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缚吻蔷薇中,安里解梧是一位充满魅力和坚定的人物。安里解梧克服了生活中的挫折与困难,通过努力与坚持最终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无序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紧凑的情节,将安里解梧的成长故事展现得淋漓尽致。扫了眼后方的经理办公室,他挑挑眉,冰凉的手指顺势托起我的下巴,“美色利用不当会带来灾祸,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必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感动和启示。
即便距真正的新春佳节还有相当长一段时间,街巷的商家还是铆足劲宣传整活,每天都能听到喇叭吆喝着‘全场最低价’。
我蜷缩在床上,屋内黑漆漆的环境致使我对噪音异常敏感。
不知林峰是否被我持刀威胁的疯狂举动吓到,日常除命令柳月萍别做我的饭无视我外没生出其他幺蛾子。
我在附近便利店找了家兼职,薪酬日结,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尚且算安稳。
今天例外。
顶着高烧撑过两晚夜班,过度劳累加浓重的饥饿感,身体诚实的向我提出抗议,胃部痉挛的痛感致使我冷汗一阵接着一阵,很快浸透了单薄的睡衣。
电话铃声在我昏昏欲睡之际疯狂响起。
“喂,”我压抑着咳嗽,尽量保持声线平稳。
来电的是便利店同事薇薇姐,待人热情大方,这几日对我也颇为照顾。
我下意识把手机从耳畔移开去看时间,确定没有睡过头,离交班还有两个多小时,步行抵达也绰绰有余。
“安里。”
不知道是不是疼痛导致的幻觉,她的声音有细微的颤抖,随后极速抛给我一个打击。
“你不用来上班了,老板说会多给你一天的薪酬算作补偿。”
我听的脑袋发懵。
撑着枕头坐直,待嗓子的干涩缓解一些后我发出疑问,“店里出事了?”
遇到路明霖的女友后我早该有被针对的觉悟,只是没想到对方会狠到朝无辜者下手。
“店里被砸的七七八八,老板没问你要装修费已经很仁慈,”薇薇含糊其辞,似乎怕说多引来报复,挂断前给出忠告,“你还是尽快离开吧。”
电话那头徒余嘟嘟的忙音。
我呼出的气息灼热浑浊,视线怔然盯着弹出的新讯息。
老板做事干脆,没有做多余的交流,打钱速度很快。
金钱自动收入余额,数字跳跃了下定格在3000,日夜不停兼职的收获止步于此。
客厅小孩尖叫的声音穿透木板,吵得人心烦意乱。
勉强抵御寒冷的薄被无法阻隔噪音,我不得不起床,坐到书桌前开始新一轮计划。
我年底预算是攒够房租和报培训班的钱,同时还要保证学习期间有稳定收入,若解语涵出手干预,能否撑过春节都是个未知数。
很多薪资待遇优越的兼职都有学历要求,退而求其次,我只能在前几天加的兼职群寻找一线生机。
然而翻了半天都没合适的。
我顿觉一阵疲惫,这边刚放下手机,消息提示音开始不间歇响起。
联系人令我感到意外。
陈源,路明霖高中时期的好友。
我跟他交情不深,能想到联系我,约莫是从路明霖那听说了我出狱的消息。
【我有事跟你商量】
【听路明霖说你出来了,但处境不太好】
【你家的事我也听他说了些,我这有个赚钱的工作,你要不要试试?】
浏览完陈源的信息,理智告诉我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但现实却催促我做出选择。
我犹豫片刻,回复他,【说说看】
陈源像时刻守着消息,眨眼间聊天框就被消息气泡刷屏。
【我爸的朋友开了个娱乐会所,最近在招收工作人员,要求形象好气质佳,不看学历,底薪6k+】
【先别急着拒绝,我向你保证绝对合法,一般人我还不说呢】
陈源家里有点小钱,我倒不怕对方拖欠工资,可声色场所带给我的阴影实在太大,一时间无法接受。
隔着屏幕,陈源似乎能洞悉我的想法,发来会所地址。
【我可以先带你去看看,只是出于同学一场举手之劳】
这话比路明霖迟来的深情水分还大。
我顺手上网查了查资料,确保合法经营且新闻都是正面,才迟迟回复了一个好。
惊人的行动力让我引以为傲。
直接掠过柳月萍少见的关心,半小时内到达和陈源的约定地点。
跟林峰混迹的酒吧街不同,这儿的一草一木都写满了高端二字。
各式建筑风格带来完美的视觉享受,金碧辉煌的内部装潢足以震撼上层圈子的意外闯入者。
我安静立在角落,自觉屏蔽令人不适的打量。
良久,陈源开着炫酷的跑车姗姗来迟,不止他自己,车上陆续下来三个穿着潮流的年轻人,勾肩搭背的直直朝我走来。
“不好意思,”陈源那张清秀的脸和记忆中没什么变化,罕见的穿了衬衫西裤,倒是不一样的感觉。
他笑笑,无视狐朋狗友探究的目光,作势要给我一个热情的拥抱。
我皱了皱眉,强忍后退的本能。
陈源似乎想拍拍我的肩膀,迟疑一瞬又自然的松开,带离了淡淡的烟草味。
味道不好闻,我下意识屏住呼吸。
没有过多的寒暄,陈源领我踏进这处名利场。
内部环境与我想象的差不多,客人雍容华贵,侍者清一色的男俊女美,看着赏心悦目。
有陈源父亲的股东身份加持,经理接见的速度很快。
充满商务气息的办公室,经理被抢了位置也没敢多言,坐在会客沙发里询问我基本信息。
得知我刚出狱,他面上神色不变,只问了我一个问题。
“有什么特长?”
我沉默了,仔细想一圈,发现毫无所长。
对方似乎在我的沉默中明白了什么,推推黑框眼镜,说,“没事。”
无言的沉默蔓延片刻后,他又问,“会喝酒吗?”
虽说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在看清那瓶褐色酒液标注的度数时,我心里还是升起了退缩之意。
我唯一一次喝酒还是高考后的班级聚会,两瓶啤酒顶天,酒品还算好。
经理拿出两个玻璃杯,放在我面前一个。
“这算考察的一部分,”他翻开员工手册,指着其中一条,“服务生有等级划分,你会的越多,接待的客人越尊贵,薪酬和小费也会更多。”
“曾经有个服务生饭局上赚了北区一套大平层。”
那些权贵抬抬手,指缝里露出来一星半点几乎抵得过普通人几年的工资总和。
确实很诱人。
稍顷,我冷静的端起半杯酒,一饮而尽。
喉口的灼烧感十分难受,空荡荡的胃部也在抗拒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