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高门,摄政王府夜夜长明》是一部打动人心的作品,讲述了姜云染祁晏初在面对生活考验时的成长与坚韧。姜云染祁晏初经历了许多艰难的抉择和困境,但通过坚持和勇气,最终找到自己真正的价值和人生意义。这部小说充满温情与智慧,老夫人“啪”地一拍桌子,“来人,把四姑娘押回院子,从即日起,禁足,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将引发读者对人生的思考和感悟。
“嗯。看看那小丫头想做什么,只要不过分的,答应她就是了。”
昏暗的光线下,男子慵懒地靠在椅上,大半张脸都隐在黑暗中,只依稀能看到一截线条流畅的脖颈。
说话间,喉头滚动,唇角漫不经心地扬起,似是心情不错。
“东家不去见见吗?”王掌柜一时好奇。
屋里静默了一瞬,独属于男子的清冷嗓音响起道:“王掌柜,你一向不是个多话的人。”
“是,是小老儿逾越了。”
王掌柜讪讪地退了出去。
里面响起另外一道声音,问道:“主子,您对她的事怎么这么上心?难不成,是怜香惜玉?”
竟还亲自跑一趟。
可要说上心,来了也不见人家,还真是奇怪。
不过,主子算得真准,那人竟真的来了。
男子凉凉一瞥,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桌面。
好半晌,才幽幽地道:“怎么说,我也算她的长辈。将军府造下的烂摊子,不该由她来收拾。”
另外那人点点头,“说起来,将军府的人真够荒唐的,新妇才进门半年就要娶平妻,圣上还有意让他们袭爵,啧!”
“呵,袭爵?”
一声冷笑过后,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仿佛从来没有人出现过。
前面,姜云染正想着该怎么开口,王掌柜亲自邀请道:“这位姑娘,请到内室一叙。”
“……”
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人家就主动过来找她,显然是知道她的身份。
姜云染略一思忖,点点头,跟着进了内室。
一进去,她便主动摘下头上的帷帽,说道:“麻烦掌柜的,我想与你们东家见一面。”
“这个……不是小老儿不愿替姑娘传话,实在是,做不得东家的主。”
王掌柜有些为难。
他打量着坐在面前的姜云染,见她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却从容沉稳,落落大方。
那奉国将军府的小将军也不知道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娶到这样的夫人。
偏偏他还不知道珍惜。
这才回京多久,要娶平妻的流言就传得沸沸扬扬,听说还让人家姑娘怀了孩子。
难怪东家看不上他的做派。
府里的老夫人也是个糊涂的,怎么能纵着子孙胡来?
要是他的儿子敢放着家里的妻子不顾,跑出去跟别的女子无媒**,他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转念想到那位姑娘的身份,他又深深叹了口气。
听闻秦将军骁勇善战,恪尽职守,怎么就养出那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
偏偏上赶着去给人家做妾。
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短短时间,王掌柜的心思绕了十七八里。
姜云染见他站在那里半步也不动,猜测着可能是那位东家吩咐过,不肯与她见面。
沉吟片刻,她开口道:“那掌柜的能不能给我一句实话,你们东家为何要帮我?”
“这个……”他也想知道。
担心姜云染再问东问西,王掌柜笑道:“东家只吩咐,姑娘想做什么,小老儿全力配合便是。”
知道人家不想说,自己怕是问不出什么。
姜云染微微颔首,起身道:“既如此,打扰了。”
她给紫芙一个眼神,戴上帷帽准备离开。
王掌柜看出人家这是不信任自己,可要是就这么让她走了,将来东家问起来,他没办法交代。
忙拦住二人的去路,挤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姑娘,还请留步。不知姑娘拿回这些当品,准备怎么做?”
“紫芙,将当品还给掌柜的。既然它们入了东祥当铺,便不该由我带走。”
“姑娘……”
紫芙不明白自家姑娘想做什么,这些可都是她的嫁妆,怎么能就这么让那些黑心烂肺的给当了?
要知道,它们可都是老夫人精挑细选,送给姑娘的陪嫁。
好多都是稀罕东西,万一流出去,或者丢了,都是大损失。
“叫你还,你便还。”
姜云染一手撩起纱幕,杏眸一凝,紫芙只得委屈巴巴地把包裹递了过去。
王掌柜是个人精,否则也不可能在这京城地界,把当铺经营得这么好,几乎马上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双手接过包裹,笑眯眯地道:“姑娘放心,小老儿会妥善保管的。”
“那就多谢掌柜的了。”
姜云染微微一笑,对身旁的紫芙道:“昭阳公主的寿辰要到了,得赶紧在这两天选份寿礼,有的忙了。”
“姑娘,寿礼不是已经……”选好了吗?
紫芙一句话没说完,接收到眼神警告,赶忙闭了嘴。
跟着自家姑娘离开了当铺。
王掌柜知道,最后那句话是冲着他说的,应该是不想他太早上门。
看来这位姜姑娘已经有主意了,还真是个妙人。
当然,姜云染之所以这么做,是在赌,也是在试探,她想看看对方究竟是敌是友。
才好决定接下来怎么做。
这边,姜云染刚回到将军府,就见祁晏初已经在鹣鲽院等着了。
微微挑眉,她走过去道:“怎么,拿走的嫁妆不合心意?需不需要再添两箱?”
被她揶揄一句,祁晏初当场就黑了脸。
原本还在为挪用了她嫁妆的事感到歉疚,现在一点心虚都没了,直接从怀里拿出四张银票。
分别是两张五百两和两张一百两。
“这是一千二百两银票,还给你,咱们两清了。”
两清?
用她的嫁妆还欠她的银子,这叫两清?
还真是**之尤。
姜云染哼笑了一声,示意紫芙把银票收下。
见祁晏初还不走,她睨了他一眼,问道:“还有事?”
“你……把那张借据撕了。”
借据的存在,对他来说始终是个耻辱。
姜云染“噗嗤”一声笑了,“原来是担心我过后不认?紫芙,还不快把借据还给将军?”
“不用,你撕了便是。”
祁晏初冷脸。
他听出了姜云染的奚落,却有火发不出。
只能赶紧离开这个让他难堪的地方。
和他相比,姜云染的心情不错,吃过晚饭,还叫青芝又做了一碗冰镇的酒酿圆子。
“姑娘,你好像心情很好?”青芝好奇。
姜云染莞尔一笑,“马上就到昭阳公主的寿辰了,明日,明月的禁足也该解了。”
“这算什么好事?”
青芝不解。
紫芙却嗅出了什么,道:“姑娘前两天叫奴婢做的事,是不是要有结果了?”
“是啊,咱们等着看戏就是了。”
第二天一大早,祁明月前脚才解了禁足,后脚就冲进了秦若瑶住的骊珠院。
发现姜云染的一大半嫁妆果然都在院子里,她当即大闹了一通,指使带来的丫环婆子把那些嫁妆抬走。
秦若瑶自然不肯,哭得梨花带雨,“四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这件事是老夫人……”
“啪!”
祁明月不等她把话说完,上去就扇了她一巴掌。
白皙**的脸颊瞬间多了个通红的巴掌印。
小桃想要护主,愤怒地挡在前面,“四姑娘,你怎么能打我家姑娘?她现下怀着身孕,又是你未来嫂嫂,你……”
“嫂嫂?就她?我呸!你一个贱婢,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都给我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