜爱。这么近的距离,谢天骋能轻而易举地看见被迫躺在床上的年轻女子鸦羽般浓密的睫毛,此刻甚至还在簌簌地抖动,像是不安。精致的五官在此刻看起来更显得惊艳,谢天骋手上的动作不由轻了两分,“谢天骋。”他不知道千释究竟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模样,他先主动开口。
千释此刻的状态不太好,她不知道谢天骋是怎么进的自己房间,但现在,她几乎半裸着被谢天骋压在床榻上,即便眼前自己跟谢天骋之间还隔着一层床幔,这副模样被谢天骋看见,也是她极为不能接受的。
“放肆!”当谢天骋的手终于松开时,千释眉宇间展露出来的神色陡然一变,高高在上的上京贵女姿态十足,但又奈何此刻千释的姿态实在跟她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味,青丝铺满了枕间,露出来的那抹雪白的脖颈,黑与白的对比,显得格外强烈。这般场景,任由世间任何一个男子看了都会觉得血脉喷张。
谢天骋也是男人,尤其是现在他身下压着的人,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夫人。他掌心里还捏着千释的那截手腕,指腹间传来的柔嫩光洁的触感,令人心旌摇曳。
谢天骋的喉结滚了滚,他自然有听到千释的呵斥声,说实话,娇滴滴的公主殿下这般姿态,“放肆”这两个字吼出来没什么气势。
可谢天骋到底身上还剩下世家子最后一点涵养,他从床上站起来,背对过千释。
在床榻上的千释赶紧起身,伸手拉过一件宽大的外袍,囫囵将自己包裹了起来。虽说现在谢天骋已经起身被对着她站着,但是对方带来的压迫感却还十足清晰。英挺而铁血肃杀的男人,在这一间香软的闺阁房间里,如此格格不入。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紫鹃的声音。
“殿下?”
紫鹃和唐恒在门口面面相觑,刚才紫鹃从千释房间退出来,她知道自家殿下的习惯,在涂抹香膏后,还要喝上一碗燕窝。刚才紫鹃就是去楼下煮燕窝,门口就只留着唐恒。
横竖有护卫长守护在殿下房间门口,决计不会有任何外人能靠近。
但偏偏,谢天骋出现了。
唐恒并不知道此刻公主在房间里做什么,看见谢天骋出现时,他下意识拦住了。
可谢天骋一个眼神扫来时,唐恒犹豫了那么一瞬。
驸马倒也不是旁人,这个念头闪过时,唐恒就晚了一步,谢天骋已经步入了房门。
当紫鹃端着燕窝上楼后,知道驸马竟然在房间里,这时候这才敲门试探喊道。
紫鹃是知道自家殿下对驸马的感情的,当初“相看”时,她家殿下就是相中了谢天骋的那副皮囊。在大觉寺里,身着一身烟灰蓝圆领窄袖胡服的谢天骋,看起来是真正的如“岩岩若孤松之独立”,那双眉眼,堪称“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俨然就是出众极了的世家公子。
即便是为一方将领,古往今来也有儒将。
可是当新婚夜时,驸马俨然颠覆了殿下对他的印象,甚至在洞房时,把驸马给赶了出来。
这事儿就只有她们几个公主房里的人知晓,算是极为隐秘的事,唐恒不知道,自然也不清楚自家殿下对于驸马的态度。
紫鹃现在想到驸马竟然不经通传,就进了房间,她暗自着急,唯恐驸马又触怒了殿下。
可没想到,房间里很快传来了千释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并没有很生气。
“无事,这里不用伺候。”千释坐在床榻上,咬着牙说。
她脸皮薄,哪怕是贴身伺候的人,她也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对着谢天骋。
门外的唐恒松了一口气,而紫鹃则是有些意外。
不过既然千释说不要她伺候,她便规规矩矩地守在了门口。
房间里,千释看着还站在自己床前不远处的谢天骋,后者看起来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拢了拢自己胸口的衣服,一想到刚才谢天骋扑过来按住她唇的样子,千释脸上忍不住发烫。
除了新婚夜时,她从未跟哪个男子有这般亲密的接触。
定了定神,千释微微抬起了自己的下颔,“你怎么在这儿?”她看着谢天骋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