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如荼的书真的好好看,这本《咫尺天边》的故事情节特别意想不到,跌宕起伏,特别吸引人,《咫尺天边》简介:我母亲葬礼这天,傅铭夜在海市大办画展。曾经拜我父亲为师,行事谦卑有礼的男人。如今高调至极,带着他的真爱,几乎邀请了半个江....
我母亲葬礼这天,傅铭夜在海市大办画展。
曾经拜我父亲为师,行事谦卑有礼的男人。
如今高调至极,带着他的真爱,几乎邀请了半个江城的人去看展。
这些人里,包括了我父亲所有的同门、徒弟,我母亲全部的朋友、亲戚。
网上直播里,傅铭夜在媒体面前,谈及对我父亲入狱、母亲病故的看法。
他笑得讽刺:「这大概就叫,活该?」
我在我母亲的灵堂里,从清早跪到深夜。
过来吊唁的人,一个都没有。
灵位前的蜡烛快燃尽了。
我伸手撑住地面,起身,想要重新点一根。
刚站起来,眼前一黑,差点栽倒下去。
吴阿姨反应快,急步上前扶住了我。
她是我家十多年的保姆,我家出事,她也是唯一一个留下来的。
她早就是满脸的泪,扶住我时,终于没忍住哽咽出声:
「江小姐,你要不就跟傅先生服个软吧。
「我知道你恨,可……来日方长,保住身体要紧啊!」
我跪了一天,滴水未进。
本来早已麻木,现在起身,却突然开始感觉到疼。
从突兀不适的眩晕感,到喉间铁锈般的苦涩味,再是胃里的翻搅。
到最后,所有的痛感,都聚集到了小腹处。
我有些控制不住,痛苦地蹲身蜷缩。
嘴里的声音,却尽全力清晰:「阿姨,我这辈子就是死,也不可能再向他低头。」
玄关处,开门声响起。
男人的脚步声靠近,伴随着嘲讽轻蔑的嗤笑声:「你倒是还挺有骨气。」
我跟傅铭夜婚后恩爱五年。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
哪怕我早已认清现实,仍是感到一瞬的恍惚。
他从门外走进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漠然地俯视着我。
皮鞋尖停驻在我的眼前,他蹲身下来。
男人眸底都是笑,细细打量我浑身的狼狈和痛苦。
他将两份文件,轻飘飘丢到我面前。
再缓声开口:「这么有骨气的晚晚,应该也不会愿意,赖在前夫的房子里吧?」
仍是带着笑的声线,却再没了半点往日的温度。
两份文件,一份是我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复印件,和离婚证。
另一份,是我家这套老宅的房产证。
但上面的户主名字,已经改成了傅铭夜。
我猛地抬眸,近乎目眦欲裂:「我没签字离婚,我家的房子,更不可能给你!」
我不是不愿离婚。
而是离婚协议书上,写的是我净身出户。
傅铭夜似乎是觉得有趣,轻轻笑出了声:「晚晚,你签过的,你忘了吗?」
我愣怔了好一会,才想起几个月前。
傅铭夜还是我爸手下乖巧的徒弟,拿着几份文件,要我爸签字确认。
我爸人在外地,就让我签了。
他极度信任傅铭夜这个得意门生,知道我看不懂文件,让我不必细看,说直接签了我自己的名字,也是一样的。
所以,离婚协议书,就是那时候被夹带其中的。
傅铭夜看着我的反应,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看来是想到了。」
「至于这房子……你江家如今欠了多少钱,房产早被法院公开拍卖,我愿意买下就不错了。」
这栋价值近两亿的宅子,如今因为我家的巨额负债,拍卖价不到五千万。
傅铭夜慢条斯理继续开口:「哦忘了告诉你,江家其他的房产资产,如今也都已在我的名下。」
我猛地抬起一只手,恨到牙关打颤:「白眼狼!畜生!」
傅铭夜轻易攥住了我扬起的手。
又似是嫌恶如今这样的肢体接触,很快皱眉甩开了我的手。
他脸上没了多少耐心,起身,柔声吩咐站在门口的女人:「初曼,进来。」
俄而他再次看向我,低眸时,脸上染了不耐烦:「晚晚,你该走了。」